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聒噪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听到这句话,他们所有人都如坠冰窟,也就意味着,所有人都会面临比死还要可怕的事情,默忽然用玩味性的眼神盯着眼前几人,不知什么时候手上突然多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瓶子,他向后退了几步顺手把瓶子丢了出去,
“吃下去。”
冷冷的声音与他戏趣性眼神有着及其的违和感,他们抱着只有一线生机的态度把药各自服下,默笑了笑,身影一晃便无影无踪,
“你之所以可以毫不担心,转身就走的是因为那药物入口即化,不必担心会有人抱有侥幸心理,以至于会让他们处于一种似梦非梦的空间,存在真真切切的痛楚,并且在那里会放大10倍甚至更多,他们会不受控制的自相残杀,并且真正的肉体不会死亡,伤口会极速愈合,直至真正肉体的寿限死亡,呵呵,真是残忍呢!”
默稍稍一顿,并意识到这传音来自于何人,
“何事吩咐,少爷。”
“没什么,感觉到你迟迟未归,以为出了什么事,看样子,已经解决了吗?”
“不必担心,小麻烦而已。”
“嗯。”
默感受到再无传音后,便离开原地,不留任何痕迹,以免让人抓住把柄,回到洛府后,才得知家主并未在府内,而据小斯说,家主是出门去勘察各个店铺产业与外来人士谈合作,得知此番情况后,率先与洛安衍传音汇报,了解情况后,他便让默不在过多停留,
“此事也只好事后告知家父。”
得到自家少爷的允许后,他便回到了家中,只看见鸣茵单手拄着脑袋,半打瞌睡的样子,他轻笑,缓步走向了她,少女知道来人是谁,便并未做出任何举动,也没有抬头看,只是闷声道,
“默默,你回来了。”
“怎么了,不开心吗?”
“没有啦,我的信写好了,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可以吗可以吗?”
“不可以哦,你需要在家里好好静养。”
少女一脸委屈巴巴的表情,她知道,每回只有这招最有用,可是今天他却态度强硬的一口咬定不允许你出门,
“委屈无效哦,你现在大幅度运动容易扯到伤口,还有,在家里就不要这么不放心了,耳朵和尾巴露出来吧。”
“哼哼,臭默默是不是想摸我的尾巴呀,不给摸略略略!”
话虽如此,阿茵却悄悄的把耳尾露了出来,鸣茵是上古灵妖折耳狐,精通人性,修炼两百年有余,幻化成人形,从小到大从未伤及无辜,手上一尘不染,并未触及丝毫鲜血,却也不懂情为何物,直至后来遇上了默默,他是术士,鸣音虽已经化为人形,他却一眼便知她是狐妖所化,她什么也不懂,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拿着一把很锋利的东西指着自己,只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虽然当时阿茵跟随黎时笙学习凡间之事,繁琐的规矩太多,她耐不住寂寞,便偷溜出去,刚出来便迎面撞上一位术士,
“我,做错了什么事吗,为什么,要,指着我?”
鸣茵歪头表示不解,两侧雪白的耳朵不知何时暴露在了空气中,阴凉的风拂过,耳朵随着风抖了抖,显得十分可爱,但脸上委屈的神色莫名让默感到心软,他收回佩剑,虽然这违背了门派的旨意,但少女脸上的纯真让他不忍去伤害,
“是一只幼狐。”
他向门派传音,可他的老师却并未因此心软,
“然后呢?”
“我下不去手。”
“你别忘了你的职责,与你父母的死。”
“......我知道,但我不会伤害一个心里并无杂念的妖。”
“你!孺子不可教!以后甭管我叫老师,以你的天赋本应有资格被列入长老位候选人,这般心软,以后必定难成大器,不必再回来了,我没有你这样的徒弟!”
从决心留下她的那一刻起,默就清楚是这般的结局了,不过被逐出师门也未必不是没有好处,最初,宗门的旨意是斩杀十恶不赦的妖魔,可自从第2代长老逝去,宗门的旨意就开始变得扭曲,不论善与恶,一律赶尽杀绝,就连自己的父母也是如此,不过父母的死因,到现在也是未解之谜,执事苑的执事官表示身上的伤痕大部分来自于妖魔,所以有一段时间默一直都处在愤怒的情绪中,平静后发现那个时候的自己也许与那些视所有妖为可憎之物的人无异,所以后来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使自己保持冷静,回过神来时,面前的小狐妖还在愣愣的盯着自己,默便开口问道,
“你有家吗?”
当时的鸣茵还无法理解家为何物,发呆了好半天,默就静静的等待着,她终于回答道,
“家?那是什么?”
“就是一个住处,嗯...更确切的说,是有亲人的地方。”
“噢噢,我知道啦,我知道亲人的意思,但是我没有......你愿意当我的亲人吗?”
少年看着少女深邃的眸子,扶额内心复杂的想,显然之前有人跟她沟通过并且教过一些基础语音,不敢想教她时的画面,少女见他的神色不对,以为他不愿意,便语气低落的说,
“你如果,不愿意...”
话还未说完,就听见了少年答应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