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浣卿想跑,但萧蘅是什么人,他今日若是能让柳浣卿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那他就不姓‘萧’:
萧蘅“好啊,正好上回和柳大人喝酒还没喝尽兴,此刻柳大人应当在家吧?”
柳浣卿“肃国公何意?”
姜景睿“还能是何意,他想跟着你回柳宅蹭饭呗。”
萧蘅“不错,在下正是这个意思。”
萧蘅恬不知耻,但为了柳元丰和柳夫人的胃口着想,柳浣卿可是再也不敢把这混蛋往家里领了:
柳浣卿“也罢,既然如此,不若由肃国公请客吧,我与姜公子正好沾沾您的光。”
萧蘅“好说,好说。柳娘子都发话了,我自然是要请柳娘子用膳的。”
这一顿饭,柳浣卿食不下咽,萧蘅也没动几筷子,全程只顾着盯着柳浣卿看了,唯一吃得开心的,大概也就只有没心没肺的姜景睿了:
姜景睿“这珍馐楼真不愧是京城最好的酒楼,当真美味。”
他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吃得心满意足。
柳浣卿用帕子擦了擦唇角,对着萧蘅微微颔首:
柳浣卿“多谢肃国公款待。”
萧蘅“无妨,请柳娘子吃饭,我是心甘情愿的。”
这一顿饭吃完,姜景睿倒是对萧蘅改观了不少:
姜景睿“他们都说肃国公不好相处,今日看来,不是很平易近人么。”
闻言,萧蘅扭头对着他凉凉一笑:
萧蘅“不好意思,你的这份,二十三两。”
姜景睿大惊失色:
姜景睿“你不是说请客的吗?”
萧蘅“我有说过吗?”
萧蘅一脸无辜:
萧蘅“若是我不曾记错的话,我从头到尾说的都是‘愿意款待柳娘子’吧?你是柳娘子吗?”
柳浣卿就知道萧蘅不怀好意:
柳浣卿“早就说了要由我来请姜公子的,这二十三两,我替姜公子出了。”
萧蘅“啊,我好像记错了,其实不是二十三两。”
柳浣卿“那是多少?”
萧蘅“我为柳娘子花银子,那自然是心甘情愿的。”
萧蘅挥了挥手,文纪和陆玑走进来,不顾姜景睿的鬼哭狼嚎、大喊大叫,沉着冷静地齐心协力将姜景睿架了出去。
萧蘅“好了,现在只剩下我与柳娘子二人了。”
柳浣卿“肃国公,我有何处得罪你了吗?”
萧蘅“自然没有,柳娘子为何会这么想?”
柳浣卿“那你为何总是揪着我不放?”
萧蘅“柳娘子觉得呢?”
他低下头凑近柳浣卿,一双眼睛盯着她不放:
萧蘅“一个男人,非常在意一个与自己非亲非故的女人,你说这是为什么?”
柳浣卿睁大了双眼,愣愣地望着萧蘅。许是她此刻的神情太过于可爱了,叫人忍不住想欺负她。萧蘅俯下身子,一下子咬住了柳浣卿的唇瓣,他咬的很重,柳浣卿下意识皱眉,感觉嘴里好像尝到了血腥味,于是萧蘅吻得愈发用力,勾着她的舌头,好似要将她整个人都吞下去。
柳浣卿的手指紧紧揪住裙角,有一滴生理性眼泪滚落,迷迷糊糊之间好像有人掰开了她的手指,将自己的手指嵌入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她想,是萧蘅。
是萧蘅在亲她,也是萧蘅扣住了她的手。
长长的睫毛上沾了泪珠,又被更轻柔的唇舌席卷而空,只留下湿漉漉的眼皮,柳浣卿抖着身子窝在萧蘅怀里,语气有些委屈:
柳浣卿“肃、肃国公,我们不能……”
萧蘅“不,我们能。”
他一只手揽过柳浣卿的腰肢,将她一把抱起,语气是难得的温柔:
萧蘅“那日我踩脏了你的裙子,对不起。”
萧蘅“但我原本只是想抱抱你的。”
他装出一副委屈又可怜的模样,妄图骗得柳浣卿的同情心,而事实证明,他成功了:
柳浣卿“没、没关系。”
萧蘅“玉儿,你原谅我了?”
柳浣卿“只要你别、别再……我就原谅你了。”
她羞红了脸,简直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柳浣卿自小循规蹈矩的,何时见过像萧蘅这样的无赖混蛋?他想亲她就亲她,竟是全然只想着自己高兴。
萧蘅“既然这样,那我为你准备了一条裙子,你穿上给我看看,好不好?”
从那日瞧见柳浣卿穿蓝衣起,萧蘅就在想,这颜色确实很衬她,温柔如水,轻柔如月,合该是和他萧蘅躺一个被窝的夫人。
他先看中的山茶花,自然是即便凋零衰败了,也只能腐烂在他怀里,又怎么能便宜了旁人?
柳浣卿、萧蘅,多般配的两个名字啊。他要在她身上打下他的烙印,叫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是他萧蘅未来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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