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秧“……”
禾秧“不是”
本来是要卖的,这不是家里闹鬼了吗?
这一晚上禾秧睡的并不踏实,许久没做梦的她竟然破天荒梦到她攻略的日子。
她和张泽禹的初识并不愉快,因为她的目标是当时还是亲王的成王,本为了设计偶遇成王,却不曾想有张泽禹陪同,他以为她是刺客,当即把她从马上打下压在了地上。
禾秧每次穿书都是从0开始,高门贵女的礼仪规矩她学了十六载,得亏那天只有他们三人在场,与外男直接触碰的事传出去她恐怕还当不上皇后了。
但被张泽禹压在地上时她丢尽了脸面,连成王站在一旁笑着都打趣他们俩有缘。
有缘吗?她不这么觉得。
张泽禹害她勾引成王不成反被耻笑,禾秧当即恼了,放狠话要打回去。
谁知道张泽禹只是乖巧地伸出双手,裸露在外的麦色肌肤上有细小的疤,小臂的青绿色筋络在阳光下又深几分。
“大小姐教训的是,烬安愿意受罚”
禾秧就是被他这乖张的模样骗到了,没想过意气风发的小将军寡言少语还这么好欺负,只觉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敛眸不再说话。
但眨眼间她从猎场转到了卧房,红艳入目刺得她双眸发痛,手心被断簪插入,钝痛感让她呼吸困难。
她下意识垂下眼帘去看自己的双手,可是转瞬间她又坐在了红帘纱帐的床榻中,面前人脸庞模糊不清,她却记起这是封后的新房。
带着薄茧的指挑开她身上的薄纱,禾秧打了个激灵,大脑一阵清明。
禾秧“你不是我夫君,你是谁?”
她那个养尊处优的皇上手上根本不可能会有茧子,反倒是常年提剑握笔的人…
张泽禹“我怎么不是你的夫君,难不成你不忘了吗?”
他声音空灵悠长,温热的吐息在她肩颈晕开,空气蓦然升温,像被火烤一般。
张泽禹“我打了胜仗,所以你要如约嫁给我了”
禾秧猛然惊醒,还没来得及喘息便感受到身后的炙热,她被揽在一个宽阔的怀里,见她清醒便埋在她后颈细嗅了一下。
张泽禹“早安”
她眉心微跳,扯了扯唇角尝试着挪动了一下腿却发现动弹不得,他的一条腿架在自己身上,被褥下裸露的肌肤相贴共享着温度。
这和鬼压床有什么区别!
禾秧“你们现在还有爬别人床的癖好?”
因为没有工作所以她每天都睡到自然醒,今天起得意料之外的早,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起床气。
她昨天还勤勤恳恳替他收拾房间,甚至怕他用不惯现代的东西在所有家具上都贴了便利贴。
真是一片好心喂了狗。
禾秧一心想着踢开张泽禹,没有注意到门外渐近的脚步声,门被打开时身上的薄被滑了她的腰窝,禁锢着她的手臂展露在外,清晰可见。
顾锦呆愣着看着两人,似乎接受信息有延迟一般,好一会儿都没能说出一句话。
张泽禹“厮混被抓了,这该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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