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声响起到达你的身边……
长蕴看着梁厌皱着眉的样子,迅速开口:“这说明出去的关键在于哨子和柏窃的出现,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找到瑶楚。”
梁厌头都没抬:“你有点低智过头了,狗都能想到。”
长蕴可怜巴巴的凑近了点:“我好歹说出来,算提供思路了,夸夸我不行吗…”
梁厌和周围的人:“……”
要是放在平时,梁厌说不定还会怼一句,噎的长蕴说不出话,但是现在情况紧急,她没那个心思跟长蕴开玩笑,她把日记塞回长蕴怀里,转过头对沈季白开口:“我们走的时候,你看到瑶楚在哪了吗?”
沈季白回答:“在那个村长的屋子里,我们离开的时候她还在,和那个女孩一直呆着没走。”
梁厌有点急,但她还是尽力按耐下去:“我要去找她。”
长蕴看到她抬脚就要走,皱起了眉,直接伸手拽住她胳膊:“找什么找,什么方向都没有,出去被那个村长发现然后白给?”
梁厌理都不想理她,直接甩开,匆匆忙忙丢下一句大家分头找找就开门走了出去。
长蕴眉头拧成了川字,抬脚就追,不顾身后喻奇的阻拦,钻进了屋外的人潮中。
梁厌走的很快,天已经开始暗了,她有预感,今晚这个游戏就要接近尾声,但是他们游戏的最后一个关键道具还没找到。
她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梁厌!”长蕴紧紧跟在她后面,不停侧身躲避似乎已经没有神智的村民们,伸手想拉住她:“梁厌,停下!”
她根本不想管长蕴在说什么,只知道往前走,走到早上女孩遇害的那个屋子。
终于,长蕴终于上前一步,紧紧牵住了梁厌的手:“你冷静一点行不行!”
梁厌不受控制的想甩开,但被长蕴一个大踏步直接冲过来,下一秒被按着脑袋抱住。
距离很近,周围熙熙攘攘的全部都是村民,从他们身边匆匆的走过,梁厌的耳朵贴在长蕴的右侧,听到了心脏跳动的声音。
梁厌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从早上听到女孩被强暴的那一刻紧绷到现在,她死死的咬着牙,想把长蕴推开,但却被更用力的按在对方的心脏上。
她听到长蕴很轻的开口:“我知道你很着急,你想帮他们。”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出来会遇到危险,我会担心。”
……
梁厌听到这话,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身体和灵魂一齐震荡,让她晕晕乎乎眼前一片模糊,她忽略掉这种感觉,把长蕴推开。
“我当然知道我有危险。”梁厌的声音是她自己一贯有的冷,但长蕴还是能听到其中带有的嘲讽意味:“所以呢?我要躲着,成为负担?”
“…没有人说你是负担,最后的关头大家肯定都希望按照稳妥的办法走。”
稳妥吗?
梁厌忽然有些疲惫,开口:“今晚会出事的。”
长蕴一顿。
“柏窃的日记上面的瑶楚吹响哨子他就会出现,说明哨子是在瑶楚身上或者离她很近的地方,而瑶楚此前待在那间屋子,要不然就是把哨子给了那个女孩,要不然就是在那间屋子。”
长蕴低着头,听着梁厌分析,她看着梁厌的发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升腾,让她有些恍惚。
梁厌的声音还在继续,挣扎着脱开长蕴的束缚:“…我必须得找到那个女孩和瑶楚,必须……”
长蕴皱起眉,想抓住梁厌的胳膊把人从崩坏边缘拉回,可对方却自己停下,站在了原地。
周围还是有人不断的走过,两人站在这,像是默剧最滑稽可笑的一个片段。
长蕴向前两步,似乎能嗅到梁厌的呼吸,她低低的开口:“梁厌,你这么找没有任何办法。”
过了一会,她看着梁厌的样子,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拽着人的手拉进:“你信我一次,我保护你们出去。”
梁厌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长蕴,透过她的瞳孔看见了她心底最深处的决心:“…什么?”
“我保护你们出去。”长蕴的声音依旧很低,但带着不容置疑和坚定:“不要去冒险,保护好你自己,交给我就好。”
梁厌刚想说什么,头突然昏的快要炸开,她下意识想远离,却被拽着不让逃脱,下一秒,她不受控制的点了头,声音干涩。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