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思绪飘得很远,也许会随着雨花飘香哥哥的坟墓,那个不太起眼的小山丘,旁边恰好有鸢尾花的地方。
良久,她提起笔,在纸上涂涂画画,旁边零零落落散落的几张纸上也是这一类怪诞的画,这是她梦里的东西。
连起来是壁画,几个人类模样的神飘在上空,似乎是在吸取人类的灵魂,地上那些人带着牛头羊面的面具,身上挂着的香囊上绣着一条青蛇,只是......那条青蛇,没有眼睛。
其实不是没有眼睛,而是在本来应该是眼睛的部位上,多出了血淋淋的两条泪痕。
她每当在画这些画时的,都感觉到了肉体与灵魂正在一点点分离,她好像一点也不害怕,嘴角永远带着恬淡的笑,知道神志不清之时,她也只是癫狂大笑,将纸张全部弄乱,最后说一句
时厌所有人都得死。
时厌没有人能逃过它们的枷锁......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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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博文这就是他选的人?
明明是一座圣殿,可却始终被阴暗笼罩着,一座废墟。
一座废墟的光明神殿还会是神殿吗?
纯白的袍子有些暗纹爬上,少年的脸不再是洁白干净反而有几分灰尘。
光明神落魄到这个下场了?
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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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厌的床旁边唯一有一张小桌子,上面有她和汪浚熙唯一的一张照片,当时的相机好糊,把两人拍的都有些模糊。
所以时厌就天天看,因为她不想忘记汪浚熙。
还有一株鸢尾花,那是前不久,她去给汪浚熙扫墓时摘得。
她每天很忙,又要去上课又要做些手工品拿去卖钱,但她还是会每个星期都去陪他说说话。
也不知道他无不无聊,有没有转世去投胎了。
她总是喜欢在他墓前将讲一些有的没的,但最常说的还是那一句——
时厌哥哥,我好想你。
她会把鸢尾花带回家,因为以前哥哥就是在那里教自己做手工品,而后拿去换些钱,不至于让自己饿死。
她固执的觉得每天都能闻到鸢尾花的香气,看到鸢尾花。
哥哥就一直都在自己身边了。
她现在觉得好难受。
哥,我明明已经没有要你的糖了,为什么你还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