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快进”江枫帮他拉开门，“冻坏了吧。”
“还好”渔火一进门就感到非常温暖，看来地热给的很足。他脱下连帽外套，想找个挂的地方。
“那边”江枫给他指了指收银台旁边一个衣架。
渔火快步走过去，把衣服挂上。
再转过头时，却发现江枫在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虽然那种眼神转瞬即逝，但还是被渔火捕捉到了。
“怎么了吗”渔火问。
“……”江枫张了张嘴，“可能有些冒犯，但说实话我看见你的时候就很想问”江枫指了指自己脖子，“你这上面的绷带是因为……受伤了吗？”
渔火下意识摸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啊，不是，这里不知怎么搞的有道疤，挺长的”他拿手指比划一下，“我怕吓到人。”
江枫沉默了一会才道：“不会吓到人的。”
简单暖场后，江枫带他熟悉一圈工作流程。从各种设施到门口风铃。
“不好意思。”渔火终于忍不住，打断了江枫第三次提起他那从国外进口的价高至十万的咖啡机，“我其实更想知道我需要干什么。”
江枫挑了下眉，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哦。你就……”他双手在虚空中在收银台后比划了一下，“站在这。”
他小跑几步，又跑到收银台前，指指自己：“现在我是顾客，我要点餐了。你要说什么？”
渔火犹豫一下：“……欢迎光临，请问想喝点什么？”
“不”江枫双手插兜，从收银台前又绕回渔火身边，“是欢迎光临~请扫码点餐。”
他单手拍拍渔火的肩，带着一丝上位者传给继承人的沉重：“现在可以开始工作了。”
“我大部分时间都在这个房间里”江枫走到一扇木门前敲了敲，渔火意识到这是昨天他走出来的那间，“有什么事直接推门找我就行，别太客气。换句话说，如果我不想让你进，会锁门的。”
渔火点头，他本身是个很享受独处的人，这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好环境。
但最后一件事他还是很好奇，令他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没有我之前，你不会屋内收银台两头跑吧。”
“不会”江枫耸耸肩，“我一般隔空喊话，就像上次你来这里一样。”
渔火回忆了一下他第一次走进这家咖啡店时的场景，得知了见不着人服务态度，也是这家咖啡厅生意惨淡的另一大原因。
江枫盯着他眼睛看了一会，似乎看出渔火内心所想，轻笑一声后说：“其实生意还可以。”
“为什么”
“因为咖啡好喝啊”江枫伸出一根手指冲渔火摇了摇，“不然这里早就倒闭了不是吗。”
在这里呆了半天左右后，渔火发现江枫纯吹牛。
虽然存在感不强，但客流量竟然也少的可怜。
甚至今天只有个女孩来了，一共三次，打听了江枫两次。
“你是新来的？”女生眯起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那个天天把自己闷在房间里的帅哥呢？”
“现在他仍然把自己闷在房间里”渔火回答。
女生听后，表情变得非常失望，过了两三秒又抬眼看了一会渔火，接着用手捂住嘴，笑的眉眼弯弯：“你这款的，我也很喜欢……”
“什么？”渔火说。
“没什么”女孩回答，“你叫什么啊？”
“渔火。”
“渔火……”女孩又笑起来，但这次的笑和刚才的那次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真好听的名字。”
“那你要不要看看我家的产品！”
“诶？”渔火愣了。
“就是这个……”女孩吃力地从自己的黑色小挎包里掏出厚厚的一大摞子纸，上面印满了花花绿绿的小广告。渔火非常好奇这玩意到底是怎么塞进这个连手机进去都费劲的小包里的。
她将纸片子们在收银台上一字排开，扫视两圈后抽出一张：“就是这个，VR全息游戏！”
渔火皱皱眉：“什么？”
女孩惊奇地看了他一眼：“不会吧，你看着年纪轻轻连VR都不知道？”
“我……大概之前知道吧。”
“诶算了算了，”纸片儿女孩摆了摆手，“你暂且就理解成能让你玩起游戏来身临其境的设备。”
“我不买谢谢。”
女孩叽叽喳喳的介绍停了一瞬，随即一双大眼睛凑到渔火跟前，食指和中指骨节在收银台咚咚敲了三声，似乎在强调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会是多么语出惊人。
“免费体验！”纸片儿女孩用语出惊人的语气说。
“谢谢”渔火从善如流，将广告小卡片塞进衣兜里，“我有空会去看看的。”
女孩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去。
渔火盯着她离开的背影有些出神。
唉。唯一的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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