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宫子羽与宫远徵交手,然而加上金繁,两人都不是宫远徵的对手。
几个回合下来,宫子羽一直在挨揍。
衣袖甩得猎猎作响,宫远徵动作干脆而迅疾,又一次拳背打在宫子羽的胸口上,宫子羽趁势拉住宫远徵的衣领,把他拽向自己。
宫子羽用新娘们听不见的声音对他说,
宫子羽我没有要放她们走,设的局而已!
宫远徵往后退了半步,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宫子羽坚定而认真的眼神,笑了。
宫远徵设局?有意思。我还以为宫门内最有名的纨绔只会牌局。
随即,宫远徵手上更凌厉的招式朝宫子羽攻去。
宫远徵那我就陪你演得更逼真些!
话落,更猛烈的拳脚向他袭来,宫子羽感受到宫远徵借机下狠手,对自己毫不留情。
金繁站在宫子羽身前提醒,
金繁公子小心。
眼前缠斗的三道人影变得越来越模糊。云为衫虽然屏住呼吸,用袖子掩面,然而毒粉可以透进皮肤,她发现自己露在外的手背皮肤开始发紫,视线也变得不清晰。
云为衫心里一沉,她抬眼看了看郑南衣,只见郑南衣的目光牢牢地盯着宫子羽。
宫门出口被封堵,所有新娘都缩进墙角,都已经呈现中毒的症状,有的更是摇晃着倒地。上官浅看着自己发黑的手背,在角落瑟瑟发抖,害怕得不断落泪。
云为衫飞快地思考着应对之策。
宫远徵的手刀快如闪电,快切到宫子羽的喉结的时候,被金繁用内力震开了。这让宫远徵有些惊讶,他停下了凌厉的攻势,得以喘息的宫子羽眼睛扫过一片惨状的新娘。
宫子羽怒意翻涌,瞪向宫远徵,
宫子羽她们可都是待选新娘,你这么做,也太不计后果了!
宫远徵啧啧两声,
宫远徵果然是最怜香惜玉的羽公子,可她们中间混进了无锋细作,就该全部处死。
说着,他抬眼看向新娘们,轻蔑一笑。
宫远徵她们已经中毒了,没有我的解药,就乖乖等死吧。
新娘们听见宫远徵这么说,纷纷露出绝望的表情,哭泣声不断。
云为衫看着皮肤越来越严重的中毒迹象,皱了皱眉。她不能坐以待毙,于是悄悄摘下头上的一支发簪藏在衣袖内,转向得意的宫远徵,悄然向他身后靠近。
她正准备出手,一只白嫩嫩的手突然伸过来,扯住了她的衣袖,将她拉得跌坐在地。
受惊的云为衫回头,发现竟是蜷缩在墙角正哭得梨花带雨的上官浅。上官浅泪眼婆娑,似是无意而为,
上官浅我们真的都会死吗?我害怕……
上官浅抬起头,有些散乱的头发轻轻笼着她如烟似画的面容,一双温润的眸子里闪着湿的泪光,像江南烟雨笼罩下的小小湖泊。
藏身在墙后的棠梨明显的看出那位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在帮她,云为衫的簪子也被顺势丢弃。
听闻无锋组织内有着等级森明的权力机构,刺客里也有着“魑魅魍魉”四个等级的划分,魑为最低,魉为最高。棠梨垂眸思索着,难不成无锋派了最低级的“魑”来执行任务?
另一边,云为衫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还在犹疑,就突然看见郑南衣边哭边喊着从人群里起身,不管不顾地冲向打斗中的宫子羽三人。
郑南衣哭道:“我还不想死啊!救救我!救救我.....
宫子羽心里一软,扶住跌跌撞撞的郑南衣,他还没反应过来,原本一脸惊恐的郑南衣瞬间出手,动作诡谲,迅猛无比。错愕之下,宫子羽已经被她扣住了喉咙。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一时间停止了惨叫和纷乱。
绿玉侍卫金繁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提刀在手,满怀戒备地看着郑南衣。宫子羽一动不动。
果然,郑南衣是无锋的暗鬼。
而宫远徵则露出了毫不意外的表情,
宫远徵恭喜你设局成功,虫子入网了。
闻声,云为衫甚是侥幸,原来这是一个局。
看到这等场景的棠梨摇了摇头。不对,她肯定是在保护谁,宫远徵的毒粉只会让人的皮肤溃烂,而不会致死。如果她不是在保护谁,不然不会这么快暴露自己的。
郑南衣露出真面目,碧玉似的笑容早已变成了刺客的杀戮气势,她半挑眉眼,手指牢牢掐住宫子羽,厉声对宫远徵说:“拿解药来换他的命。”
宫远徵不疾不徐,勾唇一笑,
宫远徵你可以试试,是他先死还是你先死。
郑南衣不解:“你说什——”
还不待她话音落下,宫远徵手指一动,宫子羽和郑南衣的膝盖同时被一颗小石子打中,两人吃痛得跪下,郑南衣被这意外打乱,手下意识地松开了宫子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