地牢中的门被人打开,外面的光线洒在角落里四个人的呆滞脸上。
来人见状,皱了皱眉,“下去吧。”周围的人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她向前走了几步,仔细地打量这四个人的外表和服装,目光停留在他们的衣服上绣的剑宗两个字。“原来如此,大姐真是……”然后她将竖起两指,将四人头上的银针拔了下来。
拔下之后,四个人脸上的呆滞褪去,渐渐恢复清明。四个人定睛一看,眼前这个人,脸色各异。
其中一个男子,迅速跳了起来,一掌向她劈去,可是还没有触到她的一根头发,那个人立马就被巨大的内力压了下去。那个男子被这股内力反弹,摔在墙上。
另一个男子冲了过去,将倒在地上那个男子扶了起来,一脸的焦虑,“秦和师弟,你没事吧?”
秦和往地上吐了口血沫,看向站在他面前不远处,面色平和的人,“这个人不是明堂,而是当今天子,她身上有龙气。”
此话一出,众人皆疑,“可这人和明堂长的一模一样?秦和不会是被人动了什么手脚吧?”高仪忌惮地看着眼前这个表情始终温和的人。
她微笑了一下,眼睛中满是理解和包容,让人情不自禁去信任她,这是明堂身上从未有的大气,“如果你们愿意相信,朕会向你们一一解释,可是现在情况不太好,如果你们再不离开这里的话,太后他们可能要动手了。”说完,她就转过身,似乎要走了。
唐河盯着她的后背,问道:“明堂是你什么人?”
那个穿着黄袍子的人脚步一顿,听到这个名字,那个人身边的风似乎都静止了。随即毫不在意地轻笑起来,似乎在谈论一个和她毫不相关的人“朕不认识你们所说的明堂,不过略有耳闻。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和朕谈谈关于她的事。”
唐河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看着牢门大开,空无一人的牢房,秦和艰难地开口问道:“我们不是那边的对手,直接走吧!师兄。”
唐河摇了摇头,“我想和那个人谈谈。”
谁都没有注意真纹,她坐在角落里,若有所思的看着大门,她突然想起,明堂还没有叛出师门时,时常和她谈起的那个妹妹。
每次讨论起她那个妹妹时,她脸上都挂着懒洋洋的笑容,似乎毫不在意。真纹偶尔会想象明堂那个名义上的妹妹,毕竟明堂那么厉害,她的妹妹一定也不会差吧?他偶尔会想,既然明堂不关心那个妹妹,明堂的妹妹会关心明堂吗?
在一个互不关心的家庭里,这个妹妹又拥有什么样的性格,什么样的思想,什么样的能力。虽然是出于直觉,真纹见到那个身着黄袍,温文尔雅的人,下意识觉得她就是明堂的妹妹。
街道上,孝德王爷左手拿着镜子,右手拿着胭脂,微笑着问,东望往西看看,看什么都新奇的周白衣,“白衣,你想要这个镜子,还是想要这个胭脂?”
周白衣两眼放光的看着两样东西,嘴上却装着清高,“既然是好东西,那我两个都要。你若是舍不得花钱买,我找主上给我买。还有只有主上能叫我白衣,你别跟我套近乎。”王大刚在旁边双手交叉,无语地看着周白衣的日常自恋。
孝德王爷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听了这句话也不觉得冒犯微微一笑,“你既然都喜欢,那我都替你买了。”明堂懒洋洋地坐在酒店里面,听着台上人唱戏。
台上一个人演着身穿白衣的皇帝,一个人演着一身黑衣的西域魔王。正上演着两个人没头没脑的爱恨情仇。周围的人边看边痴痴地傻笑。有一些喜欢装清高的人,正红着脸,一边扇扇子一边东张西望“污言秽语!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明堂冷笑一声,“不听拉倒,也没有人想看一只猪在这里人模人样地坐着。”
那个人听到这句话有些恼了,但是看对方衣着不凡的样子,又不敢上前自讨没趣,悻悻地摇了两下头走了。明堂看到不顺眼的人终于已经走了,顿时神清气爽起来,连带着台上那个乱七八糟的戏也不那么刺眼了。
不过这台上的戏确实……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