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喂,但更像是强制性的灌进去。沈玉容已经没了意识,吞咽困难,大部分的汁水都从他唇角溢了出来,流在了床榻上头,
隐约间,沈玉容好像又听见了那位不可一世的皇后娘娘的声音。
“真是麻烦呀…”
寒冷像只张开血盆大口大口的巨兽,将沈玉容一点一点吞没了进去,可偏偏从中又汇入了一股暖流,他开始大口地汲取着扶歌施舍给他的温热。
他不是麻烦。
骤然醒来的沈玉容一把攥住了婢女的手腕,看清面前之人的面容之后又飞快地甩开。
瓷片在地上四碎开来,还有一片,滑行到了扶歌的脚边。
她眼神霎时冷了下来,捏着那块残片,贴上了沈玉容的脖颈。
“沈学士,看来你身体不错,刚醒就有力气发疯?”
身体上传来的微弱痛感几乎让沈玉容混身都想战栗起来。
他从来不知,自己会因为疼痛而感到愉悦。
尤其是经过方才那一遭,他的皮肤脆弱得要命,就像冻脆了的什么东西,稍微一动便会折断。
“皇后娘娘…臣…”沈玉容晃了晃脑袋,在那瓷片上头划上了一道,血液流出的瞬间,他捏紧了身下的被褥,发出了一声极其羞耻的呻/吟。
扶歌挑了下眉,顺势甩了他一巴掌。
“呃…”
“沈学士这幅身子…倒是比我以前见过的一些小倌还要敏/感些呢。”扶歌想到什么,又补了一句,“也贱上许多。”
“娘娘…莫要再戏弄臣了。”
沈玉容露出愉悦却纠结的表情,他心里其实很想让扶歌再打一打他,可又抱着那可怜的自尊不愿放手。
还是没能将人逼到极限呢。
索然无味。
扶歌嗤了一声,当着沈玉容的面将手擦洗干净,给了春桃一个眼神。
沈玉容便立刻被春桃从床上拽了下来,两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沈学士弄脏了我的寝殿,擦干净。”
闻言,沈玉容深深吸了口气,内心没由来地冒出一阵失落,“是…”
春桃力气很大,沈玉容几乎是被她拽着前行,地面上的水痕仍然湿漉漉的一片。
“请春桃姑娘给某一方布巾。”
被他唤到的婢女面无表情,像是阎王身边的小鬼,“娘娘没有吩咐,沈学士便用下裳擦吧。”
用下裳,这三个字沈玉容都听得懂,可看见春桃毫无犹豫地转身离开,又留下了这一地狼藉的时候,沈玉容仍还未能接受这个事实。
他望了一眼自己身上遮羞的布料,大部分甚至已经被雪水浸湿了,用它来擦,无疑会让这地面雪上加霜。
可不擦干净,显然是没有办法离开的。
沈玉容搓热了胳膊,没用太长的时间来做心理建设,因为温度流失得很快。
做好了准备,他俯身贴向地面,严丝合缝地贴上了那道湿痕。
冷是她给予的,可热也是。
沈玉容竟有些痴迷这种感觉。
或许人循规蹈矩,谨小慎微活得久了,便生出了疯癫的一部分。
可那部分,好像在渐渐地扩大了。
“娘娘,肃国公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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