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看到医务室熟悉敞亮的天花板,飞鸟整个人还是懵的。
花了三秒钟思考完“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三个终级哲学命题后,他又费了一分钟的时间整理了一下自己干了什么。
变成戴拿打完怪兽后从水里游上岸;发送求救信号捡树枝烤火又来了发情期;抱着自己昏昏涨涨地发了高烧后瑟瑟发抖地等到了良;良干脆果断地给他打了一针抑制剂的说得快点带自己回基地;他站起来走了几步然后……
然后怎么了?
他该不会…是晕了吧。
看着醒了一分多钟还没注意到自己的飞鸟,麻衣不爽地把自己的杯子放到了床头。
她用的力气不大,但发出的声响也足以让飞鸟听见。
飞鸟"唰"地一下回头,见是麻衣后便松了一口气。
"搞什么嘛?"他把枕头立起,撑起身子靠在上面,"你吓我一大跳哎,麻衣。"
少女不以为言:"我这不是怕你烧傻了嘛。"
她悠悠拿起自己的水杯吹了两下,小口小口地喝着水。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的?"
"安啦安啦,"麻衣笑嘻嘻地给飞鸟倒了杯水送到他手里,"我当然盼着我亲爱的闺密好啊。"
麻衣和飞鸟是超级胜利队唯二的两个Omega,两人的关系自然不必说。
毕竟天天和一群顶级的Alpha、Beta混着,骤然来了一个和自己同样的Omega,这谁不高兴?
而且他又帅又强爱要酷又可爱还自以为超会撩诶!简直就像是一只傲娇的小猫咪!
于是在共同作战一周后,麻衣直接向超级胜利队单方面宣布——她和飞鸟是闺密啦。
虽然当时的飞岛还不明白"闺密"是什么意思就是了。
“话说,”麻衣眨巴着眼睛,满脸八卦地问道,“昨晚良前辈去接你时发生了什么?”
昨天晚上?有什么特殊的吗?飞鸟疑惑、飞鸟沉思、飞鸟摇头:“没什么。"
麻衣不信:"真的?"她眸子压低,颇有一副质问的模样。
飞鸟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给了个更精确的答案:"至少在我印象里没有。"
"你晕倒了?"
"是的。"
麻衣轻咳一声,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除他们两个之外的人后,神神秘秘地凑到了飞鸟耳边:"良前辈昨晚接你回来后冲了半个小时的冷水澡。"
身为超极胜利队的队员,他们对时间的把控一个比一个严苛。良洗澡用这么长的时间,明显是有问题。
而且飞鸟还没有被标记。
等等,这……飞鸟眼皮子一跳。
麻衣郑重地拍了拍飞鸟的肩:"虽然我们是Omega,但也不能下了车就不认人啊。”
飞鸟:……虽然知道你意思,但我是真没印象啊!
"哦对了,现在是午休时间,你下午记得上班。"
良挂着淡淡的黑眼圈,面无表情地往杯子里加了几块冰。她抬头看了下时钟,端起杯子往指挥室走去。
冰块碰撞的声音清脆,再次令良回想起了昨晚"哗啦啦"的冷水澡。
托飞鸟的福,她昨晚睡得可真是"辗转反侧"。
良走到一个转角,正撞上了迎面走来的飞鸟。
这算什么?良腹诽:狭路相逢还是冤家路窄?
听了麻衣在耳边的念叨又撞见了良,飞鸟心中有些发怵。他瞄见良杯中的冰块,想着找点话说:"良,你今天喝水怎么加冰了?"
已经收到了麻衣消息的良:"去暑。"
飞鸟:可现在都快冬天了啊。
看着良的脸色,飞鸟没敢说出口。他默默退后半步,让良先走。
良定定看了眼飞鸟,见他气色还不错。
就算知道飞鸟昨晚是真的没了意识,良还是暗自磨了磨牙。被炽热指尖握住的触感犹然未散,Omega近乎哭腔的倾诉在那个夜晚一下一下地冲击着Alpha理智的阀门。良到现在还佩服当时的自己竟然没把飞鸟就地标记。
他不知道,独独留她一个性功能正常的Alpha饱受折磨,还差提前来了发情期。
看在他那时候是病患的份上,她忍…忍了!
良深呼了口气,大步迈向指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