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低沉微哑的声音不过停了一瞬，旋即便裹着声轻缓的笑，又重新砸落在扶歌耳畔，“还是我该叫你，师尊？”
玱玹一双漆眸紧盯着她玉白的脸颊，惊人的疯狂像是个巨大的漩涡，“看着我！”。
他发出了声暴喝，却不忘离她远上一些，见她将头撇过，很快又软下了语调，眼尾泛出些可疑的泪光。
“看看我…为什么不看我？”
豆大一颗的泪珠砸在扶歌的颈窝，扶歌抬手一挥，却碰在他冷硬的发冠上。
少年帝王威严初成，在她面前却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小孩，哇哇大哭，眼泪混作一团，扶歌闭了闭眼，“出去。”
“师尊…师尊别不要我！”
“你到底喜欢谁？是那只臭烘烘又冷血的九头蛇？还是那只废物狐狸？”
玱玹开始痴狂地碎碎念起来：“他们到底有什么好？我也会说情话，我也能哄你开心！”
因着怒意和委屈，玱玹说话有些颠三倒四。
银链子剧烈地晃动起来，摇出了一声又一声响动，他攥着扶歌被环住的踝骨，便不管不顾的含吻上去。
她生得窈窕，凸起的踝骨也是好看的，玱玹在上头留下道湿漉漉的水痕，却不肯罢休，露出了尖尖的牙齿，似乎企图在上头留下个痕迹。
可想来想去，又舍不得，只能用舌头裹着牙尖，重重地碾在那片无暇的肌肤上。
“玱玹，我可从没答应过要收你为徒。”扶歌拽住他的头发，往旁一撇，目光冷淡，又趁他愣神之际，将人从榻上踹了下去。
被否定掉所有的玱玹，目色赤红，敞开的衣襟中隐约可见一道长长的抓痕，从他脖颈一路向下，隐没至深处。
“他如何配得上你！”玱玹哑声，“他怎么敢…”
“不要再发疯了，玱玹，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不是的…”玱玹狼狈地爬到床边，可怜地仰着头，“你在凡间时，也曾叫我哥哥…没有他们的时候，我们不是很幸福吗？”
“岁岁…都是他们的错…”
“不是，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扶歌目露倦怠，口吻冷淡，却像一把尖锐的钢刀，直直地插进了玱玹的肉心。
“我要见的，第一面见的，只有一人。”
“别再说了…别再说了！”玱玹挠着心脏的位置，那里如同有百只虫子啃食着，让他的皮肉漫出极其痛苦的触觉。
只是鲜血淋漓，他却依然不得法，只能寻求安慰一般地吻上扶歌的红唇。
“骗骗我…哪怕是骗骗我都不行吗？”玱玹捂着被扶歌咬破的唇角，眼露凄清。
“不行。”
她垂着眸，缓缓露出了个清浅的笑容来，却当玱玹快要沉溺其中时，给予了他致命的一击。
玱玹闭了闭眼，将那伤口撕咬得愈发明显，双臂搭上了扶歌的肩头，露出手腕上头纵横交错的伤口。
有新有旧。
粉的白的夹在一起，崎岖不平。
“岁岁…就不能心疼心疼我吗？”
“要我心疼的人太多了，我顾不过来。”
“那为什么他们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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