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屹,胸中怒火如炽,闯入了皇帝的宫殿,只见那金碧辉煌的殿内,环伺着的佳人如春花烂漫,青春洋溢,对比之下,他的父皇已是半百之躯,这场景令他心中愤慨不已。
皇帝瞥见萧屹,示意他近前,却未料萧屹直截了当地质问:“父皇,您难道不觉得自己一直在错吗?战鼓震天,您却选择求和,我大启铁血男儿,难道抵挡不了南国吗?而您,我的好父皇,竟以一女子的终生为代价,换取短暂的安宁,身为一国之君,难道这种行为不会令你感到愧疚吗?”皇帝闻言,勃然大怒:“萧屹,你胆大包天,竟敢违逆朕意,朕所做的一切难道不是为了苍生社稷?何错之有?”
萧屹放声大笑,嘲讽道:“何谈过错,这番话从陛下口中吐出,真是可笑至极。”皇帝面色铁青,寒声道:“逆子,你竟为一女子和你的亲生父亲叫嚣,你可曾想过值不值得?”
萧屹针锋相对:“亲生父亲?你有何资格言此二字,你教诲过我半分人生道理吗?你可曾有过一日对我养育之恩?你这个所谓的‘好父皇’,既非良父,亦非明君,百姓疾苦,你不屑一顾。你心中只有你自己,宋谦父子何罪之有,国库空虚皆因你一人,还屡屡构陷忠良,你不怕寒了天下人的心吗?”
龙颜大变,皇上雷霆震怒:“萧屹,你胆敢放肆,莫非失心疯了?此等悖逆之言,休得胡说!”萧屹淡然回应:“禀父皇,儿臣心智如明镜,您才是那沉溺声色、不理朝政的昏主,儿臣所言何错之有?”
他霍然起身,手中高举御案上的碧玉玺,威慑力十足。皇上厉声道:“叛逆!你想篡位吗?”萧屹默然,猛力掷下玉玺,顿时一角破碎,惊心动魄。皇上怒不可遏:“萧屹,你竟敢犯上作乱!来人,速护驾!”瞬息间,数十甲士簇拥而至,皇上疾呼:“将宁王押回王府,未经朕令,不得外出。”萧屹嘲讽一笑:“陛下何不干脆赐死我呢?以往不正是以九族问罪为乐?”
萧屹被带走之后,帝王依旧沉溺于后宫的旖旎之中。林贵妃轻启朱唇,柔声道:“皇上,宁王的行为着实令人惊惧。他身居高位,却不识恩宠,竟敢挑战陛下的权威,此乃大不孝。陛下请宽心,臣妾定会尽力为您诞育一个孝顺的小皇儿。”皇帝闻言,愁容一扫而空,答道:“爱妃,你总是这般善解人意,朕允诺你,必会让你腹中怀上皇家血脉,将来立为储君,如何?”林贵妃微微一笑,略带狡黠:“那皇上可要言出必行哦。”语毕,两人之间又是一场春色无边的缠绵。
此刻的宋知意踏入家门,昔日温馨的家如今却透着异样的荒芜,每一步都踏在她心头。她忐忑不安地穿越那熟悉的空间,却惊觉物依旧,人已非。
床上,她的母亲江凝气息微弱,仿佛风中残烛。宋知意心急如焚,扑到床前:“娘,娘,你怎么了?”母亲艰难地启唇:“意儿,你要坚强地活下去。你父亲和哥哥是无辜蒙冤,他们……都死了。妙儿,你嫂嫂,她为你兄长去了,现在,只剩下睿儿这苦命的孩子。”她吃力地抬起手指向一旁的襁褓,“娘已经油尽灯枯了,你要照顾好睿儿,答应娘,好吗?”宋知意心如刀绞,泪水决堤:“娘,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然而,母亲的眼眸永久地阖上,留下宋知意在无尽的悲痛中泣不成声。知意心中满是哀痛,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几乎击垮了她。她凝视着幼小的侄儿睿儿,心中不禁涌起无尽的悲凉,曾经欢声笑语的家,如今只剩下她与侄子相依为命。
她无声地哭泣,耳畔响起的步声让她心跳加速,她期盼那是萧屹的身影,急切地回头,映入眼帘的却是容皓,期待顿时化为淡淡的失落。
容皓走近,问道:“知意,是我让你感到失望了吗?”宋知意轻声道:“容皓哥哥,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容皓深情款款道:“若此刻来的是萧屹,你是不是就不会将他拒之门外?”宋知意坚定地回应:“容皓哥哥,我的心中只有萧屹,之前是,现在是,永远都是。”
容皓的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知意,你难道就从未考虑过我吗?你可知道,每次看见你们在一起,我心中有多么酸楚,多么羡慕。我发誓要超越萧屹,让他无处立足。现在我做到了,他因触怒陛下而囚禁,我却受到陛下器重,荣誉加身。
知意,留在我身边吧。”宋知意摇头,眼中闪烁坚决:“容皓,你迷失了自我。我喜欢萧屹,是因为他的灵魂和品性,而非他的皇族身份。”容皓语气转硬:“那些都不重要,你只要记住,你从始至终就是属于我的。”
知意怀中的睿儿成了她唯一的慰藉,泪水涟涟,她悲声道:“你离开吧,我不想再见到你,容皓,我们早已形同陌路。”容皓冷笑道:“那又能如何?皇上的赐婚之令已下,无论你是否情愿,你终将成为我的妻。时间会证明,知意,相信我,你会渐渐对我倾心。”
知意摇头,眼中满是失望:“容皓,你变了,如今的你,心计深沉,不再是那个单纯的皓哥哥。”容皓反驳道:“当年是你教我要为所求拼搏,现在的我,只想得到你,宋知意。若无几分手段,又怎能将你揽入怀中?”
宋知意颤抖着声音斥责:“你真卑劣,容皓!”他却戏谑地回应:“怎么不再唤我一声皓哥哥?就算你现在抗拒,等一切成为定局,你也会无奈接受,顺从于我。”
容皓步步紧逼,宋知意恐惧地质问:“我母亲尸骨未寒,难道你就无所畏惧,不怕遭天谴?”然而,容皓的脸上,不见半点丝毫退缩,依旧固执地向着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