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退散,从锦鲤乱成一锅粥,逐渐的,真相大白。
古衢筝的意外而亡,不仅解决安家的大隐患,还完成陌寒的执行任务,一箭双雕。
月影临走之前,神色平淡如水,撇下一句。
“狗东西。”
把阿寒送回去后,主系统伸伸懒腰,魇足地侧卧在床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发尾。
他们和阿寒本就纠缠不清,梁子不知什么时候结下。
也不算是争夺,只是无法兼容,一模一样的长相,相差十万八千里的性格,本质上是同一个人,同一缕灵魂。
那家伙只会拥着阿寒,不计代价地陪在身边,倾尽所有地爱而不求回应,理智克制乖乖软软,从来舍不得阿寒受委屈,如果阿寒说不想活着,他会选择留在世上做阿寒的眼睛,替阿寒览遍风景。
而自己呢,强取豪夺,满腹阴谋,为爱不择手段,劣迹斑斑不服管教,占有欲强,之前总是将阿寒惹哭,同样的情况,他会毫不犹豫地和阿寒一起去死。
他们就是两个极端,一个理想型,一个现实型,却都和阿寒有着刻骨铭心的羁绊。
布灵布灵的总统套房内,阴气森森,安序语靠近尸体,脑子里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仔细梳理,串连成线,目光定在那道剑痕上,拧眉。
对方是个不管不顾的疯子,不在乎自己会不会陷入危险的境遇,一击毙命,不留余地和退路,行事张扬果断,喜欢追求刺激,而且目标明确,干脆利落。
当然,也许人家实力强劲,就是玩呢。
无疑是个非常难搞的人,呃,还不一定是人。
如果是敌人……
探查来探查去,什么痕迹都没留,倒是古衢筝的尸体突然化作一滩血水,浸湿身下的高贵床单。
很好,酒店的员工铁定要骂骂咧咧,倒了八辈子血霉。
蔺不宁用手抹上一些,凑到鼻尖嗅了嗅,安序语见状赶忙阻止。
“别乱闻……”握住他的胳膊,一脸严肃。
“不能啊……算了,臭死了。”
被勒令停止危险行径的飘拿床单边角擦手,还是有些嫌弃,来到洗手间挤洗手液细细搓洗,用清水冲干净。
回到大床边时,安序语正在施法,双生镜一开,满屋子推推嚷嚷的凶煞。
你踩我我踩你,你扒拉我我扒拉你,数量密到站不住脚,可劲撕扯。
他就说怎么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过,这些东西,怎么在哭,呜呜咽咽,一张张放大的苦瓜脸,一把把可掬的辛酸泪。
凶煞:哔哔哔……哔哔哔哔……
谁懂啊,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又是被逼打工,妥妥工具凶煞,实惨。
憋了一肚子气,偏偏反抗不了,打不过,根本打不过,呜呜呜……
等级……超等级!
“……”(叽里呱啦)
什么外星语言,黑金符纸还没甩出去,脑袋一沉,眼前一黑,意识断片。
蔺不宁接住即将倒地的安狗,紧接着,他也昏去,一人一飘,邦邦砸在地板上。
陷在柔软的吻中才回过味来的主系统:老朋友,你过分了!
老朋友:……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滚回来!一群蠢货!”
黑影远在星际,满目烦躁,抓了抓头发。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