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堂之上,往日泰然自若的戌朝皇帝窦嵩,此刻却紧锁着眉头,拳头紧握,额上汗珠闪烁,似是承载了千钧重压。他聆听臣子们的奏报,虽然内容令人难以置信,但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一切,绝非梦境。
“建邺之地,名门之后张凯清,借连年灾害,煽动民心,竟然兴起了农民起义!”
侯伯安,这位辅佐了窦嵩多年的戌朝丞相,他的儿子侯直洵亦是当今太子太师。正是他在殿堂之上,声音沉重地宣读了来自建邺的紧急奏折。
自戌高祖以来,历经五世,戌朝每一位君主皆是明智善治之主,为何到了窦嵩这一代,却出现了张凯清这样的逆贼?
“难道我大戌的江山,真的要毁于我手……”
皇帝在龙椅上沉思,心中亦在探究这盛世之中何以有人谋反。此时,侯伯安继续朗读下一份奏折,声音中透露着不安:
“长江下游,建邺旱魃为虐……”
“是因为旱灾吗……?”窦嵩心中默念。
侯伯安神色凝重地禀告:“陛下!这是建邺太守上月送来的求援奏折,因旱灾请求朝廷赈灾。然而……陛下御笔朱批,竟是‘不允’二字!”
窦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朕未曾记得有此批文!”
“确实,上月陛下因病休朝,后来竟无一份奏折呈上,臣便觉不妥……如今,这封奏折,究竟何人批阅?”
“此事必有蹊跷!”
在窦嵩的沉默中,侯伯安提出了自己的建议:“陛下,是先平定叛乱,还是先查奏折之谜?”
“张凯清的军力如何?”
“约莫有四十万众。”
“竟有如此规模……建邺当地还有多少驻军?”
“……”侯伯安眉头紧锁,语气沉重,“不足三万……”
窦嵩下令,调动洛城精骑五万,步卒十万,水师二万,禁军二万,浩荡前往建邺,誓要平定叛乱。
“陛下神武!我军必胜!”
群臣纷纷跪地,颂扬皇帝的英明。
“陛下英明,那奏折之事……?当时奏折交由户部保管,恐怕问题便出在那里,有人假冒陛下之名,篡改国事!”
窦嵩想起已有数月未曾检视太子窦灿洋的学业,便道:“交由太子处置。”
侯伯安显得有些不安:“陛下,太子尚且年幼……”
“朕相信,侯太师定能辅佐太子妥善处理。”
“遵旨,臣即刻去通知……”
……
“退——朝——”
随着内侍的高声宣布,这一日的早朝在沉重氛围中散去。
……
“丞相!您是说,父皇让我去查户部之事?”
“确切地说,是检查殿下的功课。”侯伯安心中忧虑,非是对太子不信任,而是对自家儿子侯直洵的担忧。
“父亲?您怎么来了?”
“今日朝堂之上,陛下发现上月奏折有异,不知何人所为。此折间接导致江南叛乱,陛下命太子调查此事,也算是考察功课。”侯伯安对侯直洵解释。
“陛下也让你去了,”侯伯安看出了儿子眼中的一分窃喜,无非是这几天不用教太子功课:“不仅是检查太子殿下功课,也是检查你是否尽到职责。”
侯直洵与窦灿洋一起到了户部,检查其他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