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他又搭了一个,只不过在头侧上,像个小阁楼,方便上去就搭了个楼梯,安格不适合,他就让了大的给他,小个子睡在小阁楼上面更大了。
雷声裂裂,响声特别大,完全掩盖了雨,风更是带上外物,将屋外的所有东西吹的哗哗响,脸上一阵轻柔软肤,布安格迷迷糊糊半睁眼,没看清什么,就是被吵到,紧接着翻了个身,满满的麦草铺面的麦子杆气息和自己鼻尖的均匀呼气,还扯回腰子上的毛绒被子,把整个身子蜷起来,刚刚好盖结实,被子还跳了出去,跑回来,越来越暖和,越睡越沉。
清日,光从没帘子的窗口射进来,恰好照到了他的眼睛,他默默闭上眼拉着被子往阁楼的夹角里缩,身上刹地没了重量,将近二分钟过去,布安格这才给脑袋开了光,他在一边,被在一边,中间一块被压实了,这被窝被他造的,面积真大,撑起来下楼梯。
下床没鼓包,这小子跑了?
先弄饭。出来找也没看见,昨晚应该下了大雨,路是湿的,清凉凉的风还吹着,确认鸡舍没问题,他将两小傻瓜提回屋里,把门关上,给壁炉清了灰,添了柴,都烤着吧。
他和狗都吃了点粥水,慢慢地下了雨,抱着狗眯了会儿,冷了就醒了,添柴,把狗放在地毯上,拿两张毛毯盖好,听雨还在下,自己坐回椅子上,他想着要是是爸的摇椅会睡的更舒服,就又继续在椅子上眯着。
大约很久,他把大本落地钟的底下大摇摆拆了。门“咦”地一响,他耳尖,侧边腰后多了东西,一个手好似就可以环住整个腰,安格的手窝里的冷意还在,透过衣料都觉得透凉,布安格不适得动了动。
“阿布……”
安格大抵是蹲着的,声音特别近,淡淡而沉迷的声音,温淡的水,清泥的气味。
这孩子是去玩土了。
直到那逐渐温热的触感拂上脸,软肤轻柔的贴住,抚摸,磨蹭。
腰上的一紧抱。
他彻底醒了,看着他的脖颈那一块,雨水的形状,他厌烦地压下心底的不适,抬起小手臂,拍他被衣服遮挡的锁骨处加一点肩部。
偏过头,不爽得尽量温言:“去洗干净……”还有锅里有吃的。
他静静的考虑着一些事,今天是不好出去买盐了,一看路就不好走。其实剩下的还有浮麦,燕麦这事,种子无论是种还是有没有都不是问题,可以慢慢来, 春麦要晚些,所幸上月割得够够的,用麦换来的还可以多去弄点种子,比如玉米,甜菜,土豆可以多些。
就是考虑这季 秋天得播点,家里少说还有一群东西要养活。
农作物的事得上上心。
下午所幸也没什么事,趁安格被吼出去喂鸡,他把家里的电闸拉了。
拆家。
开关都被按歪了,先撬开外壳,那种扁的撬壳飞出去之后,上次弄书柜的四角小螺还能用,红黄绿三线,三孔,他承认他有赌的成分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