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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场萧条初现端倪时,人们还认为这是经济大繁荣的预兆,疯狂上跳的产值,乘着工业前进的东风开始扩大的规模。
对此,在经济领域深有考究的学者,也纷纷表示眼下正是百年难遇的经济上行黄金时期。
左奇函“富人的财富正在无限扩张。”
左奇函“贫民的生活也将看得见希望。”
左奇函“所有人都将富有。”
左奇函“或许,接下来,就是我们期盼的理想国。”
股票、债券。无数人簇拥着加入一场投资的豪赌,期望着高额的回报。
期望着天堂降临人间,他们抵达理想国。
国家富有,才有底气。这件事是个人都清楚,如今世界并不安稳,但塔国却依然平静,或许是因为塔国长久以来的中立态度,和称得上强大的经济实力。
国外的力量仍不容小觑。沿海的国度工业正以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更新迭代,塔国发现这点之后,政府也指出,必须要发展工业。
张函瑞“这也是我们国家走向绝对强大的关键时期。”
张函瑞“我们需要工业,既是自卫的底气,也是如果被恶意对待时,反击的武器。”
张函瑞“我们将彻底放松工业领域的限制,减少征税,鼓励其发展。”
张函瑞“理想之国,触手可及。”
军工业,农工业。轻工业,重工业,哪一点都不能忽视。
在这场繁荣里,老派的家族已经岌岌可危,但又却在这一代复苏起生气,源于当家掌权的少爷,有着充分的商业头脑。
杨博文“我会带领我的家族重返荣耀与鼎盛。”
杨博文“还有。”
这话说时,杨博文眯起那双精明又温和的眼睛,眼神转到女人身上时多了一抹微不可查的戾气。
他压低了声音,当着全家族的面,轻轻抬起身侧跪着的人的下巴,俯身与其对视。
杨博文“宋余流。”
杨博文“我不管你以前。”
杨博文“但你未来,都是我的。”
女人想躲开他幽深且阴郁的目光,但只要一侧目,他手上的力度就大了些,强行扳过她的下巴。
她因吃痛的轻喘惹不到怜惜,只会让男人的目光更深邃,更浓重。
杨博文“你活着是我的妻子。”
杨博文“死了也是我的亡妻。”
他眼底,是一团无法化开的浓墨。
杨博文“别逼我对不相干的人动手,好么,夫人。”
宋余流“我知道了。”
她眼里有泪水。周遭人刺眼尖锐的目光正在碾碎她一贯的傲骨和自尊。
或许从被杨博文抢婚强娶开始,她就不再有作为独立人格的尊严了。
哪怕她千方百计地想逃,如何阿谀,如何奉承,最后得到的也不过是一个结局——被杨博文抓回来,锁在屋子里。
陈浚铭“哥啊,你给姐姐弄疼了。”
陈浚铭“太不懂怜香惜玉了,你这样怎么能拴住姐姐呢。”
不姓杨,却与杨博文流淌着相似的血。
有几代底子的老派家族总是有这森严的家族规矩,但眼前这位眉目含笑的少爷显然不把什么规矩放在眼里。
所谓的阶级制度,不过是为了压迫那些地位低下的人,而他,显然并不在其中。
他目光落在宋余流身上,轻轻哼一声。
陈浚铭“哥啊,好好对姐姐哦。”
陈浚铭“这样,姐姐才会……喜欢你。”
“喜欢”两字被他咬得格外清晰,故意挑着杨博文痛处讲,带着笑把宋余流往火坑里推。
宋余流“……”
她知道,眼前小少爷,绝非善类。从第一次见面,那小少爷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开始,她就应该防备了。
她抿着唇,泪珠滚落簇簇而下。
杨博文“哭什么。”
杨博文皱起眉,冷眼看她时她立马垂眸,想掩盖眼里的湿润。
她不该哭的。
眼泪在这里,一无是处。
不是每个人都像他的。
泪影婆娑间她想到他。少年模糊的轮廓在脑海里逐渐清晰。
张桂源“余流,难过的话可以躲到我怀里的。”
张桂源“余流,爱你的人会为你调频。”
那时甜蜜的情话,现在已经不值一提。宋余流的泪被杨博文粗重地抹去,指腹揩过留下淡淡的痕迹。
爱你的人会为你调频。
骗你的人也会。
张桂源,你是爱说谎的坏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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