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处温得意忘形、趾高气扬之际,叛臣贼子们大功告成之际,突如其来的响声打破了他们那志得意满的心。
耶律大石那铿锵有力之言和哈哈哈的大笑之声,让李处温大吃一惊,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屋顶上的耶律大石,擦干脸颊上的汗水后吞吞吐吐的说道: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耶律大石,你不是率军西征,前往西部边境抵御西夏国和耶律延禧的来犯之敌了吗?”
耶律大石立刻从屋顶上跳了下来,用他那锋利的弯刀指着李处温等叛逆之人,哈哈哈大笑之后说道:
“李处温,太后娘娘早就知道你心怀不轨了,所以早有准备。
你以为你这些虾兵蟹将,能逃过我耶律大石布下的天罗地网吗?”
“哈哈哈,还有我呢。李处温,我萧干和数百将士等候多时,还不束手就擒。”
萧干人未到而先闻其声,李处温大惊之余,萧干早已带着数十亲兵手持大刀长矛快步前来。
与此同时,萧普贤女突然向前走去,面对李处温的长矛大刀,步步紧逼,大声地说道:
“各位,哀家早知李处温图谋不轨,于是从了耶律大石和萧干大王之言,将计就计,放出西夏国和耶律延禧来犯之风。
假意让南院大王耶律大石、奚族六部大王萧干带兵西去御敌,以此引李处温上钩。
如今,他们已去而复返,在南京城内布下天罗地网,只得李处温和各位自投罗网。”
萧普贤女那强大的气场让叛贼们面面相觑,拔刀相向,做出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不一会儿,耶律大石一刀斩断两名叛贼的大刀,大吼一声后继续说道:
“我耶律大石早在尔等兵器上做文章,你们手里的长矛大刀,非铁器所制,看似锋利无比,却不能伤人。
各位,尔等已是瓮中之鳖,速速投降吧,否则只要太后娘娘一声令下,必能将尔等剁为肉泥。”
李处温不可置信地看着萧普贤女,不可置信地看着耶律大石,不可置信的看着萧干,不可置信的看向侍卫手中折断的大刀。
萧普贤女却如他刚才那咄咄逼人的样子,冷若冰霜地向他逼近。
看了凶神恶煞的萧干、萧翰里剌、萧查阿拉不布一眼后,李处温瞬间瘫软在地,自言自语地说道:
“完了完了,全完了,我李处温完完了。”
看着吓尿了裤子的李处温,萧普贤女哈哈哈大笑之后继续说道:
“众叛军听令,立刻将李处温父子乱棍打死,获取李处温人头者,赏千金。归顺哀家者既往不咎,否则格杀勿论。”
李处温立刻瘫软在地,刚刚还为他马首是瞻的汉步兵们,听到皇太后萧普贤女的旨意以后,立刻上前,对李处温父子拳打脚踢。
小半日之后,干净整洁的地上,除了点点血迹以外,再也无法找到李处温父子的身影,想来已被这如洪水般涌来的人汉步兵踩为肉泥。
李宝信、王介儒、王仲孙、张策、王爽等文武大臣开始变得和颜悦色,赏心悦目的看着萧普贤女,露出灿烂的笑容。
耶律大石吩咐侍卫解开大臣们身上的绳索,随着萧普贤女的一声令下,众人随之前往朝堂之上议事。
耶律大石、萧干等率帐下将士,则继续清除南京城内的李处温余党。
萧普贤女继续坐在威严的皇太后宝座之上,任由王仲孙、王介儒、李宝信、张策、等文武百官长跪不起,她始终一言不发。
他们从正午跪到天黑,从天黑跪到深夜,再从深夜跪到天明,萧普贤女就这样陪他们耗着、等着、期盼着。
正午时分,耶律大石、萧干并肩而来,他们的身后则是威武的萧翰里剌、耶律松山、萧查阿拉布、耶律燕山英姿焕发的将军。
众人快步前来,血淋淋地来到堂上跪下,异口同声地说道:
“启禀太后娘娘,李处温部族全部伏诛,投诚将士已发配边境劳役,朝堂之上再无李处温等奸逆之人,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大辽王朝万岁万岁万万岁。”
沉静已久的大辽朝廷终于发出铿锵有力的喊声,王介儒、王仲孙、李宝信等不约而同的跪下,同样异口同声地说道:
“臣等恭喜太后娘娘,贺喜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大辽王朝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普贤女继续沉默不语,任由朝臣们三跪九叩,耶律大石、萧干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一阵后,她发出哈哈哈的傻笑之声。
不一会儿,她看了俯首帖耳的李宝信、王介儒、王仲孙等人一眼之后,立刻停止傻笑,缓缓的站了起来,大声地说道:
“各位,尚在厮杀、舍身为国的耶律大石、萧干等三万将士尚未一锤定音之际,哀家和满朝大臣又怎能安睡呢?
因此,哀家和满朝大臣在此等了一天一夜,只为等到南院大王和萧干大王等将士们大胜归来。”
萧普贤女如此一说,堂下的众人再次跪下,连连高呼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萧普贤女大手一挥,朝堂上再次恢复了安静,她缓缓的走下大殿上的太后宝座,慢慢的来到朝臣们的身边,舒了一口气后心满意足的说道:
“李处温威逼利诱,满朝大臣忠肝义胆,没有被他的淫威所屈服,哀家感动至极。
如今,我等大辽君臣上下一心,共保我江山稳固,乃大辽之幸也。
同时,此番设计锄奸、稳住朝纲,耶律大石、萧干、萧翰里剌、萧查阿拉布、耶律松山、耶律燕山等功不可没,各位爱卿也衷心有佳,哀家很是欣慰。
传哀家旨意,加封耶律大石为当朝太师,加封萧干为四军大王,余下众将,一一封赏。”
看着如此上下一心的北辽小朝廷,堂下的赵良嗣叹息不止,他想到了宋朝皇帝赵佶的荒淫无道,想到了当朝太师童贯的恶贯满盈,想到了满朝文武大臣的阿谀奉承。
他暗自流泪,连连摇头,连连叹息,在萧普贤女、耶律大石、萧干、李宝信的一阵阵欢呼中走出了大辽朝堂,悄无声息地离开大辽南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