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寒风瑟瑟。被雨浸润过的大地再次焕发出生机。空旷的路上偶有几个行人路过,神色匆匆。狂风席卷着海浪,带着余波,犹如一匹匹骏马,激起层层浪花。风势来的比以往更快更疾,只见它猛烈地吹着,树的枝干在风中翩然起舞,风不时的还带起一些尘土,在空中飘散着。
夜晚,低沉的光线模糊的不见五指。午夜是年轻人的狂欢。lose酒吧内,氛围柔和又迷离,像人的眼眸。外头的霓虹灯闪烁着,在漆黑一片的夜色中甚是引人注目。置身于酒吧内部,那暗红色的墙壁上挂满了复古的画,暗黄的灯映射下,鸡尾酒映射出莹莹的光芒。
这时,只听得舞池中央爵士乐响起,人们不由得跟着音乐起身,伴随着音乐声跃动,那悠扬的舞步,飞扬的裙摆像极了席卷而来的波浪。
“刘耀!”这时,一个突兀的怒吼声引得大伙停下了舞步,纷纷驻足张望着眼前的女人。
只见面前的女人容颜俏丽,一双大大的葡萄眼,睫毛卷翘细长,嘴唇红润,脸蛋白皙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一般。她穿着一件连衣裙,小腹微微隆起,脸色有些阴沉。往日那微笑的酒窝也因为生气显然不见。
“老婆?”只见那个女人不由分说一把冲上去揪起男人的耳朵,男人下意识的就嘶了一声,连忙连连求饶,嘴里不住的喊,“老婆老婆,放手!”
“那不是思氏集团的千金思南吗?”一位正在喝鸡尾酒的路人凭借着不错的眼力认出了眼前的女人,惊呼一声道。
没错,那女人正是思南。思南显然非常生气。她也顾不上自己的形象,伸出手恶狠狠的拧了一把刘耀手臂上的肉,询问道,“说!你来这个酒吧干什么!”
刘耀显然有些吃痛。碍于思南的身份,他也不便于发火。众人探寻的目光在他身上辗转,宛如一盏盏探照灯一般,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刘耀顿时觉得自己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他顿时觉得自己本就薄的脸皮宛如要被烧起来一般。于是他道,“老婆,有什么事回家说,好吗?”
思南却冷笑一声,她显然并不打算放过刘耀,冷冷道,“你自己做了肮脏事,现在觉得丢脸了?!”
说罢,她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甩出几张照片丢到刘耀的脸上,气愤道,“你背着我跟别的富婆约会,刘耀,你可以啊!”
刘耀接过照片,脸色顿时唰的变白了。他一刹那间下意识的从位子上弹起来,死死的攥住思南的手腕哀求道,“老婆,不是的,是有人要陷害我!”
思南看向这个向她哀求的男人。不禁内心苦笑了一下。想她思南是多么高傲的一个女人。当初她曾在心中许下诺言,她势必要嫁一个无论是财力,还是权利都与她匹敌的丈夫。就像戏文里说的那样,有一天会踏着七彩祥云来娶他。
然而这个美梦被刘耀给破了。那天她跟好闺蜜庆祝,多喝了两杯。结果谁想到被不知情的人下了药,等她醒来,刘耀一个劲的跟她道歉,并且发了誓要娶她。
思南本身是一个非常传统的人。她对于贞洁有着刻板的看中。因此,她不顾家人的反对,执意嫁给了刘耀。在她心里,既然都已经发生关系了,那么,未尝不可一试。
另一方面,思南也是厌倦了家族联姻,他也想利用刘耀,达到反抗家族内部势力的效果。
没成想老天还真让思南得偿所愿,只那一次,思南便怀孕了。
迎接新生命,即将成为人母,思南心中即高兴又惶恐。她对刘耀的品行始终保持怀疑。但为了不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思南还是选择了多次忍耐。
也正是因此,她才会做出花五百万让梁玉离开刘耀的事情。
并不是因为思南多么爱刘耀,而是她经过多重考量做出的决策。
回忆到此,思南忍不住叹息。她看向刘耀,面上泛上些愁云。偏生刘耀还不知死活的拉着她解释。一时间看戏的路人越来越多,一个个都举起相机在拍摄。
“刘耀。”思南看向刘耀,心下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们离婚吧。”
思南冷冰冰的道。
这话一出,就像重磅炸弹一般,炸的刘耀措不及防。他一下子攥住思南的双手,发狂的问,“为什么!老婆,为什么!”
思南冷静的抽出手来,她什么也没说,冷漠的扭头就走。只剩刘耀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路人见没有戏可以看了,也纷纷走了开来。
“小子。”
这时,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子悄么声的凑近刘耀,拍了拍他的肩膀。
刘耀正烦躁着呢,他甩开了男子的手臂,啧了一声,偏过头去。
“想不想让思家千金永远听你的话?”男子轻轻一笑,半张脸在灯下陷入阴暗,只看的见嘴唇。那殷红的嘴唇微张,露出一排整洁的白牙。
刘耀眼睛一亮,他看向男子,询问道,“你有办法?”
男子呵呵一笑,将一包粉末状物体塞到刘耀手里,叮嘱到,“这个叫听话粉,你把这个加到她食物里,保管她以后唯你马首是瞻。”
刘耀愣住了,不由得惊诧道,“这这,这不是毒... ”
男子不紧不慢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架在了刘耀的脖子上,他悠然一笑,随即道,“做,还是不做?”
刘耀颤颤巍巍的收起了那包粉末状物体,连连点头,有如鹌鹑一般。
男子见他答应,这才收起刀柄,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只见他上了一辆没有牌照的车,对着司机就说道,“去弄堂。”
司机心领神会,疾速的开着车进了一个狭窄的堂口。男子进了一个屋子,斑驳的墙面,瓦砖房,里边是一间小屋,摆放着许多贡品。神明半眯着眼睛,看着前方。香袅袅的燃起,无疑给这个地方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
“三太爷,我回来了。”男子摘下帽子,恭敬的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