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坠子掩着她部分脸庞,一步一摇。
成亲不兴用盖头,扶歌捏着一把精巧团扇,挡在她的唇前,含着秋波的眼睛却更是明亮。
丰隆几乎快要等不及,他不想站在原地了。
他的新娘,就应该由他来接。
丰隆握上扶歌的手,两人共牵一根红绸。
宾客不多,布置也并不奢华。
丰隆心里总觉得亏欠了扶歌,千方百计地想将以前的俸禄兑换成珠宝送她,但清水镇偏僻不说,有钱都没地花。
他只能作罢。
“一拜天地!”
随着几声高喝,礼节已成,丰隆的目光始终没有偏移过她脸颊半刻。
一种终于尘埃落定的感觉盘旋在他心头。
怎么不怕呢?
岁岁这样好看,轻而易举地就能吸引所有人的视线;性格又那般好,说起话来温温柔柔的,让人像是喝了口糖水似的,甜蜜得紧。
他喜欢极了。
来观礼的人催着要将小夫妻送入洞房,在一旁起哄。
不知道是因为红衣的映衬,还是别的,总归丰隆瞧见了扶歌略微红粉的面颊。
他当即将人搂进了怀中,呵斥着那些人。
“岁岁,别理他们,我们…”丰隆抿了下唇,嗫喏着开口:“我们回房。”
龙凤喜烛发出葳蕤的光,落在红绸上,又变得旖旎非常。
丰隆被迫喝了些酒,浑身发热,粗糙的手掌轻轻贴上了扶歌的面颊,喉头滚动了两下,像是在抱着一场触手可及的美梦。
实在是光影下,她美得不似真人。
“岁岁…”
清水镇酿酒的时候,用的是最清甜的泉水,以至于酿出的酒都有一股甜丝丝的味道。
扶歌捧着他的脸颊,亲了亲,很浅很浅。
“小将军好甜呢。”
丰隆听见这话,耳根子都在发热,大掌揽上她的腰,不禁折腾的腰带简直一拽就散。
带着茧子的指腹手忙脚乱之间,贴上了扶歌的腰腹。
隔着层单薄的里衣。
“嗯…好痒,将军别碰。”
扶歌怕痒极了,手臂无力地搭在他肩上,媚眼如丝地瞧着。
而在门外偷听着动静的涂山璟却有些坐不住了,用身子撞开了房门,尾巴耷拉下来、泪眼涟涟地瞧着她。
像是在控诉负心汉。
丰隆醉意濛濛,脑子却是清醒的,他连忙将扶歌衣裳拢好,别以为他不知道,这是一只公狐狸。
色得很。
丰隆摩拳擦掌地起身,“我把它扔出去。”
涂山璟却灵活地躲着,咻地一下窜上了床榻。
“罢了,丰郎。”扶歌揉了下涂山璟的脑袋,却情意绵绵地唤着丰隆。
扶歌在自己唇瓣上点了点,上头立马陷下去一个小小的弧度,“春宵苦短。”
丰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向她的,他跌坐下来,双臂不自觉地将她抱得很紧,目光渴求地望着她漂亮的唇瓣,生疏地吻了下去。
扶歌的身子向后仰去,后腰还垫着丰隆的手掌,以及涂山璟的尾巴。
小狐狸躲在一旁,舔了舔她的脸颊。
两人一狐。
扶歌娇躯颤颤,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丰隆胸膛上画着圈,却还能分出神来命令他。
“用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