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孝帝显然比她还更要担心她的身体。
当年她尚在肃国公府时,三天两头便要生次病。
也或许是因为当年在教坊司之时,条件有诸多不便,她毕竟曾经也是家中长辈放在掌心千娇百宠出来的小孩,一到教坊司,虽不说受苦,但也确实和之前没办法比了。
冬日冷,夏天又热,尽管打过招呼,但教坊司仍未能事事周到。
近些年来,洪孝帝和萧蘅都找了许多天材地宝,滋补药材更是不计其数,才将她的身子慢慢养回来了一些,至少比起以前…丰腴了些许。
他的脸色转变得太快,一下变得严肃起来,叫扶歌忍不住地捏了捏他鼓起来的脸颊。
“别笑,岁岁,我希望你能健康地活很久很久。”
甚至,比他活得更久也是好的。
只是…他也不能死得太早,这样的话,岁岁岂不是要找很多很多的男宠?
“为什么?”扶歌含笑问道。
洪孝帝定定地望着她,眼里多了些执拗,“因为…狗狗没有主人,就会死掉。”
他不能没有扶歌。
渐渐地,他眼里竟然聚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好像马上就会落下泪来。
洪孝帝一手撑着桌案,一手掌住扶歌的小腿,分明他在上头,但很显然,扶歌才是真正掌握着局面的那个人。
“一点儿小事也能哭。”她捏住洪孝帝的两片唇瓣,让他的脸变得很是滑稽,随后戳了戳他的额头,“那你哭到天黑吧。”
说罢,她就作势要起身。
“岁岁!”洪孝帝急了,连忙拉住她的手。
“我要…”
洪孝帝毫不避讳地说出这二字,他发现在扶歌面前根本不能扭捏。
她不会惯着自己。
认识到这一点的洪孝帝有些难过地低下头来,一到她面前,他就像一个控制不住情绪的孩童了。
许久未做,取悦她的动作却未曾生疏,好像日日温习过。
洪孝帝温柔地吻上她那卷翘浓密的羽睫,自己也跪爬上了桌案。
他虔诚又珍重地捧着她的脸颊,怕她躺着不舒服,又从椅子上抽来软垫,垫上她的后腰。
柔软的腰肢马上被撑起一块来。
(略)
天色昏暗,帐子内却是灯火通明,在明亮的光线下,外头穿梭的身影几乎无所遁形。
扶歌伏在榻上,还未阖上眼,外头的人便在帐子上刮蹭了一下。
隐约可见那人正揉着自己的腿。
或许是站得太久,腿都僵硬了。
他下意识地发出了半个音节,可又很快意识到自己不该在此情此景之下发出任何声音,将剩下的都吞进了肚子里头。
“有人…”扶歌扯了下洪孝帝的衣袂,却发现他正全神贯注地捏着方帕子,为她清理着身子。
想来也是没瞧见的。
不过…那抹身影虽然略显仓皇,却仍带着一派竹影般的笔直,像是从未接触过,却又被这里的声音吸引从而驻足的小男生。
扶歌敛下眸子,将脸埋进松软的被褥当中,享受着洪孝帝的服务。
她好像…找到这次春猎想要的猎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