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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献身抚慰

北风萧萧之燕云悲歌

大辽江山风雨飘摇,燕云十六州尚繁花似锦。

尤其是完颜皋、完颜宗翰撤军以后,大街小巷的各族百姓纷纷奔走相庆,耶律淳、李处温、张琳等大辽君臣亦是如此。

同时,耶律淳的大辽后宫,也因此多了许多汉人、契丹人、渤海人、女真人妃嫔,到把他的皇后萧清、德妃晾在了一边。

只有萧干、耶律大石等少数大臣没有沉迷于短暂的繁华,没有疲于政史事,而是率帐下将士君安思危,为燕云十六州的太平殚精竭虑。

摆设简陋却不失威严的南院大王府里,耶律大石正在处理军务,突然感到胸中苦闷,头痛欲裂,心跳不止。

他立刻站了起来,向自己的床榻走去,没有走到床边,他昏厥在地。

他做了个长长的噩梦,梦里的他正与妻子萧柳紧紧相拥,两位小妾也在深情的看着他,安静的屋内不时传来朗朗上口的读书之声。

不一会儿,萧柳缓缓的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带着他的两位小妾向他挥了挥手,于是向蓝天白云之下飘去。

与此同时,他的五个儿子和三个女儿也紧随其后,腾云驾雾地离开。

昏厥了小半日以后,前来禀报的耶律燕山、萧翰里剌、耶律松山将他扶到床上休息。

他躺在床上不停的挣扎,不断呼喊着萧柳和五子三女的名字,一旁的耶律燕山、萧翰里剌、耶律松山、萧查阿拉布心疼的看着痛苦的他,早已泪流满面。

突然,耶律大石大叫一声,从睡梦之中醒了过来,看着泣不成声的耶律燕山等人,他疑惑不解的问道:

“燕山,发生了什么事,尔等为何哭泣,我夫人萧柳在吗?”

耶律燕山、耶律松山、萧翰里剌、萧查阿拉布不由自主的跪下,顿时呜呜呜的大哭了起来。

耶律大石大惊不已,叹了口气后自言自语地说道:

“我为何会做此噩梦,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吗?”

耶律燕山缓缓地抬起头来,泣不成声地说道:

“大王,完颜皋、完颜宗翰撤军以后,逃至夹山不知所踪的的阴湘王耶律延禧便与外界取得联系,在夹山狭长之地重振大辽朝廷。

他得知我等在南京拥立天锡皇帝登基称帝以后异常震怒,已经下令诛杀身在夹山的北辽大臣亲属族人数万人。

大王,我等家属已经被耶律延禧诛杀殆尽,您的三位夫人和八个孩子都被杀了。”

耶律大石没有开口说话,没有泪流满面,傻傻的坐在床上发呆,片刻之后口吐鲜血,方才呜呜呜的大哭起来。

不一会儿,耶律大石、萧翰里剌、萧查阿拉布、耶律松山紧紧相拥,痛哭流涕,南院大王府里哀嚎不断。

不知是什么时候,德妃娘娘萧普贤女悄悄的来到众人面前,见他们相拥一起痛哭,她也不顾自己德妃娘娘的身份,与众人一起相拥,与众人一起哭泣。

没过多久,伤心不已的耶律大石晕了过去,萧翰里剌、萧查阿拉布、耶律松山等将他抬到床上休息,然后彬彬有礼的向萧普贤女施礼问安。

萧普贤女擦干眼泪,恢复她那强大的气场,缓缓的坐下说道:

“萧翰里剌、萧查阿拉布、耶律松山、耶律燕山听令,金兵虽然退去,但湘阴王耶律延禧突然上蹿下跳,欲举兵攻打南京,加上大宋的虎视眈眈,我燕云十六州岌岌可危。

现在南院大王耶律大石身体有恙,尔等即是南院大王心腹大将,理应为南院大王和皇上分忧,请立刻返回任上,安抚将士,时刻做好作战准备。

至于你们的南院大王,本宫会吩咐宫中御医照料的,尔等速速回去吧。”

说罢,耶律松山、萧翰里剌、萧查阿拉布、耶律燕山立刻返回军中备战。

睡梦之中,耶律大石再次做起了美梦,他梦到了与自己相濡以沫的妻子萧柳,梦到了貌若天仙的两位小妾,梦到了英俊的儿子和可爱的女儿。

梦中的他们膝足长谈、席地而坐,那里没有金兵的压境,没有朝堂上的勾心斗角,没有他耶律大石的远离故土,没有四处奔波,他们一起享受天伦之乐,沉迷其中的耶律大石久久不愿醒来。

三日后的深夜里,昏迷多日的耶律大石微微睁开双眼,他虽然还在精疲力竭,可却心如明镜。

他深知自己身边已经没有自己的结发妻子萧,没有两位美貌的小妾,没有活泼可爱的儿女。

沉思了良久后,他渐渐的回过神来,当他侧脸一看,躺在他身边的,竟然是赤身裸体的德妃娘娘萧普贤女。

耶律大石大吃一惊,立刻下床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连连致歉,不停地说着:

“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耶律大石无礼冒犯,罪该万死,请娘娘责罚,杀了我耶律大石,让我死吧。”

萧普贤女从容的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穿好衣服,缓缓地走到耶律大石的身边,慢慢地蹲下身子,深情的看着耶律大石。

她抚摸着耶律大石那满脸胡须的下巴,哼了一声之后说道:

“重德,自从我当上这名不副实的德妃娘娘以后,你便疏远了我。”

“我我我,我不敢。”

“重德,耶律延禧好杀无都度,将死无葬身之地也,他会遭到报应的,你的家小亲人会得到安息的。”

“娘娘说得是,臣耶律大石记下了。”

“重德,我还是以前的我,还是你的萧普贤女姐姐,难道你不要我了吗?”

“我我我,这这这。”

耶律大石吞吞吐吐了小半天也没有说出点什么,二人四目相对了片刻之后,萧普贤女继续说道:

“重德,耶律淳已是垂垂老矣,在知道耶律延禧突然站出来说话,欲举兵五万攻打南京后已经吓得半死。

重德,耶律延禧已经不成气候,耶律淳也不是我大辽复兴的希望。

纵观燕云十六州满朝文武和二十万将士,也只有你忠肝义胆,智谋过人,能助我大辽复兴。

重德,燕云十六州能否安稳,大辽江山能否复兴就看你了。”

耶律大石的泪水虽然从未停止,可却恢复了英武的模样,萧普贤女之言让他连连点头。

萧普贤女继续靠近威武的耶律大石,不停的抚摸着他那苍老的脸颊,继续小声的说道:

“重德,我还是我,还是你的萧普贤女姐姐,就让我们一起并肩作战,为大辽王朝的万里河山复兴舍身忘死吧。”

耶律大石不再沉吟,一把将萧普贤女抱得紧紧的,抬头看了看门外的蓝天白云后铿锵有力地说道:

“萧普贤女姐姐若不嫌弃,我耶律大石愿做您的翰德让,助您重振朝纲,复兴大辽。”

说罢,耶律大石小心翼翼的将萧普贤女抱到床上,二人共度良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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