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的私刑?”慕盛鸣特地交代过在他来之前不要对浩雒动手,如果这个男人真的喜欢自己的妹妹,也该是由身为哥哥的自己给他教训。更何况,浩雒是蓝党的领头之一,掌握着很多情报,还没开始审讯就死了对于哈达日来说是巨大的损失。
“报告,是景翼。”
景翼,那个喜欢慕初春的景家子弟。慕盛鸣之所以知道他还是因为那小子大晚上的把慕初春约出门,可惜那封信先到了他手中,于是慕盛鸣代替慕初春去了。露天花海表白,原本是挺浪漫的一件事,如果景翼把他那竖起来的头发放下,穿件不暴露的衣服,不一开始就对他动手动脚,说不定还真能成。
“浩雒,你怎么样?”慕初春不敢上手碰她,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他的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鲜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掉,刑具就放在边上,慕初春知道那些东西打在身上有多疼,妈妈死后,她很多时候都在地下室渡过,看守她的人说这一切都是哥哥的命令。
自那以后,她就很少跟哥哥亲近了。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浩雒疲惫的闭上眼,他听到了亚冬的呼唤,自己的姑娘决不能来这种地方,她是慕家的小姐,理应一辈子过着幸福的生活。
“浩雒。”慕盛鸣走上前拉开慕初春,“你就是拐走她的亚冬人。”
慕初春被两个士兵拉到后面,着急的看着两人。她不敢相信慕盛鸣会对浩雒做什么,他现在非常脆弱,不能在接受任何刑罚了。
“哥哥!”
慕盛鸣回头看她一眼,“老实点,你现在的态度决定他还能活多久。”
慕初春闻言不敢再动,眼神却没从他们身上移开。
活不成。
这是慕盛鸣对浩雒下的诊断书,他的伤势太重,有些地方甚至连骨头都清晰可见,景翼下手太狠,浩雒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完全是靠着一口气吊着。
他不确定能吊多久,但无论是哪来的神医都救不了他。
“慕盛鸣,你是她哥哥?”
浩雒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身体和心里都疲惫不堪。
“我以为你在跟她交往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这个事实。”
浩雒现在说这句话在慕盛鸣耳中听起来就是挑衅,慕盛鸣的妹妹却爱上亚冬的男人,就如同草莓配蛋糕一样格格不入。他眼神一暗,极有可能这一切都是亚冬对他的报复,如果能将他拉下台,主张对抗亚冬的人又会少一部分。
好歹毒的计划,他们算准了慕初春是他的软肋,他唯一的弱点。
“只是没想到姑娘口中温柔的哥哥竟然是你,慕盛鸣,你也玩反差萌这一套。”浩雒话语中带刺,慕盛鸣的关注点已经偏移,原来在慕初春的眼中,自己还算温柔,那这些年的冷漠又是怎么回事。
他头一次看到了眼前的迷雾,或许那才是他们兄妹两产生分歧的根源。
“你连累了她。”慕盛鸣愤怒的看着浩雒,作为蓝党,在哈达日是不能饶恕的存在,与蓝党相关的人也不会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