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看着自己手中银灰色写着一号的小球陷入了沉思。然而沉思的也不止只有他一人,从一开始就追着小球跑的人也沉思了。
也就在这时,属于谢危的蓝黑色小球也被人抓到了。抓球的那人长的相当的,嗯,无法用言语形容。他很高兴自己可以抓到这个小球,看向谢危的眼神已经很明显的带上来挑衅。
而和他一对的人在看见他的挑衅时,人都懵了,很干脆的远离了那人,他们并不想因为这个人而惹到了顾无暇。
毕竟在场的人又不瞎,他们又不是看不出来顾无暇对谢危的宝贝程度。不然那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拿到谢危的球。
但谢危并不在意拿到自己球的那人怎么样,反倒是看向了自己身旁散发着低气压的人。
谢危你的球。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怪怪的。
清冷美人不知道,以及不理解为什么这些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是他说错话了吗?好像没有吧?
谢危有什么问题?
月钺没什么,没什么。
月钺(就是你这个话,说的挺好的。)
谢危你想和我打?
谢危把玩着手中的小球。
顾无暇看着谢危手中的小球,只觉得口干舌燥,他可以幻想到这双好看的手是如何被自己所抓,而嫣红的嘴唇是如何的半张开,小舌似有若无的吐露出来。
谢危你在想什么?
谢危注意到了他的异样,他感觉他的目光不对。
顾无暇没什么。
顾无暇努力忽视掉自己落在谢危手上的视线。
顾无暇我不和你打。
抓上谢危的手腕,他发现对方的手腕就和他预想的一样,但也不一样。
就只是用一只手,就可以完全的抓住谢危的手腕而且还多出一截。他一直都知道谢危很瘦,但这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肢体接触才让他察觉到,谢危简直瘦的不健康。
他皱着眉看向谢危,但谢危就像是没注意到,又或者是不想讨论这些。
谢危我们该上山了。
上山的路其实有好几条,每条都有着不同的难度以及险阻。但是以他们对商华大学的理解,要上山的时间肯定就只有晚饭前,那就是下午四点前必须到达。
要是时间到了,有的人没到,会发生什么,没人会想知道的。
这座山很高,山路也相对的崎岖,是稍有不慎就会失足跌落的程度,但这些都是对于普通人而言。对于异能者,只能说麻烦,到不用担心会掉落。
相较于其他组的飞速上山,那谢危这一组可以说的上是巨慢无比。他们并不急,反倒是慢悠悠的走,这样慢悠悠的走反倒是可以观赏到没时间看到的景色。
而这么慢的组,并不只有谢危他们,还有另外的一队小组。那组是两男三女的队伍,分别叫什么,谢危不知道,但他知道那个长的不咋地的人叫什么。
那到了他的小球还挑衅他的人,叫,刘希排位号268。如果说是在看整个商华大学大一的新生中来看,268名已经是相当的牛逼了。可是这里不是,这里是前三百,顶尖中的顶尖,268在这群人中实在是不怎么能看。
在商华这个以实力为主的学院,想要组到合适而且能力强的队伍,最先看的便是排位号,排位号之后便是匹配度,要是匹配度高于百分之七十这是再好不过的,但要是百分之五十以上也还行。
而刘希就是很不爽,谢危明明是第300名,但前五的前四人都愿意和他组队,凭什么自己不可以。自己明明比谢危高了那么多名,为什么还要被嫌弃。
说不嫉妒是假的。
他的目光太过强烈,就算谢危想要无视,也无视不掉。这种目光中明晃晃的嫉妒,就算不用开口说,谢危也可以感受到出来,但是他懒得管,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便被顾无暇强硬的掰正了脑袋。
谢危怎么了?
顾无暇别看他。
顾无暇(看我也好。)
谢危读懂了他的意思,很干脆的直视起来前方。但他两的动作在刘希的眼中就变了味道。
原来是靠买肉体所以才……他要将谢危踩在脚下,不他要将所以看不起他的人踩在脚下。
他们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比自己高个几名就敢看不起他!
谢危自然是知道,他们这一小队为什么走的这般的慢是因为自己的关系,所以在走到半路的时候,他要求顾无暇等人先走,起半山腰的补给站等自己。
他这样的要求,顾无暇肯定是第一个不同意的,但是他受不了谢危的冷脸,几乎是谢危冷脸的下一秒他就同意了。
等到三步一回头的顾无暇走远,谢危觉得应该快了。
刘希感受着顾无暇等人的气息走远以及消失不见,他便也对着自己的几位队友说,让他们快些去补给站,不要因为他一人而影响了全队的速度。
刘希的队友虽然对刘希的态度感到疑惑,但他们还是点了点头,从一开始的走改为了跑。
直到再也感受不到有多余的气息。
刘希突然的暴起是谢危早就预想到的,只是他防少了。
本就面色苍白之人,现在更是白的近乎透明。按压在胃的手,可以轻易的看见暴起的青筋,早上被塞了好几口巧克力,才有上血色的唇瓣,现在更是病态的白。
明明现在是大太阳,但谢危却觉得无比的冷。
“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进入商华。”
“你明明连商华的最低限度都没有达到!你不过就是一个三阶的废物……凭什么入他们的眼!”
他的语言系统很混乱,但谢危却格外都冷静,就像是现在被绑着的人不是他,被死死按压这胃部的人不是他。
谢危是,我是一个三阶的废物,但是你又是什么?
谢危二十五岁,卡在四阶三段好几年的垃圾吗?
刘希的脸很黑,谢危知道,自己说到了他的痛处,但是。像他这种不反思自己错误,而怨恨比自己过的好的人,说的再多也是无用。
被按压的胃部是绞痛,但谢危却只是单纯的脸色苍白就没有什么事一般。
“想你这样的人……”
刘希的头缓缓低下,再次抬起时候是血色的瞳孔。他趴在谢危的身上,贪婪的吸食着谢危的味道。
霖我的玫瑰,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