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化学教授

“国家，不过是一个巨大的赌场。而我作为下赌注的人，将获得绝对的胜利。”这是柯琳莎 莫里亚蒂的原话。她厌恶现有的秩序，力图将英国打造成自己的理想之国。她能否成功？我们拭目以待。 ——楔子 （ 故事始于1879年4月21日。伦敦西敏市，维多利亚车站。那是一个沉闷的午后，知了无精打采地叫着，树木耷拉着脑袋，就连空气也厚重得令人难以忍受。等车的人们纷纷掏出手绢擦汗，时不时朝站台投去期许的目光：他们希望列车早点到来。 （ 在候车处的右方有个独立的电话亭，电话亭前面站着一个提行李箱的女人。她好像并不在乎这沉闷的氛围，只是静静地等着。女人即本作的女主人公之一——柯琳莎 莫里亚蒂，今年二十四岁，是位化学教授。前几天收到利物浦大学校长勃格涅斯寄来的信，信中说请求她今晚六点前来利物浦大学做一次化学演讲。女人一开始是拒绝的，谁会把演讲时间安排在晚上？校长似乎预料到她会怀疑，于是又在后面写道，如果化学演讲顺利完成，就会赠送一套化学仪器。去吧。柯琳莎很快作出回应。 （ 现在是下午2点，距离第二趟列车的到来还有十五分钟。柯琳莎瞥一眼手腕上的表，不紧不慢地从行李箱中取出一本书，找到一篇名为《论人工空气》的论文读了起来。这篇论文出自于卡文迪许之手，文章主要论述这位英国化学家是如何在严格保持温度和压强的前提下研究当时的各种气体的。十五分钟很快就过去了。伴随着轰隆轰隆的声响，列车闯入人们的视野。车门打开的那一刹那，等了许久的人们宛如潮水一般涌向车门，全然不顾要下车的人们。柯琳莎笑笑，收好书，准备等人上去得差不多了再动身。 （ 这时一个女孩引起了她的注意。女孩十分美貌，红发褐眸，一袭白色连衣裙配上一顶米黄色花边帽，衬得她娇俏可爱。柯琳莎经过她身边时闻到一股清香。这是铃兰花的味道。车厢里，柯琳莎托着下巴陷入沉思：好熟悉的味道，是那个人回来了么…… （ ………… 利物浦市，一间昏暗的屋子。男人打开锈迹斑斑的铁门，警惕地环顾四周后发现没人，这才关上门，走向杂物间外的木桌。木桌旁躺着一个沉睡的男人。男人留着地中海发型、小胡子 ，双眼紧闭 ，只有那若有若无的呼吸声表示他还活着。“勃格涅斯，我真为你感到惋惜。”男人叫醒沉睡的男人，示意他看自己，“要不是你先招惹我，你也不至于变成这样。”“你这混蛋，究竟要干什么！”地中海男子吼道。“犯不着对我大吼大叫。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揭开你的真面目，那时人们就会知道伪君子是怎样对待一个与他同甘共苦的朋友！”男人发泄完转身离开小屋。身后传来源源不断的骂声。男人丝毫不把他的怒骂放在心上，毕竟这小铁屋位于城市郊区，你就算喊破了喉咙，也没人搭理你。 （ 下午六点，刚好到达目的地。柯琳莎才下车，就看见一个胖敦敦的中年男子朝自己跑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柯琳莎教授？欢迎来我们学校演讲！”男人说完热情地握住来人的双手，神色激动。柯琳莎面带笑容地回道：“很高兴认识您，勃格涅斯先生。”听闻此言，胖男人连忙道：“哪里哪里，您能来这简直是鄙人莫大的荣幸。” “您过奖了，我只是个化学教授。”俩人一路唠嗑着来到大学的阶梯教室。 （ “勃格涅斯先生，我有件事要请教您。”柯琳莎忽然止住脚步，“我记得您在信中谈到今天上午八点要为学生演讲，可您为何要我在六点赶到？”面对质疑，校长也是一头雾水：“我没说六点赶到啊，难不成是有人要恶作剧？”勃格涅斯的额头沁出了汗。他是个极易紧张的人，一旦被人质疑，就会手足无措。 （ 勃格涅斯看了眼空无一人的阶级教室，瞬间明白了什么。原来自己被人设计了！他几天前是给柯琳莎写过一封邀请信，但信中说的是4月21日上午八点 ，怎么又成了下午六点？“可恶，是哪个混蛋把我的信给换了，真的是无耻又下流！”校长对着空气大声咒骂起来。柯琳莎摇头，心中的不满溢于言表。 （ “您确定是上午八点吗？”“是的，就是上午八点。”“看来只好改成明天上午八点了，希望您不会介意。”“哪里哪里，您能来这儿简直是鄙人莫大的荣幸。”真是令人不适。柯琳莎不知为什么听到谄媚的话会特别反感。来到教师宿舍，柯琳莎简单收拾一下，从行李箱中拿出备好的惠灵顿牛肉——这是她最喜爱的食物之一。每当被炒鹅肝和法式蘑菇泥的香味包围时，她就会感到无比幸福。刚吃一小口，门铃响了起来。柯琳莎放下美食去开门，哪知按门铃的人出乎意料。 （ 一位年轻男子正站在外边。他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西装笔挺，肤色苍白，一双灰色大眼睛流露出坚定的目光来。“很抱歉打扰您休息。”年轻男子用一种文雅的口吻说道，“想必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柯琳莎教授吧？我叫切尔西 史密斯，是这所大学的一名教师，教化学。眼下有个问题请教您，不知您意下如何？” （ “请讲。” “这件事跟校长有关。要不是切身体会，我真不会相信。从前的勃格涅斯先生可是善良又正直，并且待人周到。可半年前的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仅冒冒失失，有时甚至举止粗鲁。这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切尔西先生，您的意思是？”“明天九点，您能耒尼斯植物园一趟吗？”男人恳切地问。 （ 真的是……柯琳莎看了眼小圆桌上的惠灵顿牛肉，决定速战速决。“切尔西先生，我只是个化学教授。您凭什么认为我能帮您？” “啊，我想您是伦敦大学的教授，照理说应该是位细致入微的观察者；而我又不想找警察，所以才找您。”咚——，屋里的挂钟连敲了三下，柯琳莎瞄了眼钟上的时间：“六点一十了，切尔西先生。我还有稿件要整理，请您明天再来。”女人关上门不再理会。唉。男人叹口气，心想明天再看吧。 （ 傍晚时分，远方的山峦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雄伟壮丽，山峰顶端渐渐融入夜色之中，一同被消释的还有白天的疲劳与奔波。 （ 作者有话说：万事开头难啊，我终于开始动笔写了！在这章的结尾给大家补充几点。第一，（大）莫里亚蒂家族原型为茜茜公主的母族——巴伐利亚的维特尔斯巴赫家族。众所周知，这个家族盛产天才、美人、疯子。第二，（大）莫里亚蒂家族是一个古老而显赫的贵族，兴起于1379年理查二世统治时期，为金雀花王朝新兴贵族，至今己有500年的历史。第三，柯琳莎祖母名克莉丝塔娜，出身贵族，深受父母和三位兄长的宠爱（三哥曾说妹妹是4个孩子中最美丽迷人的，父母对她过度保护）。不幸的是，她嫁给卡尔后从没被关怀过。先是丈夫情人的不断挑衅，后受病痛折磨。27岁那年生下埃伦诺后自尽。第四，也就是最后。最近追了于正的新剧《墨雨云间》后大有感触，天，《恶魔赌约》中竞然也有狂徒！①卡尔，婚前就和一意大利美少年＆马戏团演员有一腿，婚后仍与他厮混并纵容其挑衅妻子； ②柯琳莎，深爱着自己的亲妈😱；③巴克尔，喜欢亲妹妹黛妮丝（这也够炸裂啊）；④埃伦诺，娶了自己的学生（这还行，俩人年龄差距不大，又门当户对）。⑤我是不会给女主安排官配的。为什么？女主双重人格，她那个疯批阴暗的亚人格认为母亲是最完美的伴侣，不会恋爱；而端方文雅的主人格已将自身许给了事业——学术研究、管理家族，就像名柯里的安室透将自己许给了国家那样？因此也不会恋爱、结婚，更不必说生子了。要写感情线，只好暗戳戳地。突然想写女主和阿尔伯特的互动……嗯，大家就把他俩当隐性CP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