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悠染没有问他太多,反正她猜测的八九不离十,谢危一是为了姜雪宁,二是为了燕家,总之他有很多理由对付薛家。
无论是哪个,都跟叶悠染没有关系。
“就这样草率的和本夫子结盟,你就不怕我背后有什么阴谋?薛染。”
谢危叫着她的名字。
谁知叶悠染却皱了皱眉,似乎因为他的聒噪而不耐烦起来,
“我说了,只要这条命,其他的都和我无关,难道先生非要我说出来您为了姜雪宁差点把我掐死在假山后面不可吗?”
她嘴角噙着笑,话语间透着尖锐的嚣张。
“……”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一口淤血堵在胸口,或者他的心脏被人掐住,浑身连着呼吸都不自在起来。
如果他说“不是”,薛染大抵根本不想听他的话,而是笑而不语或者像现在一样,话语里嘲讽不屑。
可他确实不是,他看到信里说要杀掉姜雪宁的时候,脑子里将发现她身份的真相和薛家所作所为联系在一起,瞬间怒火中烧,他的那个病……几近复发之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今日是本夫子鲁莽,若不是你拿的信上说要取人性命,我就不会那般紧张疯狂!”
听到他这无力的解释,叶悠染勾唇轻笑,那漫不经心的态度又使得整个五官都浓烈起来。
她起身往门外走去。
“今夜就留在这里!”
叶悠染停住,扭头诧异地看向他。
“你若现在回去,很容易被你姐姐薛姝发现,她虽然不及你聪慧但也有些脑子,你留在这里等到了明日时间合适再返回。”
他和她冷静分析。
叶悠染停下来,目光落在他的屋里,发现这里只有前面的屏风后有一张床,剩下的就只有她刚刚坐的椅子,还有谢危的书案。
她不至于毫无防备到去躺在男人的床上睡觉,于是就自觉地回到椅子处,坐下来手撑着额头闭上了眼睛。
其实脖子上的手印很痛,她不确定明日是不是能消除伤口,而且她刚刚的嗓子有些沙哑……
如果依照以前的经验,明天早上她的嗓子会哑的说不出话来。
……
房间里除了能够听到外面的风声,就只剩下女孩的呼吸声。
被搅乱了心神,谢危放下手中的琴,起身走向椅子旁的人,他来到她的跟前站定,灯光下身姿挺拔,俊容冷淡。
薛染睡着的时候姿势一直不变,她撑着额头,发丝有些凌乱地遮住她的脸颊,那双眼睛被鸦羽般浓密的睫毛遮住,嫣红的嘴唇此刻有些干。
“有些话错了,你比你姐姐美丽……也比她聪慧,正因为如此,回到家里的你才会被薛姝排挤。”
他不知道定国公是怎么想的,但猜测也许对于定国公而言,薛府需要个聪明的女儿,薛染藏拙下的聪慧没有被发现,就如同掩盖在土里的金子。
所以薛府才默认薛姝压在二女儿的头上。
如果薛染将自己的聪慧机灵暴露出来,那攻守之势将异也。
“不过,有些话本夫子不会告诉你。”谢危撩开她眼前的发丝,昏暗的光芒下,少女的一张脸愈发绝艳无比。
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那一瞬间,他的眼神闪过一丝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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