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手没有伤口却沾满了血,更像是单单用它去沾染的那些人的罪恶。
许枕清抬眸,就撞见傅曜灵熠熠生辉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她,对方一字一句地告诉她——她很好。“姐姐,你不是脏,你只是累了。”
不只是手,连心口都在发烫。
就像十几年前傅曜灵闯进她黑暗的世界,“大小姐,我不是你父亲的私生女。”当时粉雕玉琢的小女孩鼓着脸颊,还带着粉嫩的婴儿肥。
说是辟邪之用,孤儿院长给她起的小名叫做药药。
药同曜,江蕊妍后面给他起的名字叫做傅曜灵。
当年那个小女孩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萝莉,但此时傅曜灵的身影意外地与十几年前重合。
况且傅曜灵码不住她在想什么,把姐姐拉进了新房直奔洗手台。
许枕清猜到她要做什么,面色微红,“我自己来。”
傅曜灵摇了摇头,抓着许枕清的手放在自动龙头下细细清洗。她洗得很仔细,把沾染上的血迹消磨殆尽直到根根手指血色尽褪。傅曜灵稍稍满意,不经意抬头看了一下面色冷淡的姐姐。
只是姐姐并不如表现得这般平静。
傅曜灵轻易地看到她发红的耳尖,不由面上带了一点笑意。嗯……姐姐真可爱。
现在这个样子,可比刚刚那副怕她讨厌的样子好多了。要说打架,她以前在孤儿院也干过,她打架可厉害了,封绥自从被她暴揍几顿后就让她做了老大。
不过,自己现在应该打不过封绥了。实在是英雄无用武之地,身手都疏懒不少。
傅曜灵一边洗一边发散性思维,最后回过神。姐姐那只手已然洗净,除了一些难消的血印又恢复了洁白无瑕的模样。只是自己洗的过猛,被水泡的有些发白。
许枕清毫不在意她洗了多久,眼珠子粘在她身上,仍是目不转睛地看着。
像只等主人洗澡的小奶猫,信任的把肚皮露给主人揉,时不时喵喵撒娇一下。
好……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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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
两人洗漱完一左一右躺在柔软的床上,准确的来说,是许枕清房间里的床。
“三天后赵家要动手?他们要做什么。”
许枕清手指正绕着傅曜灵的发丝,耐心回答:“大概就是秘密扣下我的人,杀了我或者威胁我。也不排除可能性他们派了一些弃子弃车保卒把游轮一沉玩个同归于尽。”
傅曜灵缩了缩脖子,“他们疯了吗?这么做得违法进局子。”
许枕清凉凉道:“不止如此,那些傻逼还有几个老套的手段。譬如说给你的车做点手脚让你刹车失灵出车祸,电梯事故也很常见,下作点的会议在酒吧下点‘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傅曜灵在M国娱乐圈里也见过一些恶心的金主玩“白粉”,专门对付那些初出茅庐不懂事的小明星。难道说的是这个?
许枕清叹了口气,把里头的隐私门道跟她说了,那东西一沾上一生说毁还是轻的。
傅曜灵听她说了几个案例后感觉肠胃都不适了,怎么回事这群人怎么比许见斌还恶心?
许枕清担心她害怕又温声解释:“大多数家族还是爱惜羽毛的,我护着你。”
其实不是,无论成功人士豪门大族还是贫困户,人品都能分割三六九等。
傅曜灵抱抱,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