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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那一抹春风划过——校园篇

夜色如墨,客厅里被深沉的黑暗所笼罩,仿佛被无尽的幽影吞噬。唯有俊赫独自静坐在这片黑暗之中,陷入沉思。媱手捧着一杯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咖啡,轻轻按下开关,柔和的灯光瞬间洒满房间。她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俊赫,柔声问道:“我觉得你甚是奇怪,他们都已沉入梦乡,你却孤身在此,还熄灭灯光,究竟在思考何事?”

俊赫以双臂为枕,目光专注而深邃地凝视着天花板,缓缓回应道:“我正在绞尽脑汁琢磨这桩案子的几个关键疑点,思索着有何种巧妙至极的办法能让人悄然无息地与世长辞。你不是擅长创作小说吗?倘若由你来构思这样一篇故事,你会怎样精心设计情节的跌宕起伏?”媱手持俊赫那本《谁是杀手》,轻声应道:“若由我操刀,会构想诸多让人在毫无察觉中消逝的死法,而且这些死法皆需一段精心谋划的铺垫方可达成。”

俊赫打了个清脆而响亮的响指,说道:“正是如此,我亦是这般想法。”媱紧接着说道:“那快讲讲你的见解。”俊赫面带疑惑,目光深邃地望着媱,说道:“极为简单,被害人想必是被人暗中窥视且精心筹谋许久。依照你先前的精准推断,被害人额头有一处格外醒目显著的伤痕,此伤乃是在死后形成。由这道伤痕能够得出一个明确结论,即被害人是被活生生地惊吓致死。不知你是否还记得今日在网吧时,封池被惊吓的惶恐模样?”媱望向俊赫问道。

俊赫干咳一声,起身准备离开房间,说道:“明白了,被害人是被突如其来的惊悚事件吓得魂飞魄散而亡,正常人受到惊吓后身体会不由自主地向后倾斜,最终致使被害人死后身体依旧惯性地向下俯冲。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死者并不具备我们俩这般‘与众不同’的特质。”

“你才是与众不同呢!当时我也心怀惧意,只不过没那么明显罢了。”媱随口插了一句。

“刚刚我或许用力过猛,现今只觉心跳持续急速跳动,这般感受前所未有的奇异。”俊赫一边走,一边在心中暗自揣度。

“二哥今日不用上学吗?”几人用过早餐,围坐在温馨的客厅内问道。

“我有重大发现要与你们分享,此次活动希逾无需参与。我先来分配各自的任务。封池,你去仔细探查一番被害人在这段时日里得罪过何人,与何人有过接触,无论男女,皆要给我详尽地调查清楚。此事极有可能是熟人作案,凶手对被害人的脾性定然了如指掌。清华,你的任务是前往移动公司,不论采用何种巧妙手段,都要查出被害人近段时间的通话记录与短信详情,必要时可请老张出面协助。我再去一趟网吧,瞧瞧有无遗漏之处。你们自行结伴,随时保持紧密联系。”

“二哥,那我做些什么?”希逾一脸闷闷不乐地坐在一旁问道。

“至于你的任务最为特别。媱,把你的笔记本给我。”俊赫对媱说道。

媱满心疑惑地将笔记本电脑递给了俊赫,说道:“这个迷宫对此次案件至关重要,待我们离开后,你要尽快破解迷宫。清娅,你正好陪着他一同研究迷宫。”俊赫一边指着电脑中的网页,一边对满脸疑惑的希逾说道。

“如此安排妥当吗?那小子不会被吓得心惊胆战吧?”清华问道。

“二哥,你可真够坏的,希逾已然那般模样,你还不忘捉弄他。”封池也在一旁笑道。

“你可真行,夜间清娅找你拼命,我可不管。”媱笑呵呵地说道。

“行了,咱们皆被惊吓过,他俩若不经历一番,岂不是有失公平?当初我这般安排,你们可是默许的,如今反倒说我坏?我看你们更坏,明知却不告知他俩。”俊赫看着身旁偷笑的众人说道。

“啊……这,这算什么呀,我肋骨疼,清娅快扶我一把。”希逾在一旁高声叫嚷道。

“晚上归来,我定要杀了他。”清娅扶着希逾,恶狠狠地说道。

“你能否教我骑摩托车?否则长此以往,终有一日我也会不知不觉地命丧黄泉。”俊赫下车后,一阵干呕,一边说道。

“行,此事了结,我便教你。”媱一边说着,一边扶着俊赫走向网吧附近的超市买水。

超市内,刘姐今日起得甚早啊。一位中年妇女对超市柜台内的女人说道。

“不早不行啊,前两天招来的那个收银员,突然说家中有事,不干了,稍后会来收拾东西离开。”刘姐愁容满面地答道。

“那着实可惜,那小伙子人挺好的,勤劳能干不说,还二十四小时加班,索要的工资又少,当时我还以为你觅得了宝呢。”中年妇女说道。

“感觉好点了吗?”媱扶着俊赫,关切地问道。

“好多了,此次恢复速度比以往快些,似乎我即将对此免疫了。”俊赫边喝水,边回答道。

“这网吧怕是要关门大吉了,每日都不见几人。”媱坐在椅子上,对俊赫说道。

“我看也是,距离倒闭不远了。这老板我着实佩服,每日门可罗雀仍坚持营业,挣的钱还抵不上赔的多。”俊赫应道。

“你俩莫要妄下断语,往昔这网吧的生意可是红火至极,几乎天天爆满,若不是那次的死人事件,怎会落得如此凄惨境地,现今外界皆传这网吧闹鬼,说是鬼杀了人,才致使网吧生意这般惨淡。”吧台内的中年人满心郁闷地说道。

“您好,请问您是网管还是老板?”俊赫站起身,彬彬有礼地向中年人问道。

“你见过这般年纪的网管吗?”中年人面带不满地回道。

“老板您好,这几日我前来,为何都未曾见到您?”俊赫问道。(俊赫故意用“这几日”而非“昨日”的语调,意在试探这老板所言是否属实)

“我尚有一家饭店需要打理,哪有闲暇来此,若不是出了命案,网管又不干了,我才懒得过来。你未见过我实属正常,我一月都难来一回,就上月末,因网管家中有事无法前来,我夜间来盯了几日。”中年人说道。

“那对于此事,您有何看法?”俊赫继续追问道。

“能有何看法,纯属倒霉罢了,京巴这孩子死哪儿不好,偏偏死在我这儿,亏我昔日对他们还算不错。”中年人郁闷地回答道。(原来他认识死者,还有“你们”,证明死者在死亡前是与人结伴而来,俊赫心中暗想)

“您贵姓?我该如何称呼您?”俊赫彬彬有礼地问道。

“我姓李,相识之人皆尊称我一声龙哥,你唤我龙哥便是。”中年男子颇为自豪地说道。

“龙哥,如此说来,您与死者相识?”俊赫问道。

龙哥满是疑惑地看着俊赫与媱,反问道:“你二人究竟是何身份?瞧着年纪轻轻,来网吧不上网,四处转悠,还一个劲儿地向我打听死者的消息?”

“龙哥,您有所不知,死者乃是我的表哥,我与我女友一直在外地上学,若不是家中告知表哥的死讯,我全然不知表哥出事。警方认定表哥系自杀,龙哥,您说这怎可能?表哥衣食无忧,为人良善,出手阔绰,对朋友亦是仗义,怎会选择自杀?此次归来,我竟未能见表哥最后一面,所以才想来表哥生前常来的网吧看看。表哥自幼对我关怀备至,如今他故去,我却无能为力。”俊赫边说边痛苦地蹲下身子,无力地抽泣着。

龙哥在一旁亦是泪眼朦胧,扶起俊赫说道:“小伙子莫要哭泣,你这般弄得我心里也甚是难受。京巴这孩子对我向来敬重,也常关照我的生意,我那家饭店他是常客,几乎每日夜间都会光顾,且每次结账都不让找零,你说这孩子怎就离世了呢?”此刻,龙哥的泪水亦潸然而下。

俊赫见此情形,哭得愈发声嘶力竭,所言更是令人痛心疾首。一旁的媱瞧着眼前这一老一少相互搀扶、涕泗横流的模样,只觉头疼不已,随后轻拍俊赫的肩膀说道:“老公,莫要再哭了,阿姨清晨交代得清楚,我们只是前来瞧一瞧,了解下情况罢了,表哥的离世我们皆悲痛万分。还记得那年他来看望咱俩时,还特意赠予咱俩每人一部新手机,表哥这般好的人,竟就这般去了,老公,莫要再哭了,当下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查明表哥的死因,为表哥申冤,而非在此处啼哭。”

“坐吧,小伙子,有何想问的,只管开口。”龙哥递给俊赫一支烟后说道。

一个时辰过后,网吧门外……

“先去吃点东西,方才那番哭诉,可把我累坏了。”俊赫面带微笑,如释重负地说道。

“我发现你这家伙撒谎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连演戏都信手拈来,往后与你相处,都不知该如何信你了。”媱笑意盈盈,略带嗔怪地说道。

“还说我,你演得也不赖,那般生动,连我自己都觉得仿若真实。”俊赫坏笑着看向媱说道。

“快滚蛋吧,当时我总不能直呼你姓名,所以才那般称呼。”媱脸颊微红,略带羞涩地说道。

“哈~那你为何脸红?”俊赫说完,转身便跑,未曾料到,竟与一位头戴鸭舌帽的陌生男子撞了个满怀。媱见此,赶忙跑过去扶起俊赫。俊赫起身之后,弯腰帮陌生男子捡拾掉落地上的包,说道:“抱歉,方才未曾留意道路,你无碍吧?可曾摔倒?”

“无妨,无妨,适才我也因急于去拿行李,故而行走匆忙。”陌生男子回应道。

“你去取何物?我帮你拿吧,瞧你方才摔得不轻。”俊赫满怀歉意地说道。

“不必,多谢了,我前往前面那家超市取些东西,顺便歇息片刻即可。”陌生男子婉拒了俊赫的好意,而后走向超市。

“你个白痴,走路都不看路的吗?”媱嗔怪道。

“我怕你揍我,不然我也不至于跑。”俊赫依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回答道。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此时,俊赫的电话铃声清脆响起,俊赫掏出手机一瞧,是封池打来的,遂接通了电话。

“二哥,有重大发现,咱们回家再说,我这就去接大老黄和老张。”封池在电话那头兴奋地说道。

“莫让老张掺和进来,若不可行,你给清华发信息,让他拖住老张,再让清华将其所调查的信息发至我手机上即可。”俊赫说道。

“你怎如此幼稚?竟用小白兔的儿歌作铃声?还有,为何不让老张来?让他来岂不更好,将所知之事告知于他,也省得我们麻烦。”媱边问,边说道。

“封池给我设置的铃声,往昔一直是震动模式,今晨等候你们洗漱之时,闲来无事便弄了这个。至于为何不让老张知晓,你自行动脑思量一番吧,我现今要打车回去了。”俊赫说完,摆摆手,转身欲走。

“你若敢打车,信不信没有我陪同,你进屋之时,清娅定会要了你的命?”媱在身后高声喊道。

此刻,俊赫一想到清娅发飙的场景,不由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转身走向媱说道:“我逗你呢,我怎会放心让你一人骑车回去。”言罢,俊赫潇洒地跨上了车。

客厅沙发旁。

“你不是说与你一同归来便无事了吗?瞧瞧把我揍的,幸亏希逾阻拦,不然脸都要遭殃。”俊赫一脸无奈,揉着身体,抱怨道。

“我是说与我一同回来,她不会杀你,但不意味着她不会揍你呀。”媱坏笑着说道。

“我看你就是存心的,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俊赫狠狠地说道。

“聊啥呢?二哥又遭家暴了?”封池带着晓悦和清华,风尘仆仆地走进来问道。

“滚犊子。”馨钰呢?俊赫边骂,边问道。

“幸亏有馨钰拖住了老张,不然大老黄可回不来。”封池回道。

“大老黄,你行啊,美人计都用上了?届时赔了夫人又折兵,看你如何是好?”俊赫一边笑,一边说道。

“那我便将封池宰了,这馊主意可是他出的。”大老黄怒瞪着封池说道。

“说说你们都调查到了些什么?封池,你先说。”俊赫说道。

“你不知我与晓悦费了多大的劲才探听到这些情况,我动用了那些曾经对我心怀爱慕的女孩子……”

“说重点。”俊赫插嘴道。

“重点便是京巴在出事的一周前,总是神经兮兮的,上课没事就玩手机,且每至夜间,总是拉着一些同学去喝酒,而后去网吧通宵。而且这家伙近来吸毒愈发频繁,接连好些时日都神神叨叨的,夜间总是选择人最多的网吧过夜。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他宴请众人吃了一顿大餐,而后神神叨叨地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便再未上学。起初,他们并未多想,可后来京巴接连数日未到校,一经打听,京巴竟已身亡,京巴的朋友们这才断定当时京巴兴许是撞邪了,源头便是那部手机,因京巴在世时,几乎手机不离手。”

“清华,你那边情况如何?”俊赫问道。

“我这边相对简单,起初去查记录,人家不予理睬,无奈之下只得致电老张,老张赶到后,行使自身职权,方才查到信息。这是京巴近半个月的通话记录,还有三个月前的通话记录,我在来的途中已将关键的电话号码记录下来。这个尾号 1144 的号码,是京巴近半个月内通话或短信最为频繁的一个,而此号码在三个月前,偶尔会出现在京巴的通话记录中,且时长皆不超过 10 秒,然而近来的通话记录,每次皆在一分钟以上。后来我拨打此号码,显示关机。”

“那你可曾告知老张,让他去查此号码的主人?”俊赫问道。

“未曾,当时未曾思虑这般多,要不我此刻告知馨钰,让她转告老张。”清华说道。

“暂且莫说,这样,你稍后去缴纳一下电话费,查看此号码登记在何人名下,瞧这号码以及通话记录,此号不似新办,想必是早前便已办理。”俊赫说道。

“依龙哥所言,京巴在上个月曾携一男一女来过网吧,还在龙哥的饭店用过餐,看样子京巴与他们关系甚笃,称兄道弟。我想此事与那男女二人有关。”

“你是说那个叫梁生的男孩?”媱随口问道。

“没错,待清华归来,倘若号码注册之人姓梁,那便八九不离十了。”俊赫话音刚落,大黄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说道:“注册电话号码的是一个叫姜鑫的。”

“姜鑫?是那个女孩?”媱听闻,不禁心生疑惑。

“没错,依龙哥所述,这女孩是梁生带来的,且举止亲昵,莫非这女孩红杏出墙,梁生因爱生恨,杀了京巴?大黄,速速给老张致电,调查此女的信息,将电话号码一并告知老张,也好让他展开调查,顺便将馨钰唤回,这回老张有得忙了,馨钰也能解脱了。”俊赫说道。

“如今事态似乎渐渐浮出水面,唯一未能确定的便是杀人手法与杀人动机,这一切尚需等待老张那边的消息。”俊赫揉着太阳穴,眉头紧锁地说道。

“二哥,难道你们都未曾察觉一事?这部手机里的 QQ 密码,我已破解。”希逾一边摆弄着手机,一边说道。

“什么?”俊赫听闻,着实一惊,“我竟忽略了如此重要之事,幸得希逾发现,不然如此重大的线索便要被那可恶的老张所误导,他一直提及通话记录与短信,我竟未曾想到现今还有 QQ 这般便捷的聊天软件存在。希逾,快查看一下内容。”俊赫催促道。

“二哥,此手机连上 QQ 后,总是显示登录超时,网络信号太差了。”希逾嘟囔道。

“如此这般,你将密码告知于我,我前往龙哥的网吧瞧瞧,能否在京巴身亡的那台电脑上寻得些许线索,你们在家等我电话。”言毕,俊赫拉着媱便往外奔去。

“那凶手删除了京巴的所有信息,却遗漏了一点,便是手机 QQ,即便信息皆被删除,QQ 里的内容也不会消失,对吧。”媱一边骑车,一边问道。

“没错,即便被删除,“但是 QQ 是能够还原聊天记录的【以前 QQ 是有这项功能的】,现在咱们的关键突破口就在那台电脑上的 QQ 聊天记录,还有京巴 QQ 相册里的内容!”俊赫急切地说道,眼神中透着坚定和睿智。

网吧里,俊赫火急火燎地冲向京巴生前的座位。然而不巧的是,那个座位上正坐着一个沉迷于游戏的青年。俊赫耐着性子,礼貌地轻拍了下那个人的肩膀,说道:“兄弟,我这边有十万火急的事,想用下这台电脑,麻烦您能不能换一下?”那年轻人不耐烦地回头瞥了一眼俊赫,破口大骂:“滚一边去!没瞧见老子正玩在兴头上吗?那么多机器,你为啥非要我这台?”俊赫赶忙陪着笑脸解释:“大哥,我这真是火烧眉毛的急事,您就通融通融,网费都算我的。”“我靠,又死了!你赶紧给我滚,听到没!”青年骂骂咧咧个不停。就在这时,脾气火爆的媱猛地冲上去,一脚就把青年踹倒在地。青年还没来得及爬起,媱又狠狠在他脸上补了一脚。俊赫一看大事不妙,这要是出了人命可就糟了,急忙上前死死拉住怒不可遏的媱。青年狼狈地站起来,捂着头骂骂咧咧地吼道:“你们等着!”随后便逃出了网吧。“你怎么这么冲动呀!”俊赫一边匆忙坐在电脑前,一边略带埋怨地说道。“我哪管得了那么多,他那样骂你,我气就不打一处来。”媱红着脸,气呼呼地催促道,“你快点上 QQ 看看!”

“这个人我似乎在哪儿见过。”俊赫指着相册里一个瘦弱的男孩说道,眉头紧皱,陷入沉思。“我也觉得眼熟。”就在这时,俊赫的电话响了。“二哥查到了,那个女孩是外地的,好像有一段时间没上学了,她同学说她跟她男朋友一起去外地看一个朋友,所以也就没太在意她没上学的原因。”封池在电话那头快速说道。“我知道了,先这样,一会联系。”俊赫果断挂断电话,点燃一支烟,闭上眼睛,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案件的每一个细节。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俊赫突然猛地睁开眼,目光炯炯地看着媱说道:“我大致明白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包括京巴的死因、杀人动机和作案方法,但是还有一点关键,我必须找到这个梁生才能完全弄清楚。”“梁生?上哪儿找去?”媱满脸疑惑地问道。“你还记不记得上午我无意间撞到的那个男孩?”俊赫急切地说道。“我知道了,我早晨买水的时候就听说什么小李要去打工走,而后你撞倒的那个说去超市拿行李,看样子他跟超市挺熟悉的,难道他就是?”“没错,他就是梁生,我说看到这张照片怎么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事不宜迟,这个梁生可能要溜。”说完,俊赫毫不犹豫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不巧的是,刚刚被媱揍了的小青年带着几个跟他年纪相仿的青年气势汹汹地拦住了俊赫的去路。“交给我,你赶紧去找梁生,一会电话联系。”媱挺身而出,对俊赫说道,眼神中毫无畏惧。俊赫看着媱,坚定地点了点头,然后迅速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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