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自诊在外早就听见他父女的争吵,正赶过来,恰好迎头撞见。张口
徐自诊师妹,师父说的有道理,像他那种伤势,苗家医馆确实没有能力治好,你还是听听师父的话吧。
徐自诊三十上下,微胖的身材,青布长衫下巴上留着一绺山羊胡须,脸上总是一副谨慎小心的严肃表情。倒有些江湖郎中的风采。
玉珠儿见他同父亲一般说法,心中更加不喜,冷哼一声道
玉珠儿大师兄,我明白你不敢违拗师父的意思,本来也没打算请你出手,我去找何师兄。
言罢扭头便走。
徐自诊从后赶至道
徐自诊谁说我一举一动都要听从师父的吩咐,你竟然这么看你大师兄,我却偏偏要治一治那小子了。这就过去瞧瞧,你去寻何师弟吧,咱们三兄妹联手还治不好一个瘸子?我倒不信这个邪了。
玉珠儿仿佛是头一次认识大师兄般,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惊讶
玉珠儿大师兄你今天这时怎么了?你当真肯出手相助?
#徐自诊那是自然,你该知道师兄我向来是说一不二的,说要治便去治。
玉珠儿嫣然一笑
玉珠儿多谢你了,徐师兄。
徐自诊淡然
#徐自诊哪用得着客气,咱们师兄妹还用分彼此么?
言罢大踏步走进西厢房。见匡谷正自强行起身,走过去
徐自诊先躺去,我来给你诊诊脉。
见杨禾的模样,料想他也难以自理,只得提着它的后襟,将他放在。捉住手腕搭上三指,闭上眼睛细细琢磨起来。
杨禾冷然
杨禾多谢大夫了,不论什么情形,请您务必实话实说。
徐自诊淡淡地道
#徐自诊我师父本已号过脉,我就算再查也是多余,但是这中间隔了十数日也许会有改变也说不定,希望奇迹能够出现。
这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响,苗玉珠与何修禅一同走了进来,一见大师兄正在号脉,都不敢说话,双双立在床侧等候他的吩咐。
好半晌徐自诊才睁开眼来,放回杨禾的手臂淡淡地道
徐自诊与前番师父所诊脉相又有些变化,他的右腿足少阳经脉断开之处两端各有一股邪火,阻止经脉的修复,需得先将此火泄出方有可能重续脉络。
何修禅师兄,如何泄去邪火?
徐自诊本来经脉已断,要将此火泄去断无可能,这也是师父为何不予施救的原因,但是经过师兄我这近一个多月来的研究,终于有了些发现,我倒是觉得要泄去火气也非是不可,只是有些冒险,需要咱们三人的配合,哎,弄不好会丢了性命。
苗玉珠大喜
玉珠儿杨公子,我师兄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你是否愿意接受治疗,那样弄不好是要赔上性命的。
杨禾冷然
杨禾治吧,大不了一死,那也好过这样半死不活地躺着。
徐自诊伸出大拇指
#徐自诊有志气,若是你这次大难不死,日后定有一番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