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
梁厌像是行走在地狱和天堂的边界,浑身撕裂的痛,她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她只知道不停的向前走,似乎这样就可以远离让人窒息的痛感。
好痛。
她再也没有力气走下去,跌倒在地,周围绕着她开始不断升出深红色的花,像是人的血迹。
她像是濒死的鱼,神智都开始模糊,呼吸都开始变得微弱,她挣扎着伸出一只手,在一片白光中下沉。
梁厌!
就那一瞬间,所有感觉回归身体,空气猛的窜进鼻腔,她猛然惊醒,发现自己正站在沈季白的木屋里,满屋子的人都一脸奇怪的看着她。
江之吟凝视着梁厌,真心实意的发问:“你是发病了吗……卧槽哥你干嘛!”
江之吟还没说完就被沈季白一拳打在脑袋上,随后收回手,转头看向梁厌:“…你怎么了?”
梁厌有些@恍惚,但人也算清醒,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进入脑中,她刚刚听了长蕴的话,被送回木屋,长蕴一人单独出去找线索,而她就站在原地,讲诉长蕴的计划。
她顿时觉得有些难以接受,随后是深深的无奈和好笑。
她后退一步,坐在椅子上,平静开口:“长蕴有控制人的力量。”
此话一出,几人都是一愣,喻奇更是激动,顿时开口:“…是不是有一刻觉得特别难受,没有意识,在清醒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答应了很多事?”
梁厌点了点头,有些疲惫。
刚进游戏见到长蕴的第一眼,梁厌就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长蕴不属于这个游戏。
在更果断一点,她不属于这个世界。
梁厌忽然很想笑。
长蕴对她的态度和行为,如果硬要解释通的话,只有一种可能,对方在极短的时间内对她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依赖和信任,同时夹杂着爱和包容。
但是普通人是不可能这样的。
她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长蕴露出的那双眼睛。
……她就是许让。
梁厌再也坐不住,起身就又要出门,被沈季白叫住,她侧头看着沈季白,见对方抿了抿唇,开口:“…我不知道你们跟她之间有什么关系,但是许让这么干,肯定就有她自己的把握。”
“你总不能再去打乱她的计划。”
沈季白说的很有道理,这些也都是梁厌能想到的。
知道了一回事,但感性又是另一回事。
她无法控制的想去见长蕴。
片刻后,她没有在站在门口,而是转身走向床边。
沈季白看着她这样,以为她难过,有些担心:“你别慌,太累了可以睡一会,别……”
话说了一半,他就卡了壳,他眼睁睁的看着梁厌伸出手,面无表情的把床尾的木头棍子劈断,直接折了下来。
喻奇,沈季白,江之吟:“??!”
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梁厌,看见梁厌的表情冷的像是要干爆世界上的每一个人。2
梁厌甩了甩被木屑划伤的手,平静开口。
“今天这个门老子就一定要出了,谁拦着我老子他妈的一棍子上去,敲晕敲死都看命去。”
……
江之吟眼睛都瞪大了,沈季白脑子有点转不起来,喻奇沉默了一会,又把头缩了缩,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同时发自内心的感叹一句。
组织高层人员的战斗力果然还是都很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