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一发完结小甜饼,ooc
“警告!任务时间已过半,请宿主尽快完成任务。”
冰冷没有起伏的电子音在脑海中响起,你充耳不闻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不装了,摆烂了,这任务爱谁做谁做吧。
系统读取到你脑海中的想法,不甘心的嗡鸣了两声。
过于尖锐的噪音让你彻底没了睡意,你睁开眼麻木的盯着天花板。
这是你第8次回到这个世界,一部名为《云之羽》的电视剧。
在这之前,你只是一个百年鬼魂,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迟迟不能投胎,直到某一天,一个名为系统的东西蹿到你脑海,它说“只需与宫门中的任何一个人结为夫妻就可完成任务,获得重生机会。”
呸!你很恨的咬了咬牙,当时就是信了它的鬼话,觉得这么简单的事分分钟就能完成才答应了,结果……
第一次,你是宫子羽身边的小侍女,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凭多年小说经验你埋头就是冲,直到被云为衫嘎了才知道,原来宫子羽是《老公太爱我了怎么办》的男主。好好好。
第二次,你是天才红玉女侍卫,逮着个长得帅的侍卫就是追,直到被宫紫商赶出宫门才知道,他是《他逃她追:大小姐心尖宠》的男主,好好好。
第三次,被一个仙气飘飘的白发男人捡回后山了,你埋头又是一阵猛冲,被困后山一生最后才知道他是《我那消失的白月光》的男主。不是,哥们,你心里有人你早说啊!
第四次,你是角宫侍女,这次你还没开始冲就因为打翻了百草萃被宫尚角发配出去了。栓Q,甚至没来得及体验《先婚后爱:夫人带球跑》这本书。
第五次……第六次……第N次……
你算是发现了,但凡有点身份的都有官配,合着这一整部电视剧里都是支线小说男女主呗。
当鬼挺好的其实,哈哈哈哈也没有很想投胎,重生而已也不是很稀罕,笑死不会真以为会有人相信系统这种东西吧,谁会信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呜…
重开一局,这次身份是一个小小的种花女,每天都在了无人烟的小山头给花浇浇水,根本没人来。
哦不对,偶尔会看见来山头遛马的宫门马夫,你问过系统了,这马夫也算宫门人,所以你准备跟他拉拉好感然后嫁了,至于那些那些大佛,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又摆烂了几天,你叹着气开口:“统啊,这荒凉的地方根本没人来可怎么办,那个有点小帅的马夫都半月没来遛马了,你给我安排这个身份,我很难办。”
系统沉默,系统无语,系统不想搭理。
你揪着一片一片的花瓣,惆怅不已,虽然很想摆烂,但你更想获得重生的机会。
当鬼是挺好的,但是只能飘着看,什么都不能做。
“哎,人生啊,简直——一坨勾史。”
再次对天发出一声长啸,认命般的“啪叽”一声倒在鲜花围绕的草坪上,闭眼就睡。
半梦半醒间,只觉周身渐渐寒凉,你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慢慢睁开了眼。
马夫那张大脸正悬在你的上方。
“妈呀!”你下意识惊呼出声坐起,也把面前的人吓的忘记闪躲,两个脑袋狠狠的撞在一起,马夫更是向后摔去。
你泪眼汪汪的捂住自己的脑袋:“小花,不要突然跑出来吓人!”
花公子也捂着脑袋,哀嚎声断断续续:“明明是嘶——你睡的太死!”
“咯咯咯咯……”宛如铜铃般的笑声从另一边传来,你才发现周边还有一人。
扭头看去,下一秒却傻了眼。
一身紫色罗锦裙,圆圆的脸蛋圆圆的眼,发上带着长长的木簪,正捂着嘴笑的娇俏。
不是宫紫商还能是谁。
两眼一黑,不是吧,这荒凉的山头头上都能遇见大小姐啊!第二世被她支配的恐惧感还犹在心头。这悲惨的命运。
花公子此时鬼鬼祟祟的凑过来,与宫紫商对视一眼。
两人一拍即合,二话不说一边一个架起还在emo的你就开跑。
宫紫商看了一眼花公子额头上红肿的鼓包,满意的笑了:“果然没选错!”
花公子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这丫头别的不说,但这一身蛮力,绝对靠谱!”
你终于缓过神来,无力的瞪了瞪半空中不着地的腿:“不是,泥萌……”现在说人坏话都不避人了吗,啊!?
直到坐在了熟悉的商宫里,你才心如死灰。
得,白干,这世差点又得完,这些大佛惹不起也躲不掉。
咬牙切齿的看向某个正在为宫紫商出谋划策的人。
想不到啊,一个平平无奇的马夫摇身一变成花公子了,真是百密一疏,早知道在后山那一世多出来走走认认脸了!
察觉到你阴测测的视线,花公子讨好的跑过来“别生气了,不先知会你就将你带来是我不好,但起码你不用在山头继续挖野菜吃了对不对?相识一场,以后在宫门,好日子多着呢。”
你微微一笑“这好日子给你要不要啊。”
花公子讪讪笑两声。
宫紫商也察觉你抵触的情绪,她眨眨眼:“宫门守卫重重,你自己是逃不出去的。但你若帮我们做好这件事呢,我就送你出去。”
你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绑你过来的是她,说要送你走的还是她,因果利害真是玩明白了啊姐妹。
但也没办法,现下受制于人的是你。
“好啊,但我也有条件。”
“且说来听听。”
“事情办完后,我要挑个顺眼的男人带走。”
“挑男人?”宫紫商挤眉弄眼笑的暧昧“这我在行,答应你便是。”
天杀的,那俩货居然让你来偷医案!
你穿着一身黑衣,一边小心翼翼的翻着抽屉内的暗格,一边恨恨咬牙。
终于,你从底层的抽屉里翻出一本医案,只是尚未来得及查明姓名,门外便传来脚步声。
你快速推回抽屉,将医案塞入暗袋,一个转身躲在柜后。
房门被推开,你听到细微的银铃响,紧接着又响起抽屉被反复拉开关闭的声音。
看来是和你一样来找东西的人。
躲在柜后迟早被发现,你四处打量了一下,最终视线定格在房梁之上。
还没等你跃上去,门外窗纸之上赫然出现一个人影,紧接着问话声响起:“雾姬夫人,您在里面吗?”
紧接着,一道如鬼魅般的身影也快速闪到柜后。
眼看就要暴露,你直接趁来人不备,一手掐住他的命脉,一手捂上他的嘴巴,动作那叫一个快准狠。
视线微转,等看清眼前人的面容的时候,你嘴角都要笑烂了。
哟,这不是徵公子嘛,你也来当小偷啊~
用轻佻的眼神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啧啧啧,这皮肤,这小脸蛋,这腰,绝啊!
宫远徵本就因一时不防憋了一股气,现下被这样从头看到尾,又羞又恼,当即从暗袖里甩出一枚暗器。
你脑袋一歪,轻轻松松躲过,然后故作震惊的看着他,就好像再说:哇,这你都打不中呀。
宫远徵气急了,面前的人表情实在可恨。
你得意的冲他笑,宫远徵这小子,阴招多得很,自己怎么可能没有防备呢。
还想继续逗逗他,但门窗上的人影却有推门而入的趋势。
不理会宫远徵的愤恨,你掐着他的命脉调转身形,将他彻彻底底的抵在柜台深处,也彻彻底底将他掩护起来。
门开了,你专注的听着屋内的动静,丝毫没有发觉宫远徵越来越不对劲的神情。
宫远徵阴郁的视线微微向下,面前抵住自己的人足足矮了自己一个头,一身黑衣蒙面,乌发高束,又瘦又小的身板实在不像个男人,而且她身上还散发着奇异的花香。
他不避讳的打量着面前人,却在下一刻对上了她明润的眸。心漏半拍尚且来不及反应,便发觉,她松开了捂住他嘴巴和命脉的手。
金繁已经通过镜子看到了你的身形,现下继续躲藏早已没用。宫远徵却因为你的掩护未露出半点,你只希望他自觉点,不要出声。
好在,宫远徵好像因为被挟持戏耍而受到了打击,愣半天都没动静。
你趁机在他水嫩的小脸上摸了一把,在他尚未有反应之前一跃而起从窗户处逃出。
哎嘿,第一世见到宫远徵时就想这么干了!今天终于摸到喽~
你一边跑一边回味,这手感,绝妙!
再回头一看,哪还有金繁紧追的身影。你不禁啧舌:轻功真差劲啊金繁!
金繁:……我压根就没追好嘛……
轻轻松松来到宫紫商面前准备交工,内心的雀跃怎么压也压不住,你已经开始畅想美好的未来。
完成交易——领个宫门男人——离开宫门结婚——轻松完成任务——重生投胎,哦耶!美好的生活正在招手!
宫紫商看你这么快就回来有些诧异,她以为已经失败:“没偷到?”
“怎么可能呢,姑娘我可是——”话音戛然而止,你摸着空空如也的暗袋,上扬的嘴角就这么僵在脸上。
“……”
天杀的宫远徵,原来他真的是个小偷!!怪不得摸他他都没动静的!
毁了毁了全毁了,美好的生活又远去了,好恨啊!
眼里燃起两簇小火苗,你摩拳擦掌的要去找宫远徵讨个说法,一打开门,却看见金繁神情严肃的站在外面,手里还有半份医案。
“是你,镜子里那个小偷。”
呸,会不会说话啊,宫远徵才是小偷!你翻个白眼,又“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看情况金繁已经和宫远徵交过手了,不然也不可能会有半份医案,现下再去找宫远徵已经没有意义,你干脆往案前一坐,喝着茶看宫紫商和金繁一边谈事一边打情骂俏。
直到两人的视线齐齐向你看来。
“?”
得,搞半天还是得偷那半边医案。
你再次一身黑衣潜伏进了徵宫,带着被宫远徵摆一道的怨气,在他的寝室里埋伏许久。
宫远徵这厮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直到夜幕降临才踏着步子回来。
你再次趁机不备快速出手,直直冲他命脉而去。不料这次宫远徵反应极快,三两下就避开。
见到是你,被羞辱的回忆再次浮现,他也出招攻上来。
两人来回过了几下招,最终以你按住他命脉将他压在身下结了尾。
开玩笑,你可是有金手指的人,每一世学的武艺内力都能完完整整的带到下一世。
宫远徵不甘的挣扎两下,你将他压得更紧,干脆封住了他的穴位。
“你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这么对你的,只是你有一点不听话。医案在哪?”
“你是宫子羽的人?”他的神情骤然狠厉。
“当然不是,那本医案我自有用处。”
宫远徵把头撇向一旁,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我为什么告诉你。”
“好,不说是吧。”你把袖口往上一撩,大有把他揍到说的架势。
可下一秒,你的手却落在他的腰侧。
宫远徵就这么僵住了:“你!”
不理会他的气急,你放在他腰侧的手继续动个不停。
宫远徵因极力憋笑脸都红了,身体也不受控制的颤抖,他有气无力的抬起手想要制止你,却被你一掌从半空中挥落。
“你说不说。”
他咬着牙硬是不笑出声,眼里因隐忍泛着泪花,又伸出手来抵抗。
你一手应付着他,一手继续挠他痒痒。
半拉半推之间,面上的蒙面纱掉落,衣衫也渐渐凌乱。
两人交锋太过沉迷,以至于无一人察觉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宫尚角推开门,随即愣在了原地。眼前的画面太让人猝不及防。
黑衣女子以骑跨的姿势将宫远徵压在身下,两人的手还在半空中交握着,气息凌乱,衣衫不整,姿态亲昵。
而自己的弟弟更是面色酡红,一副似哭似笑被欺狠了的神情。
宫尚角“啪”的一下又把门关上了。
半晌,凉凉的话语才从屋外传来:“地上凉,你们要不……”
“哥!”宫远徵气急的大叫一声,宫尚角才立马冲进去。
闪着寒光的刀刃贴着你颈侧而过,斩断一缕青丝。
宫尚角的心狠手辣你早就见识过,要不是你躲的快,现下掉落的就是你的脑袋了。
他向来难缠,既然已经被发现,还是逃跑比较要紧。
你顺手抽出宫远徵腰侧的刀,反身迎上去。
两把刀刃在几招的交汇中劈出零星火花,不过一会,两人皆因内力的冲撞退后两步。
宫尚角眼底附了一层寒冰:“斩月三式,你是后山人?”
根本不理会他的质问,足尖轻点,你运起轻功快速离去。
医案最终是没偷成,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宫紫商反而不在意了。
这不,两人光明正大的倚在训练场的栏杆上。
每走过去一个侍卫你的视线都要在他们健硕的肌肉上流连一番,甚至吹个口哨,活像一个女流氓。
宫紫商捂着嘴吧咯咯的笑,那双眼睛也是一直滴溜溜的转,目不转睛“这个不错。”
“我也觉得。”
“那就挑这个了?”
“我再看看。”
你俩边看边聊好不惬意,直到视线里出现一个蓝白的身影。
你开心的小脸当即垮了,宫紫商也一样,两人表情如出一辙。
远远走来的宫远徵冷笑一声,这个女人,调戏自己还不够,现在居然还……简直恬不知耻!
“不想去徵宫试毒的,都给我把衣服穿好。”他语气平淡,但表情是说不出的阴鸷。
那些侍卫一个个快如闪电,立马把衣服穿好了,还极有眼力见的离开了此处。
你越看越不对,怎么感觉宫远徵像是来捉x的呢,这莫名其妙的心虚感怎么回事?
“今天月亮真好看啊。”你随口一邹,抬起头差点被灿烂的太阳照瞎眼。
“啊哈哈,都困出幻觉了,我再回去睡会。”
宫紫商一脸疑惑的看着你,你头也不回,拔腿就跑。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你认识了许多人,也了解了宫门现在内忧外患的现状,但这些都跟你毫无干系。
你除了替宫紫商偷偷东西,就是跑训练营看看帅哥,过的那叫一个惬意。
唯一叫你不爽的,就是宫远徵。
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怀恨在心,对你那叫一个穷追不舍。三番五次的来找茬比斗,你一边躲着他,一边又得小心哪天被他突然冒出来的官配嘎掉。
以至于你现在看见个漂亮的姐妹都得推测一下她成为宫远徵官配的可能性有多大。
直到某天宫远徵身边确确实实出现了一位漂亮姐妹。你摸了摸酸涩的心,恍然发觉,自己对他在意过了头。
前几世你都是兢兢业业认真搞攻略,从未有过深的情感投入,因为你知道,羁绊一旦产生,就会变成执念。
生生世世执着于一个有官配的人,那就是悲剧。
所以你三下五除二收拾好东西,准备趁自己感情泛滥前跑路。要怪就怪宫远徵实在太对你胃口,但是你非得要这颗心脏知道谁才是身体的主人。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再次被宫紫商和小花架住的时候,你只恨自己心太软。
他们说缺个打手,可当你看到公子羽金繁以及雪童子和月公子的时候,还是懵了,什么计划需要这么多人。
“炸地牢,营救云为衫。”
“告辞/告辞/告辞。”
你和宫紫商还有小花三人异口同声,转身的动作如出一辙,一副贪生怕死的样子。
反抗无效,最终还是掉狼坑了,哎,寄人篱下的日子啊…
营救很顺利,但你没想到最后事情的发展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宫尚角和宫远徵不知道什么时候追了上来,两方人很快就展开了交战,你一边携着云为衫跑路,一边又忍不住撇向宫远徵的方向。
他终是因宫尚角受伤分了心,竟躲不及小花刺过去的一刀。
你直接把云为衫扔在宫紫商身上,快速跃过去替他挥开那一刀。
“别伤他。”
花公子有些错愕,他本也没想真的伤害宫远徵,但他更想不到你会在此刻“反叛”。
你急急的拉起受伤的宫尚角,对着宫远徵使眼色“快走呀。”
宫远徵立刻接过宫尚角,两人一起离开。
角宫乱作一团,上官浅意味不明的多看了你两眼。
你无暇顾及她,安置好宫商角后你就准备离开。
“站住。”宫远徵居然还能分出心来注意你的去向“我让你走了么,抓起来。”
话音刚落,四五把刀刃便横在了你的脖颈前。你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前些天还对你穷追不舍的人,如今官配出现了,便可对你刀刃相向。
你不动声色的压下心中痛楚,任由他们将你关入地牢。
自投罗网了属于是,不过没关系,大不了再来一世嘛。
话虽这么说,但心中的酸涩却告诉你你不这么想。
宫远徵好似把你遗忘了,自从把你关进地牢后,再也没来过。但是你每日的吃食都不错,甚至称得上丰盛,看守的侍卫也从不苛待你,甚至好言好语。
你知道这是宫远徵的吩咐,因为每天总有那么一会,他就在那昏暗无光的拐角处静静伫立着,不向前半步,也不与你相见。
哎,宫远徵这个胆小鬼哟,真是让你心软软。
在地牢的日子并没有多久,也就四五天。
你以为是宫远徵把你放出来了?漏!大漏特漏!
是因为宫门和无锋开战了,宫门乱作一团,地牢无人看守,无锋的那些刺客把地牢里关押的人全部放了出来,企图乱上加乱。
出来见到阳光你是非常惬意的,但当见到宫远徵惨兮兮的趴在昏迷的宫商角身上哭的时候,想找他算账的气焰便一扫而空。
他双手经脉尽断,近乎无措的看着你。
你微叹一口气,替他抗起宫尚角放在室内。小花说的对,你这个人没什么别的本事,就是一身蛮力。
等一切都安置妥当了,他才情绪复杂的面对你。
你戏谑一笑“怎么,徵公子这次也要把我抓进去?”
“不是。”他低下了头,嚣张跋扈的气焰早日消失不见,反而有些无所适从。
“抓我是为了杀我吗?”
“不是。”
周围有一瞬的寂静,终是宫远徵忍不住问出了口:“你为什么总是躲我…”
你摩挲着袖口的薄纱,近一周的地牢生活上面已经沾了泥土,粘在指尖有些粘腻,一如面对宫远徵时那颗软烂的心“因为我动了心。”
宫远徵抬起头,黑如墨色的双眸里是不可置信,他蓦地站起身靠近“动心为何还要躲?为何还要宫紫商为你挑选合适的郎君?难道你不应该留在我身边?”
“哦,那你娶我做妾,我就留下。”
平平淡淡飘下的一句话,对宫远徵来说却犹如当头一棒,他愣了好一会,才面露羞赧结结巴巴的道“不…不…”
你快气死了,直接揪住他的领口,咬牙切齿道“虽然我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但做妾是我的底线了!”
“…不是…”
“你别得寸进尺,至少要给我个名分!”
“那为什么不做妻?”他终于冷静下来,能完完整整的说出一句话。
你冷哼一声,松开揪住他衣领的手“你以为我不想嘛,还不是因为你那破官配。我还想活长一点呢。”
“什么?”宫远徵疑惑的看着面前嘟嘟囔囔的人,声音太小他听不清。
“哎呀,你就说你愿不愿吧!”
“可我没成年。”
“宫远徵!你存心气我的吧!”
“不是…你别动手动脚…”
“……”
N年以后
最近徵宫上下忙的不可开交,只因徵宫唯一的夫人有孕了。
有孕本不是大事,但是…多年前宫门和无锋开战,执刃夫人外出未归,角宫的上官姑娘也不知所踪,因此宫门对这位唯一留下的夫人重视度极高。
虽说是妾室,但大婚和现在的吃穿用度一切都是正妻的标准,徵公子对她的纵容程度更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聪明人都知道这位就是徵公子唯一的妻,但还是有不长眼的,企图趁这位怀孕期间俘获徵公子的心,从此山鸡变凤凰。
但是这位夫人好像宽容过了头,任凭徵公子身边的女人用尽手段,甚至在她的吃食里下毒,她也主打一个视而不见。
倒是徵公子对此大发雷霆,下了死命令说心怀不轨的都扔出去。
跟在这位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女秋月对此表示身心疲惫,女侍人数日渐减少,她要干的活计便多了起来,又要防备着心怀不轨的接近自家主子。
她时常对宫尚角身边的金复吐槽:为什么不让夫人做正妻呢,这样什么事都不会有了。
金复也总是不厌其烦的回答她:不是不能,但夫人不想要。
秋月疑惑极了,为什么不要呢?这天下的女子,谁不想要正妻的名分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但每当她看到徵公子那么阴鸷冷漠的人,也会满目柔情坐在塌边轻摇着团扇哄夫人睡觉的时候,会在晨曦微亮的为夫人描眉的时候,会在夫人孕期难眠彻夜守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又觉得,名分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相爱便好。
世俗永远无法禁锢两颗真挚又热烈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