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悯被喝了一声,孟鹤堂下意识挡在了她面前,孟母却怒道,“都给我跪下,你可知错?”
朝悯看了一眼孟母,孟鹤堂迟疑了一瞬,拉着她跪下了,随后孟婵媛也急忙跪下了,“母亲莫要气了,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孟鹤堂一脸莫名,却还是问,“母亲,发生了什么事?”
孟母指了指地上的一沓信纸,手都有些颤抖,“你自己看!你的好妹妹!”
孟鹤堂脸色也有些正色,他捡起那些信纸来,只看了几眼,脸色就变了,看了眼朝悯,皱了皱眉,又看了下去,随后道:“这其中……应该有什么误会。”
“你不要说,让她说!难道孟府教你的那些规矩礼节,就是教你跟外男这样私定终身,暗通款曲的!”
孟母的声音愈发激动,指着朝悯恨铁不成钢。
朝悯一脸茫然,她真的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令母亲这样生气,但是看到孟鹤堂的脸色,她也觉得有些不对,“哥,你给我看一下……”
“……”孟鹤堂神色怪异,迟疑了一瞬,递了过去。
“我念着你初来孟府,规矩礼节也许不是太懂,故而与堂儿对你多有纵容,结果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太令我失望了!”
朝悯看了一会就知晓孟母在气什么了。
这些信纸都是她与秦霄贤来往的信件,却又不是,字迹都仿的极像,内容千差万别,你侬我侬,俨然是私定终身非卿不可的小情侣模样。
可……朝悯虽与秦霄贤有信件往来,可是都是正经的内容,不是新收了良种,就是发现了野生优种,或者是哪里一块肥沃的地荒着,从来没有这种内容。
朝悯抬头,亮晶晶的眼睛很是笃定,“母亲,这不是女儿写的……”
“还狡辩?你与秦家小儿难道没有信件往来?你敢否认你们之前的私情已经了结?”
“母亲,阿悯不是这样的人,何况世子他也不是如此孟浪的人,这信虽然是妹妹的字迹,可……”
“堂儿,我知晓你对这个妹妹多有宠爱,可是凡事都有个度。来人,把大小姐关进柴房,不给吃喝,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孟母显然已经气得没有了理智,一点也不听辩解,铁青着脸,叫上孟婵媛,“婵媛,你不必跪,跟我走。”
“……”
朝悯垂眸。
“阿悯,这事有些蹊跷,我知晓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会去查……”孟鹤堂蹙眉,怎么会有人这样肮脏诬陷一个刚回来的小姑娘,他想不通,只想可能是秦霄贤那边得罪了人,导致的结果。
他看了眼准备带走朝悯的下人,“给阿悯带一床被子,再带两只烧鸡,三只烤鸭,蔬果也带一些……”
下人:……
下人:“可是夫人的意思……”
孟鹤堂眼一横,“夫人是盛怒之中,口不择言,阿悯是孟府的千金,若真的饿出个什么好歹来,你有几条命陪?”
“是是是……”
朝悯那点情绪就被孟鹤堂冲淡了,“哥,我哪里吃得了那么多?而且也太油腻了……”
孟鹤堂一顿,随后点点头,“也是,那再带个米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