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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无法忘却的母亲,痛苦的延续

一梦解恨

我的声音没有发出去,我不敢喊,我从来不敢表达我的感情,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地,痛恨自己的懦弱,哀叹一声。

但不知为何,喉间却发出了呜呜的声音,眼珠大颗大颗地落,声音为什么哽咽了?

“你哭了?”老人停下来,走到我身边,轻声询问。

“不,我没有,我怎么会哭?”我回应着,似乎是为了展示我的坚强,我发狂地嘶吼着,但哽咽的声音,你为什么不争气呢?嘶哑的喉咙,你为什么不洪亮呢?

老人深深地看了看我,抬起脚走到前面:“既然没哭,那就不要沉浸在痛苦中,抬起脚,踏出去。如果确实伤心,那就放声大哭一场吧,这里除了晃晃一大片苍茫大地,也没有什么了。”

我不愿哭,我不会在任何人前哭,这也许就是坚强吧?懦弱的我,竟然没胆喊,却能忍住一颗颗不断溢出的眼泪。

“母亲,母亲,你觉得她身上最特别的是什么呢?”老人好像在问我,又好像在自言自语。

“是什么呢?”我还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当我沉下心去想,我却发现,美好的母亲身上最特别的不是那些与生俱来的美好品质,而是为了美好,在探索美好的过程中相伴而生的痛苦。

于是,我只能悲哀地喊出来:“是痛苦。”

“痛苦?痛苦!”老人一时之间怔住了,声音不再平淡,而是透着深深的苦涩,伸出去的腿也缓缓收回了,“为什么是痛苦呢?”

为什么是痛苦呢?因为痛苦是一个最好的词,来形容她的一生。

其实,痛苦的意义很宽泛,它的范围,绝对不是大多数书中所描绘的,流血、牺牲,也不是折磨、凌辱,所能代替的。

因为在虚构的文学作品里,痛苦是很常见的,因为人物必然流血,必然斗天地。可是在现实中,这种流血的痛苦是不常见的,甚至是没有出现过的。

一个人,想要活下去,战天斗地吗?神话故事而已。有多少人,不过是为了活下去,屈辱地承受着生活所强加的,被束缚在一个罪恶的地方,像条狗一样的,乞讨着、恳求着主人给一条活路。

“求求你了,都是我的错,我愿意继续当狗。”

这就是大多数人的常态,这才是真实的生活。

所以,当我看到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每天准时地准备三餐,天知道,做饭的步骤是有多繁琐,更何况,无论在什么环境下,无论哪一天,这都是必须去做的。

这不容易,很多说自己喜欢做什么的人,却连这种喜欢也不能延续。

可她能。

不是因为喜欢。

待在家里,她要去处理各种琐事,那些琐事让每一刻都轻易地流过,你会发现,她会不耐烦地朝着你发脾气。

你又怎么知道,做这些事所需要的耐心?

别怪她,她可以,你不行。

这会延续下去吗?

只要一个母亲还是与生俱来的,去爱自己的孩子,那么这些与之相伴的痛苦,就会一直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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