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范闲便和婉儿说了些叶轻眉当年的事迹。 婉儿的确没有想到,范闲的母亲会是这样一个妙人。也不知道这些事情是否能帮到藏海。
看看四下无人,范闲从怀中掏出了两个封信,信封上赫然写着三个字“和离书”。
“婉儿,我昨天连夜写的。 虽然还不能公之于众,但是我们也不能耽误了彼此寻找幸福的权利。 我已经按了手印了,你也按上,我们人手一份。”
婉儿爽快的嗯上了手印,收好了书信。 忽然笑着的问到:“所以,北齐圣女真是我嫂子?”
“啊呀, 那真的是误会!” 范闲难得不好意思起来。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好诗啊好诗!” 婉儿一边笑着,一边念着诗走过回廊。
“婉儿, 别念了,快别念了!” 范闲跟在婉儿身后走着。
远处看到这一幕的范思辙叹了口气,小声的说着:“也不知道,哥这书房要睡到几时哦。”
没过几日, 吴员外郎就成了吴侍郎。还被赐了一座府邸, 与郡主府不过一街之隔, 两府的后院仅一墙之隔。
之前见吴中一身是伤时,礼部那些同僚,各个心有余悸的,暗自庆幸去信阳的不是自己。 如今看人家高升了, 又开始眼红起来。 这话里话外都是嫉妒吴中的好皮囊, 定是得了长公主青睐。 这伤不过是周瑜打黄盖,既没有破相,更没伤到要害。
藏海也不愿与他们多啰嗦, 暗暗找到了几个爱嚼舌根之人的生辰八字。 这命是天注定, 但是出现在错误的地点, 错误的时间,便是喝水也能呛到, 行道也能被驴踢。 小惩大诫,希望他们以后会收敛些,毕竟祸从口出。
“升官倒是升的快。” 沈淇带着礼物来找藏海,又匆匆拉着他来到了城西的一家酒楼里, 说要请他吃饭。
“我朋友新开的店, 带你来尝尝, 这里的点心可好吃了!” 沈淇笑着边说,边给藏海斟茶。
“又是送礼,又请吃饭, 有求于我?” 藏海狐疑的看着沈淇。
沈淇本就心中藏不住事,被这么一看,只能老实交代:“一来,的确是为了恭喜吴兄升官。 二来也的确是有事相求。”
“沈兄就是太见外。 我有求于你时,可曾见我这般客气? 什么事说来听听。 能帮我一定帮。” 藏海拍着胸口说到。
“吴兄曾说喜欢天象之学, 我有一朋友也喜欢这些, 我想送个她个礼物,所以想请吴兄给我参谋参谋。”沈淇说到。
“不会是送那个为你簪花的姑娘吧?”藏海问到。
沈淇尴尬一笑。
“沈兄, 听我一句劝,你都知道她有情投意合的人了,就别掺和了。” 藏海好心劝慰到。虽然现在郡主成婚了,他也还掺和着,但是那不一样。
“是她要成亲了, 我想送份礼给她,给他们。” 沈淇赶忙解释。
“哦, 那让我想想,九珠旋仪, 星罗盘……” 正说着, 忽然一人恭恭敬敬的站在的桌边, 冲着藏海笑。
感觉有人看着他, 藏海转头一看,原来是白掌柜。 白掌柜跟着父亲走南闯北的做生意,是父亲的左膀右臂。 怎么不留在金陵,突然来京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