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随口说的像李承乾,实际上是一点儿都不想念,他的那几个亲人每一个值得让他想念的。
他可记得清楚,刚重生的时候,是李承乾将他推进湖水中的时候。
一个孩子便有这般大的恶意,让他怎么可能愿意相信李承乾是真心关心他,而不是又在谋划想要伤害他的事。
“二哥说起谎话来,当真是不会脸红。”
李承乾对李承泽可谓是又爱又恨,他讨厌李承泽总是能轻易的吸引别人的目光,又爱李承泽唯一对他的宠爱。
李承泽微微一笑,那笑容虽不甚明显,却足以让人感受到冬雪初融的温暖,他的发丝已被擦拭得差不多,柔顺地垂落于肩头,更显得他如雪山之巅的雪莲花。
“殿下这话,应当送给你自己。”
李承泽抓住按在肩膀上的那只手,对谢必安笑了笑,“给殿下拿点儿葡萄。”
“嗯。”
谢必安离开之后,前厅中只剩下李承泽跟李承乾,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许久,李承乾还是没忍住说出了话,“二哥,你这次去澹州是有什么收获?”
李承泽抿了抿唇,唇珠被娇嫩的下唇瓣触碰再松开,唇角微微上扬,极具勾引性,却又在他那双无辜的眼睛之下变得格外的自然。
“殿下是想问我,到底是想要谋划什么吧。”
“二哥总是喜欢把我想的特别的坏。”
李承乾直勾勾的看着李承泽,愤愤的说道:“不管我做什么,二哥都会先想我是不是图谋不轨,是不是想要害你。”
“难道不是么?”
李承泽一脸倦意地抱着双膝,看着自己的双脚,脚踝处有一个小小的红痣,他伸出手戳了戳。
“只要我不死,你便会一直怀疑我在谋划着算计你的事,我去哪儿你便让人跟踪到哪儿。”
李承泽嘲讽的抬起眼眸,唇角微微上扬,“我在澹州时,一直跟在我身后的那些黑衣人,难道不是你派去的?”
李承乾的唇瓣蠕动了两下,“不是”这两个字却说不出口,他确实是派人去跟踪了李承泽,毕竟李承泽没怎么出过京都,这一去便是澹州,还跟范建的儿子走的极近,这让他没有办法不去怀疑李承泽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李承泽幽幽地说道:“我去哪儿跟到哪儿,即便是我睡觉之后,还有人站在窗户处偷看我。”
“殿下,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肯放过我。”他无奈的说道。
“我本没有跟殿下争抢的意思,若是殿下一而再再而三的来触碰我的底线,那殿下就不要怪罪我真的用我这块磨刀石将你磨烂了。”
李承泽一步步地退让不代表他没有底线,他是懒得跟李承乾争抢皇位,但不代表他能够接受随时随地的掌控,若真是如此,他不介意鱼死网破,让整个京都不得安宁。
李承乾的手抬起,又停了下来,他闭了闭眼,克制住强烈的怒火,掌心收紧,往回手。
“二哥,你不要讲我想的这般卑劣,当初将你推下水,是我的错,是我不懂事,但是现在我已经改了,我不会再做伤害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