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的日子其实还蛮枯燥的,尤其那个书好难背。作为一个皇子,我应该努力然后当太子,不能摆烂。
苏清河也变了,变得跟我疏离,我也没什么话想说,只要每天能看见他就好了。
我也挺忙的,不能因为一点小事耽误我的大计。
但是学习根本没有什么用,我老爹不让我在朝上发表意见就是不想让我拉帮结派。
我知道我迟早有那么一天。
终于,那一天来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六皇子萧衍勤奋好学,其资可嘉,其智可奖,现赐封六皇子为襄阳王,于半年内前往襄阳任刺史一职!钦此!”
那我这些年的努力有什么用?我内心崩溃了。
“咱家还有一道圣旨,是咱家在圣上那儿拿来的。”
“您赶紧看看,奴才就不念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六皇子萧衍文武双全,智勇绝佳,赐虎符一块,可调半数兵力,赏黄金万两,锦帛万匹,军甲粮草若干,钦此!”
“这……张公公……”
张粿笑了笑,“咱家今儿来只是为了宣六皇子前往襄阳任职一事,六皇子可明了?”
我捏紧拳头,“明了。”
张粿向前几步低声道,“皇上如今已是油尽灯枯,当今要奴才告诉您让您救救他,若是不成就承了这帝位,如今皇上被二皇子禁足在养心殿,不日就要服牵机药。”
我后退几步,失声道,“牵机药?可是……”
张粿神色慌张,“殿下噤声,奴才马上就走,若是二皇子殿下前来,殿下万万不能露出马脚。”
张粿走的匆忙,留下一个盒子,也不告诉我有何作用,真是服了。
他走后我陷入沉思,我那便宜爹把虎符给我,必定是信任我,这事闹起也是因为他没办法平衡皇子之间的喜恶,我那二哥相貌上佳,才学一绝,连我都甘拜下风,只是不善言辞,与那巧言令色的太子站在一起常常把我那便宜爹气个倒仰。
如今事发却也不怪任何人。
只是我却要做这个恶人了。唉。便宜爹真是会给我找事做。
我打点好行装带了几个小厮就准备远行,看见门上贴着的对联才恍惚想起比我好像有个叫苏清河的旧友。
还是去拜访他一会再走吧……再看看他。
还是一样清冷的面容,“你来所为何事?”
我竟然有些嗫嚅,“我今日去封地,来告知一声。”
苏清河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冴异,“怎会如此突然?册封大典不是还远着吗?”
我想告诉他实情,但是此事必须万无一失,不是我不相信他,而是这件事真的太大了,万一他告密……我与他的交情早已不像从前那般。
我不得不掩盖内心的想法,苦笑一声,“谁知道呢,我要去襄阳当王了,你日后应当荫封为相吧。想必以后聚少离多,故而前来告知。”
苏清河叹了一口气,走到桌前提笔,“今日你我分别,做《送萧兄右迁襄阳刺史》送予萧兄,聊表籍情,望君勿忘我,得萧兄至襄阳再观之,可否?”
我一口应下。
与他简单作别后,我就拆开了他写的东西:“见字如面,愿萧君日后前程无限,今朝堂之上小可不敢妄论也不能接近皇室中人,故近来与君疏远冷淡,若在后续争斗之中能存身于世,则也为一幸事,此诗聊表我对萧君的惜友之情:
天青云销烟霁散,
惜友同窗情。
故地今日又相见,
往事尽在回首一念间。
旧地断席应仍在,
只是不复颜。
愿君今后念旧朋,
恰似锦瑟之声思华年。”
我去,这怎么有点眼熟。
我来不及细想,翻页看向下一页。
“萧兄今番去襄阳镇守,切记不可逆乱,因据我观之,兵权已被收之,萧兄若乱,吾甚恐萧兄身死道消,萧兄若是安分守己,待新朝更迭完毕,萧兄自可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