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个大肥美。
“你钓上了没?”
一个都“没有。”
路滑:“走吧走吧,一条就够了,我俩回家吃鱼,多加几个干辣椒,特香。”
闻着味的猫,在地上翻了身:就一条?
“一条。”
柳理嘻嘻:“一条就够了,多了吃不完。”
“喵。”
“就一条。”
柳理不嘻嘻。
闷头搞鱼。
斯内普就在火炕边看火,猫不让他碰,不碰就不碰。
炫耀似的:“尝尝”柳理给他截了一小段。
酸的。
早加午一起,一道酸鱼汤,他俩在柴屋呛得你死活。
在平坝上吃。
他举起一根草,在万花丛中,掉下的枝枝落在淡黄色的暮光中。
“啊曲!”动动鼻子,斯内普跳了起来,好大的虫,不对,应该是……蹲下。在柳理的魔爪之下他抱了一大把野雏菊。
四眼交错相汇。
风在那里奔跑,黄的。
蛇:妈耶,吓我一跳(溜了溜了)
树间的叶子忽然动了起来,但是没有声音,在高高的山上,河里也有平滑的波浪涌起,同样没有声音,而在那很高很远的地方似乎传来了世上没有的声音,他的天地之间变成了蓝色和白的,摔到腰了,嘴里是野草的苦味,还有扑鼻的绿草气息、野菊花抖动。
没过太久。
出来远了,柳理催着回去,斯内普拍了拍压得出汁的杂草,在他的上方,出现了一片黑色的,顶天立地的光影,光斑飞速旋转着,向天边逼过来,紧接着传来沉闷如雷鸣的呼噜声。
要下雨了。
没多大可能跑得有雨快。
小猫开门,迎接了两个一瘸一拐的落汤鸡,拥抱了一大束小花。
“喵。”
“饿了吗?”
满身的泥。
晚饭花汤。
小猫:(吐吐)
泡澡,斯内普长舒了一口气,将小手放进冒气的热水里。
没有什么比现在更放松的。
火钳抓起来时,俩个还有猫围着火坑,里面的木柴还在燃烧,发出火星啃食的烟火,火气在空中转成了一个大圈,再慢慢散开。
“喵。”
柳理:“你还真不怕火。”
斯内普戳了戳它。
猫缩到柳理那边,猫声:不至你想暖和。
花开花谢,落红无数,整个整个落下,斯内普看着平坝外的周围,一片清绿延伸至深绿,地上被雨水浸湿的花迟早会消失,绿意却永远都在,仿佛永远都在反复等待技头再一次盛开。
柳理放下书,去找茶水喝:“想什么呢?”
“想我孙女。”
柳理有一刻藏不住的诧异,先是一笑:“我差点以为你想做我孙女”,转而又想道“你孙女是什么样的?”跟你一样可爱。
斯内普实话实说,用自己的小手撑着半边小脸:“没什么样,一点都不特别,她就是她……性子很好,对我而言都挺好。”
老屋外不改往常,夏雨迟迟不去,厚厚的阴霾,不知何时起就遮蔽整个白空,地面上刮起了狂风。
远观的天上还挂着光,层层的白云照拂,狂雨一下,梅林,多么神圣的一幕。
孙女又在哪呢?
柳理接过斯内普给他递的东西,一个老旧的信封,他觉得边角的创新很和他的意,那是两片交叠的叶子,看起来像画上去的,柳理将纸举高,这个图案他很喜欢,这个纸质却很旧。斯内普在他老屋的地上捡起来的,翻开这张信纸,是西西丽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