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微弱的阳光照在渔火脸上，他不自然地皱皱眉，翻了个身，过了一会后又睁开眼。
懵了十秒钟左右才想起来，今天应该是周六。
之前他对六日都没有很清楚的概念，毕竟没有工作就没有假期。但现在不同了，渔火一想到可以名正言顺地在家宅两天，就一阵心情舒畅。
舒畅了一会，一个电话打来了。
渔火顺手接起来：“喂？”
一个清脆又带点耳熟的女声：“早，考虑好了吗”
渔火翻过身，在阳光下慢慢眯起眼睛：“你是……”
“是”的尾音堪堪过了一秒，渔火蹭地从床上蹦起来：“你怎么有我电话的？”
纸片儿女孩笑吟吟地重复了一遍：“考虑好了吗”
“没。”渔火慢慢坐回床上，感觉起猛了，有点两眼发黑。
这女生傻的吧，谁会接受一个莫名其妙得知你电话公司的游戏啊。
“哦”女孩似乎并不意外，“那你好好考虑。 ”
说罢，对方干脆利落地撂了电话。
渔火仍保持着握手机的动作呆了一会儿，越来越纠结。主要他觉得实在是太假太像骗子，但就是因为太假太像骗子，才让他犹豫。
他转身，半跪在床上，去打开挨在床边的推拉式衣柜，翻出了昨天穿的裤子。
他掏了掏兜，掏出一张昨天收到的小广告。
再次观察它时，已然是和昨天截然不同的心境，大概是因为这一层原因，他看出了一丝端倪。
这张广告，质量未免太好了。
一般贴在路边的小广告，内容都有些不堪入目，所以渔火从没细看过，但家门口那些开锁，通下水道的，他基本天天看。
纸是劣质的，纸浆用一堆垃圾绞成碎屑再重新晒制，油墨也是很模糊的垃圾油墨，有些甚至印歪了，或没印全。
反观这张，不但没被揉烂，甚至色彩清晰，大黑字边缘还有镀金，摸上去还有色彩凸起。
渔火又回忆了一下——也许那纸片儿女孩并不是瞎贴广告的。
但很快，他又推翻了自己这个想法，因为她包里的其他小广告，和渔火家门口的那些无异。
只有这张。渔火轻轻皱起漂亮的眉毛，只有这张与其它不同，就好像……
就好像是特意印出来给他看的一般。
渔火捏着小卡片坐在床边静止了一会，随后去拿手机。
如果是这样，他倒好奇起来了。
他照着炫酷的黑色大电话号码，在微信搜索框输入进去。
……？
渔火眉头皱得更深了，骨节分明的拇指迟迟没有动作。悬在一个联系人上。
甚至不用查找好友，因为这个电话号的主人他认识。
正是前天收留他在咖啡馆打工的江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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