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这古籍…从何而来啊?”洪孝帝微哂,小心翼翼地打量扶歌的脸色。
扶歌拍了下他的手,嘟囔了声:“捡的。”
洪孝帝轻舒了口气,勾住她的尾指,轻轻摇晃了一下,“那…可要将沈卿誊抄后的书卷分发到下头?”
手中的温软倏尔被抽走了,扶歌指尖在茶杯杯口上转了一圈,沾上了些浅淡的花香。
随后,她拎着裙角,跨坐上了洪孝帝的腿,手指也在他唇瓣慢慢游走着,勾勒出他的唇线,“皇上,你说呢?”
上扬的尾音蕴着两分戏谑的妩媚,洪孝帝察觉到她想离开的身子,手掌一把摁在了她的后腰上头,将扶歌的身子捞了回来。
“岁岁想如何,我便如何。”
扶歌必定不是妖后,但他或许在往昏君的方向开始发展了。
她的身形完全被大氅拢着,旁人只能看见两人相拥,但再具体些,譬如洪孝帝先下的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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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岁岁…我好想你。”洪孝帝迎着萧蘅锐利的眸光,含住了扶歌的耳垂。
随时随地发疯。
扶歌捏住洪孝帝的后颈,将人从怀里逼了出来。
沈玉容心中那原本就不太平衡的天平,又倾斜了些。
“臣自当为娘娘效劳。”
她是君,他是臣。
他原本就是她的附庸。
“只是婉宁长公主那边…”
扶歌只一眼,便能看透沈玉容的这些小心思。
“婉宁长公主要找你,我也没办法呀。”
长腿在洪孝帝两边晃来晃去,衣料摩擦,带起片片灼热,男人抿了下唇,欲去抓她的脚踝,谁知狡猾的小狐狸顺势踹了他手臂一脚。
男人哼了一声,吃了个闷亏,便还不能在沈玉容面前展露出一点儿不符合帝王身份的行为。
只能将她赐予的疼痛咽下。
沈玉容的眉心当中难掩失落,扶歌分明是在光明正大地折磨他。
“臣…遵旨。”
雪停了,只是檐角已积了很厚的一层雪,连树枝上也是,她一经过,那些雪花便像生出了自主的意识,纷纷往她肩头扑去。
而她的脚印,又覆盖上了一串新的。
沈玉容被领着取完书籍回来时,扶歌正捧着她攥好的雪团子,朝萧蘅身上扔过去。
而站在原地被她击中的萧蘅,只是笑得宠溺,掸了掸他身上炸成碎屑的雪。
萧蘅:“岁岁,小心路滑。”
话音才落,下一秒扶歌便踩到了大氅一角,整个身子向后仰去。
“岁岁!”
“岁岁!”
洪孝帝和萧蘅同时发出一声惊呼,连沈玉容的腿也向前迈了一步。
萧蘅更是三两步大跨过去,一把捞住了扶歌的腰身。
细腰像是没有骨头的柳枝,柔软又细腻。
在他来之前,扶歌其实已经勉强站稳了,可被他这样一用力,整个人又朝着萧蘅的胸膛撞了过去。
“唔…”扶歌揉了下额头,那里瞬间就浮出了片绯色。
“岁岁,天寒地冻,但春日也近了,春猎的时候,再玩个够。”洪孝帝察看了一番,才稍微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