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是人非

“那日你说失忆不记得我了，是真还是假？”李言神色不明地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的林梳儿，愕然了，很明显是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她定了一下心神，说：“假的。”

“你说你不喜欢我了，是真的还是假的？”

听见他问的这个问题，李言明显的看着她的身子，颤了颤，但很快恢复了原样。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她轻声道：“真的。”

李言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说：“若是今日在这祠堂之上，你说了假话，便不能与你喜欢的人相守一生。你可明白？”

林梳闭了闭眼睛，看着祠堂之上燃烧着的香，说，“真的便是真的，假的便是假的，我为何要说假话？”

其实，就算她今日再这祠堂之上说了真话，她也未必能和喜欢的人相守一生。

既然如此，真的假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好，”李言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你说喜欢上清原，是真的还是假的？”

“假的。”

她不知道，他让她回答了这些问题又有什么用了呢？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就算是真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了。

意义有何在呢？

她原以为他把她带到祠堂，是来问她究竟有没有，谋害他的孩子，却没想到，他既然问了一些于现在毫无关系的东西。

“好了，你走罢。”

临走前，林梳儿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就离开了。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

祠堂里的蜡烛在慢慢地燃烧着，已经不能恢复惜日的模样了。

就是好像他和她一样，时光流逝，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近日来不知怎么回事，林梳儿总是呕吐，一闻到带有腥味的东西就恶心。

连饭也吃不下，她自己都感觉自己瘦了。

今天一大早，林梳儿就在花园里除草。

虽然那日他说让她伺候柳衣，但终归只是让她在府中做一些杂活而已。

不知不觉离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十来日了。

林梳儿微叹了口气，是时候该离开了。

她正欲起身，却没有想到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林梳儿醒来的时候，正对上了一双看不清神色的眼眸。

待看清眼眸的主人是谁后，她一怔：“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晕倒了。”李言神色不明的说道。

“大概是劳累引起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林梳儿毫不在意的说道。

“你……”李言欲言又止，一双眼睛盯着她的腹部。

“怎么了？”林梳儿见他的神色不对，不由轻声问道。

李言深深地看着她，说：“你怀孕了。”

闻言，林梳儿伸手摸向小腹，心里有种微妙的感觉。

随后，她抬起头看着他问：“那孩子有没有什么事？”

这个孩子应该是那晚才有的吧。

不知为何知道是他的孩子，心里竟然很欣慰。

反正她是要离开，就算将来她生下这个孩子，他也不会知道这是他的孩子。

而且她离开后，说不定这一生都见不到了。

这个孩子就算是老天，赠送给她的礼物吧。

“这孩子是谁的？”李言答非所问。

林梳儿抿了抿唇，随后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才道：“孩子是清原的。”

“你再说一遍，孩子是谁的？”李言猛然站起身，双眸中抑制着许多她看不懂的东西，周身散发着莫名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