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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破晓,缕缕阳光洒落在执刃大厅前。宫子羽与宫尚角于此不期而遇。
宫子羽的目光触及宫尚角的瞬间,心底莫名地涌起一阵心虚,那目光仿佛被烫到一般,匆匆移开,有意躲避着宫尚角犀利的视线。
而宫尚角见状,嗤笑一声,嘴角微勾,带着一抹轻蔑与了然。他不紧不慢地轻轻挥袖,身姿挺拔,步履从容,稳步迈进了那庄严肃穆的执刃大厅,只留宫子羽在原地,神色复杂,心乱如麻。
踏入执刃大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高耸的穹顶,仿佛能触摸到天际的高远。穹顶之上,精美的壁画栩栩如生,诉说着家族的辉煌历史与荣耀。
大厅中央,数根粗壮的立柱顶天立地,其上雕刻着繁复的纹路,神秘而庄重。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斜射进来,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大厅两侧,摆放着一列列古朴的座椅,椅背上镶嵌着珍贵的宝石,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座椅之间,放置着精致的香炉,袅袅青烟升腾而起,弥漫着清幽的香气,让人心神宁静。
正前方的高台之上,放置着象征执刃权力的宝座,宝座通体由珍贵的木材打造,镶嵌着金银珠宝,熠熠生辉,散发着令人敬畏的威严气息。
“此次出行,倒是发现了一些事”
“恐怕这次无锋之人对宫门有所大动作“
宫尚角立于执刃大厅中央,神色从容,条理清晰地将此次出行所遇之事一一道来。他的话语沉稳有力,不带丝毫波澜。
宫鸿羽微微皱着眉头,面色凝重,认真地倾听着宫尚角的禀报,时而轻轻点头,时而陷入沉思。
而此时,宫子羽在厅前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双脚不自觉地来回挪动,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目光游离不定。
“哼,这宫子羽怎么跟姐姐一点都不一样”
打一字蠢。
在宫子羽后面的宫远徵,双手抱在胸前,则一脸闲适,仿佛在看一场精彩的戏码。
待宫尚角禀报完毕,执刃大人宫鸿羽微微沉吟,而后一声令下:“让宫子羽和宫远徵进来。”
宫子羽低垂着头,脚步沉重地迈进大厅,仿佛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宫远徵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朝着宫子羽走去。
他每踏出一步,身上佩戴的铃铛便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执刃大厅中显得格外刺耳。
宫远徵站在一旁,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那眼神中分明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执刃大人,昨夜宫子羽当真想出了引出无锋之人所下的计谋”
“就是差一点毁了我们的计划”
他斜睨着宫子羽,像是在观赏一场精彩绝伦的闹剧。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透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在心底暗自嘲笑宫子羽此次又要大祸临头。
“怎么...”会?
宫子羽原本低垂的头,在听到宫远徵的话后,猛地抬起,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直直地看向宫远徵,只见宫远徵恶劣地邪笑着,那笑容如同锋利的刀刃,狠狠刺痛了他的心。
原来,昨夜之事竟是他们精心策划的一环,而自己却被蒙在鼓里。宫子羽的双眼瞬间猩红,心中的愤怒如汹涌的潮水般无法遏制。
他不管不顾地转身,朝着执刃大人质问起来,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为何连我也要瞒着?”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执刃大人的厉声呵斥和狠狠的一巴掌。那巴掌带着凌厉的风声,重重地落在宫子羽的脸上,瞬间留下了一道清晰的掌印。
执刃大人怒发冲冠,双眉倒竖,声色俱厉地呵斥道:
“自然是知道你演技瞒不过他人!你平日里行事莽撞,心思单纯,情绪全写在脸上,如此这般,又怎能指望你在关键时刻能够伪装得天衣无缝,不被他人识破?”
宫子羽被这一巴掌打得踉跄了几步,宫子羽的头被打得偏向一侧。他用手捂住火辣辣作痛的脸颊,眼神中先是闪过一瞬的惊愕与委屈。
紧接着被熊熊燃烧的怒火所替代,发丝凌乱地遮住了他的视线,可他眼中的受伤与愤怒却丝毫未减。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喘着粗气,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紧咬的牙关咯咯作响,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
突然,他猛地一甩衣袖,怒目圆睁,大声吼道:
“你们怎能如此对我!”
随后,他转身向着大厅门口冲去,脚步凌乱而急促,带起一阵风,衣袂翻飞。
宫尚角轻轻地睨了一眼宫子羽离去的方向,昨夜之事他早已收到密探消息赶回来了。宫子羽虽心切,但太过鲁莽。
宫唤羽眉头微皱,眼神中透着焦急与恳切,向前一步,急切地摊开双手,一脸真诚地开口道:
“执刃大人,子羽弟弟也是护宫门心切。您瞧他那急切的模样,满脸都写着对宫门的担忧,他虽行事冲动了些,但那一片赤诚之心,想必您也是看在眼里的。”
此刻的他,嘴唇紧抿,额头上甚至因为紧张而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话音未落,宫尚角微微眯起双眼,神色冷峻,薄唇轻启,淡淡地出声夺去话头:
“那也要分个时候,无锋的危险不是你我能控制的。此次计划稍有差池,便可能给宫门带来灭顶之灾,岂能因他的冲动而冒险。”
他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那紧绷的下巴和微微握紧的拳头,显示出他内心的坚定与不容置疑。
这场戏,他看腻了。
宫尚角面色沉凝,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不再去看在场人的脸色。他双手抱拳,微微躬身,语气沉稳而恭敬地向执刃大人拱手告退:
“大人,属下先行告退。”
说罢,便毫不犹豫地转身,步伐沉稳有力地向外走去。
宫远徵见状,连忙朝执刃大人微微弯了腰,动作迅速而不失礼数。此刻他心里想着:“这局面可真够乱的,还是赶紧跟着哥哥走为妙。”
随后,他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转身紧跟在哥哥宫尚角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