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浣卿点头答应了婚事,丧期结束之后也跟着返回京城的李夫人也很快送来了聘书,不过柳元丰倒像是突然改了主意,许是因为圣上有意选秀,他也害怕柳浣卿被召入宫中,见柳夫人和柳浣卿都答应了这桩婚事,他也不执着于官身不官身的了,柳浣卿和李宁知的婚事也就此定下。
后来柳浣卿仔细想了想,这也许是因为柳元丰深知以李宁知的才学,今年岁试必然能一鸣惊人,即便今年不行,以后也定然可以。
成亲之事繁琐,这三书六礼一时半会儿也进行不完。两家便先行纳采、问名、纳吉,算是将‘六礼’进行了一半,只待李宁知在岁试拔得头筹,再接着进行纳征、请期、亲迎。
而没过几日,岁试又传出消息,说是有了新的变动。婉宁大长公主向洪孝帝提议,要今年的岁试由国子监和明义堂男女联手考试。而薛芳菲也在姜老夫人的帮助下,顺利说服了姜元柏,准备进入明义堂读书。
李宁知陪着柳浣卿等在国子监门外,可直到姜若瑶和姜玉娥姐妹俩的马车停下又离去,姜梨都没有出现:
柳浣卿“不是说姜相国同意了送阿梨来明义堂吗?怎么都这个时候了,还没看见她啊。”
李宁知“姜公子的马车也不曾来,姜二娘子许是同姜公子一道来的,若是玉儿累了,不若先进去歇息,我在这里等着姜二娘子,待她来了,便带她去见你,如何?”
柳浣卿“不成不成,阿梨是第一次来明义堂,我怎么能不在这里接她呢?”
柳浣卿张望了一会儿,见有一辆带着姜家标记的马车驶来,待马车挺稳,有人下来一瞧,果不其然就是薛芳菲和姜景睿:
柳浣卿“阿梨,你可算是来了。”
柳浣卿“早说要我去接你的,你偏不同意。”
薛芳菲“这一大早的,你若还要绕路来接我,实在太过于劳累了。我没事的,幸好有堂兄带了我一程 ”
自从那日拒绝了姜景睿的心意之后,柳浣卿就没在见过他。场景实在有些尴尬,她拉过李宁知,道:
柳浣卿“阿梨,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表哥李珩,字‘宁知’。”
李宁知“见过姜二娘子。”
薛芳菲“李公子有礼了。”
柳浣卿“好啦,你们就不必客气了。阿梨,我带着你在这么明义堂转转吧。”
姜景睿“先不急着转转,你倒是不如先劝劝她吧。”
柳浣卿“怎么了这是?”
姜景睿“她想在今年的岁试中夺魁,要我说啊,这不是痴人做梦么。这今年是四人组队参加岁试,她连人都凑不齐吧。”
柳浣卿“阿梨,你想要夺魁,是为了圣上的赏赐吗?”
薛芳菲“自然是啊,我虽是初至,却也有鸿鹄之志,旁人都可试试,我为何不能?”
柳浣卿“没承想,原来阿梨也如此有志气。既然如此,那算我一个。”
薛芳菲“玉儿,你愿意与我组队?”
柳浣卿“为何不愿?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
柳浣卿“表哥才从襄阳守孝回京,今年我是打算同表哥组队的,若是你不介意,可以同我们一起。”
李宁知的文试与武试在国子监都是数一数二的,柳浣卿虽不擅长武试,可文试却也是出类拔萃,姜梨虽在贞女堂十年里不曾读过什么书,但她天资聪颖,柳浣卿想着,有她和李宁知带着,未必没有一博之力。
柳浣卿“表哥,你愿意同我与阿梨组队吗?”
李宁知“玉儿决定便是。”
李宁知“我自然都听你的。”
岁试虽重要,但今年洪孝帝命沈玉容改革科考,为寒门子弟广开科考之路,即便岁试不成,李宁知也有自信科考中举。既然如此,此番岁试,博柳浣卿一笑,倒也未尝不可。而且他们也未必会输。
薛芳菲“玉儿,你今年是与李公子组队,那往年呢?是和谁一起参加的?”
柳浣卿“我……”
姜景睿“嘿,你还担心她?姜梨,我坦白告诉你吧,这国子监里啊,十个学子里头有八个对柳娘子有意,那李相国家的二公子年年都来邀请柳娘子一起组队,奈何这柳娘子根本就不带搭理他的……”
柳浣卿“姜公子莫要打趣我了!”
柳浣卿微微笑了笑,握住薛芳菲的手:
柳浣卿“往年我都是和明义堂一些交好的娘子们组队的,她们学识倒也不错,只是今年倒不方便邀请她们一起了。”
和李宁知组队没什么要紧,主要是姜梨在京城里的名声不好,官宦人家的千金自视甚高,只怕不愿意与姜梨组队。
柳浣卿“阿梨,咱们再挑挑,总能选到好的。”
柳浣卿“实在不行,便让姜公子来凑个数吧,我与表哥也有些信心,或许可以一博。”
姜景睿的才学大家有目共睹,那是一丁点儿的没有。但最后要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也只能拉他来凑个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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