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安高安排了一场语文小测，两节课加一个课间就考完了，考试时间九十分钟，沈元肆写完卷子花了四十分钟，写完后就趴在桌子上睡觉，班主任看到了也不管，语文这方面她一直都拿得出手。
等下课铃一响，最后排往前收卷子，沈元肆被吵醒抬手捏了捏眉心，收完卷子后她准备去厕所洗把脸，低头看手机时，有身影刚好挡住了刺眼的光。
沈元肆抬起头，眼前是一个扎着两条麻花辫还戴着衣服黑眼眶的女孩，校牌上写着高一一班。
女孩红着眼样子唯唯诺诺，面对沈元肆那张脸就下意识发抖。
沈元肆“怎么了？”
她自己都没注意到，面对这个女孩是她的声音没有平日里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女孩拽着衣角，怯懦开口
学妹“学姐，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沈元肆撑着头打量这个小姑娘，个头还没自己高，说话声柔柔弱弱，但又让人讨厌不起来。
沈元肆“嗯，然后呢。”
小姑娘还以为是沈元肆不愿意管闲事，于是就将手伸进兜里，拿出了她准备好的二十元钱。
学妹“学姐…我钱不多，明天再给你可以吗…”
沈元肆用手指夹住那张人民币拿在手里，她天生一副凶相，加之经常打架一言不合就动手，久而久之便自带一股子戾气，眉毛一皱就会让人打哆嗦。
经常跟在沈元肆身边的女生走过来，将那二十块钱又放回女孩兜里。
梁婧“肆姐不收保护费，小妹妹直接说事。”
梁婧是个小甜妹，高一时就因为长相讨男人喜欢经常被骚扰，也被一部分女生嫉妒，自打沈元肆的无意出手相助后，她就变成了沈元肆小跟班，时间一长，有些不需要沈元肆动手的时候，都是她在处理。
女孩告诉沈元肆这几天有个男生总是骚扰她，还对她动手动脚，她很害怕又不敢反抗，还是和她一个宿舍的同学给她出主意让她来找沈元肆求助。
沈元肆“哪个班。”
学妹“我不知道…好像是校外的…”
梁婧“我说这几天怎么老有人在附近溜达，混子吧。”
沈元肆“走。”
沈元肆带着梁婧，身后还跟着两个同班男生，下节课是体育，走前梁婧知会班长记得告假，然后四个人前往宿舍楼后面翻墙出校。
沈元肆“哪个。”
校外有三个人，梁静看了一眼就指向那个染着红毛的男生。
男生正打电话时被梁婧一脚踹中膝窝扑通趴在地上，手机也飞了出去。
沈元肆擦着手上的头，将纸巾扔在男生脸上。
沈元肆“小子，晃悠什么呢。”
男生吃了一嘴土，后背还被梁婧踩着不能动。
“神经病啊上来就打人！”
“放开我！”
沈元肆背过身找了个电线杆靠着，梁婧挪开脚把男生捞起来又扔给那两个同学，一句话没说肚子就挨了一拳。
“老子他妈普高的！你们敢动个试试！”
沈元肆眉心一拧，普高学生怎么大老远跑城北来晃荡。
梁婧“这…还打吗？”
她没开口，梁婧便示意他们继续，知道男生被揍到站不稳才结束。
“你们给我等着！老子现在就去喊人！”
梁婧“诶不是，普高都什么人啊。”
梁婧凑上来戳了戳沈元肆手背，问她真叫来人该怎么办。
沈元肆“来就来了。”
沈元肆没什么所谓，顶多就是再打一架而已。
——
那个男生在回去路上拿手机给校内李季打了个电话，把刚才发生的事全部都添油加醋说了一遍，男生还描述了沈元肆的长相，虽然不知道名字，但他就知道是她。
李季原本就是安高的学生，而且他转学也是因为沈元肆让他在那个学校呆不下去了，可是虽然来到普高，他这个小团体也是要仰人鼻息，于是他让男生直接去找了许安。
以至于许安打开门看到的就是个猪头，还哭的鼻涕都可以贴春联儿了。
许安“有事儿说事儿哭什么哭。”
男生把自己去安高骚扰女同学的事到他嘴里就变成了他去城北玩儿但是碰上了一个女的二话不说就把他揍了，还说普高都是一群混子。
许安还在思考的时候，男生又突然说：“我听见别人叫她什么肆姐。”
两个学校领头人是谁他们之间只知道名字，只不过因为没有交集都不知道彼此长什么样子，何况他们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这次贸然打了普高学生还大放厥词，许安若是不处理，明天回校她这个位子就坐不稳。
许安“沈元肆—”
许安“有点儿意思。”
许安在家反省只能一个人去城北，那个男生跟着李季这个废物打架都打不过，带在身边也是让人笑话去了。
出现在城北时有几个翻墙出来玩儿的学生见到了她，拿手机就把这事儿发到了学生群内，没多久就在学校传开了，一下课就都在讨论许安不在城南呆着为什么会来城北。
消息最终传到了沈元肆耳朵里，当许安来到安高附近，沈元肆就在那里等着她。
两个学校头子第一次会面，这么说倒也不对，许安再怎么能耐在普高也照样抢不过老大的位置。
想到这儿，沈元肆蓦然笑出声。
沈元肆“你就是许安。”
二人距离不超两米，许安依旧挂着淡淡笑意，与沈元肆恰恰相反，她们更像是两个极端。
许安并不知道李季与沈元肆有旧怨，至于李季什么德行她也很清楚，只要那些暗里小动作不会犯她头上，她自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次事态较为严重，沈元肆的举动明摆着在打破两校之间的平衡。
以及那句“普高都是混子”，就是明晃晃挑衅，也是在打许安的脸，让她格外不爽。
沈元肆靠墙而立，打量着这个穿着白色衬衫的许安。
许安“你动了我的人。”
许安直言不讳，语气平淡，似有询问又似在告知所来目的。
沈元肆“嗯，所以呢。”
沈元肆轻挑眉梢，眼中带着隐隐兴奋，自古两雄不并立，而今既已会面，就代表这场硝烟已经点燃，她倒是好奇，究竟哪方会败北。
许安“当然是还回来。”
许安眉眼弯似月牙，笑里藏刀，眼神却锁定了沈元肆这个目标。
沈元肆“还回来？首先你得赢了我。”
沈元肆轻微耸肩，简单对话就此结束，火花为这场战斗打响了第一枪。
校门口围观人数逐渐增多，同学们带着好奇注视着这场较量，甚至有一部分人已经悄悄拿出手录视频拍照等着发论坛。
许安许安轻蔑一笑，那笑容中似是带有不屑与挑衅，唇瓣微张，只听一声低音呵骂，随即如猛虎下山般快步冲向沈元肆，拳风凌厉，一招一式都透露着多年苦练的痕迹。
沈元肆将长发随意挽起，身形如豹游刃有余地闪躲许安疾风骤雨般攻击，待许安刚挥完一拳，沈元肆猛地一脚踢出，犹如闪电划破夜空，直取许安的腰部。
许安反应极快，连忙连撤两步，勉强避开了这强劲一击，与此同时她内心也着实一惊，这个沈元肆实力果然不可小觑，想来能稳坐城北老大之位的人，又怎会没有手段。
她们眼神中早已不只是严肃与认真，明明置身喧嚣，却又在其中将喧嚣隔绝，那是面对强者时才会出现的兴奋。
沈元肆嘴角一侧勾起弧度，这样势均力敌的对手，她已经很久没有遇到了，往常都只有别人站着挨打的份儿，即便是不服者也接不下她三招，但暗叹同时她也在疑惑，许安如此强劲为何迟迟没有拿下城南老大的位置。
只是此刻二人心中无论是疑问或困惑都无暇深究，战斗还在继续，她们或拳或脚，或攻或守，每一次碰撞都仿佛能够引起周围空气的颤动。
围观的同学们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场激烈较量，他们知道，现在已经不是简单的打架斗殴，这场较量拼得便是两校势力。
谁能够赢得这场战斗，或许就能够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掌握更多的话语权和影响力。
转眼间，有部分同学突然瞪大双眼，只见沈元肆手掐许安脖颈将人抵在墙上，眸中是疯狂是极端。
就在大家都以为许安必输无疑之时，局势瞬间扭转，许安膝盖弯曲攻击沈元肆腹部，使其连连后退。
沈元肆“还不够。”
这场肉搏战持续半小时之久，两人均已受伤却还未分出胜负，而周围那些驻足观望的学生则越来越热血沸腾。
各种议论声接连不断，与方才不同的是，那些声音大抵都是些沈元肆这次是踢到钢板之类的话，让她极其不爽，一个眼神过去，声音来源立刻沉寂，不敢再讨论任何。
沈元肆吐了口血沫，她虽笑着但眼中越发阴狠，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压力，也是第一次不想过快结束战斗，与许安交手，她好似能肆无忌惮发泄长期已久积压的情绪。
沈元肆“来一场真正的较量吧，许安。”
沈元肆皮笑肉不笑，手却摸向腰部，缓缓从中抽出那把磨砂黑甩棍，横劈于空，被隐藏的两节便随着嗖嗖两声风啸弹出。
许安“乐意奉陪。”
许安手一甩，袖中银色蝴蝶刀滑至手中，随着操纵匕首不断旋转，刃光折射，无差别晃在周围观望之人的脸上。
沈元肆猛地挥动甩棍，空气似在这倏然间被撕裂，风起云涌，乌青色笼罩整个蒼穹，要下雨了。
许安抬头望了眼天，阴雨天是她最喜欢施展拳脚的天气，大拇指随意抹了把嘴角，握紧刀柄在沈元肆行动时挥出，寒光一闪。
两人快速接近，棍与刀交织成一片，每一次碰撞都发出清脆的声响，沈元肆甩棍时而横扫，时而直刺，动作迅猛精准。
许安则灵活穿梭在棍影之中，匕首翻飞，企图直取要害。
围观者显然为料到二人竟然动起了家伙事儿，纷纷屏住呼吸，在印象之中，沈元肆从未掏出过她那把甩棍，这是第一次见到。
而这个城南许安，也不是善茬，竟然随身随带匕首，看那架势，是真不怕出人命。
突然，沈元肆一个跃起，甩棍带起一道劲风，直击许安头顶，许安眼神一冷，匕首瞬间上挑，与甩棍在半空中相撞。
二人同时落地，仍以这个动作僵持，许安猛然发力，抗起沈元肆甩棍后，精准侧踢将她逼退，随后身形闪动，匕首直冲沈元肆脖颈。
沈元肆连忙侧身用胳膊做格挡，衣袖被划破，鲜血不断溢出，这让众人皆倒吸了口凉气。
许安“你见血了。”
许安带着笑意看着匕首上血渍，语气漫不经心。
沈元肆“还没结束呢。”
沈元肆扭了扭脖颈，似乎感受不到痛一般，却又感觉更加亢奋，三步并两步舞动着甩棍横扫许安腹部，许安侧身躲过后，沈元肆抓准时机，一脚踢在了许安侧腰，许安吃痛连退数步。
作为围观者，已经有人反应过来她们两个都在下死手，很快就有人将视频传上了论坛，甚至也有人发给了就学普高的朋友，于是视频便在两校内疯传。
最先看到视频的是敖子逸，当点开视频后，他的表情愈发凝重，他对沈元肆印象种种，而唯独没有这一种。
而普高内刘耀文的小弟也拿着手机跑到他身边将视频亮在他眼前。
刘耀文“艹，谁让她去城北的！”
刘耀文从不质疑许安强弱，即便他们如何斗那都只是校内，面对校外他们从来都是一条战线。
可是城北沈元肆出了名的心黑手毒，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恰巧张真源也在操场，视频他也看到了，就在一棵大树下，他拿着手机将视频看完，眉头紧皱视线几乎要将屏幕盯穿。
刘耀文不想让许安把事情闹大，但张真源先一步过来拦住他去路。
张真源“这件事儿已经引起两校讨论了，你要是去了，事态会更严重。”
刘耀文“老子又不是去打架你他妈管什么闲事儿。”
张真源“安高会有学生会出面，这场架若非一方输，那么能截停的就只有安高。”
此刻那个被称作憨厚老实的张真源变得格外冷漠，刘耀文虽奇怪但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张真源“如果安高不出面叫停，想要借此将那个沈元肆轰出学校的话，她们两个今天定是你死我活的场面，谁去也阻止不了，沈元肆不是个善茬，许安同样不是个肯低头的人。 ”
张真源“刘耀文你能不能动动你的脑子。”
换平常刘耀文非得对张真源开骂，但是他现在必须承认张真源说的不无道理。
张真源这番话让刘耀文忽然觉得自己对许安的了解根本不全面，单凭这个视频就足以看出，许安若是真想跟他争老大，他必输无疑。
只是连他们都没想到许安竟然随身携带了一把蝴蝶刀，虽然视频并没有那么清晰，但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把蝴蝶刀并不是市面上的普通物件。
刘耀文“要是安高真不打算出面呢，那又该怎么办。”
刘耀文“妈的沈元肆摆明了就是要弄死许安，但凡长眼谁他妈看不出来。”
若许安是平日收敛了那沈元肆就是实打实的坏，刘耀文知道沈元肆有多疯，所以他不得不去想最坏的结果。
张真源“要真是那样，你又怎么知道死的不是沈元肆呢？”
张真源扶了扶镜框，眼中满是意味不明，勾唇浅笑，似乎暗自窃喜刘耀文没有自己了解许安，于他而言，只要有许安那就是一场必胜局，他永远相信许安。
刘耀文拿出手机又仔细看了一眼论坛视频，发现许安从头到尾嘴角都挂着浅淡笑意，她带给他最直观的感受，是她也在享受这场强者对决。
张真源“我想你没发现的是，许安拿出匕首的瞬间就起了杀心，她是直冲沈元肆脖子去的。”
刘耀文听后更是震惊，这早就不是打架了，分明是在玩儿命，他那副表情，张真源很是满意，紧接着，他眉头微皱思索几秒，继续说道
张真源“如果不叫停，那她俩必会消失一个，这一点毋庸置疑，不过我想，安高应该会出面，毕竟这件事闹得已经很大了。”
张真源轻拍额头去想正事，他有看过评论，其中几条是写一个红毛男生去找了许安，还有个人在说这个人是李季的小弟。
而在这时，有人经过不小心撞到张真源，他回头看去，那人就是李季。
李季鬼鬼祟祟异常慌乱，张真源便带着刘耀文先去了解情况。
敖子逸匆匆赶到校外时许安与沈元肆双方已是满身是血，都分不清是自己还是对方的血。
敖子逸“够了，到此为止吧。”
在敖子逸介入之时，双方依旧是打成平手，而他也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沈元肆身上，这才让那染血衣服不那么刺目骇人。
蝴蝶刀刀刃归鞘，许安因敖子逸到来而不满。
沈元肆“许安，你很有趣。”
到了现在沈元肆依旧可以面带从容，丝毫不顾及刺痛的伤口，她承认她起了杀心，但不妨碍此时此刻，她很欣赏许安。
许安“你也很强。”
敖子逸的手放在沈元肆腰间手臂贴着她后背，但他此刻心情格外复杂，尤其是在看到她拿出那根甩棍之时，他忽然觉得自己对她的了解很片面。
他不是没听过有人私下喊她疯子，但了解一个人不该去听别人说，可是在看到那个视频后，她在颠覆他的认知。
如若不是城南还有个疯子，他也许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她还有这样一面，他在想，她一个女孩子不该是这样。
敖子逸“许同学，我已经了解事情经过了，这件事的起因是贵校先对我校女同学不尊。”
许安在这场战斗中早就将最初目的抛之脑后，现在既然提起，她也不是死缠烂打不讲道理的人。
许安“若真是如此，我自不会包庇。”
许安不再多言，但在转身之时身后沈元肆再次开口。
沈元肆“我很好奇，你这么强为什么城南的老大不是你。”
许安伸手食指弯曲蹭掉嘴角血迹，她道
许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随着她大步离开，那个奇怪的人也随之藏匿，与上次还是同一人。
敖子逸“去医务室。”
秉承着不能看着别人受伤而不救，敖子逸始终没有收回手，而沈元肆因许安那句话短暂思考，好像明白了些，但又没完全明白。
——
许安没有回家，反而是带着一身不轻的伤直接返回学校，此时校内刘耀文更是大发雷霆而旁边那个最该着急的人却格外冷静。
刘耀文“谁给你的胆子敢让他找许安！”
刘耀文“你要他妈活腻了老子亲自剁你！”
他们弄清了全部情况，也知道是李季的小弟在添油加醋，并且张真源也把实际情况都发给了许安。
李季“对不起文哥，我不知道安姐会去。”
张真源抄起一本书砸在李季头上，李季躲都不敢躲。
刘耀文揉了揉自己的眼，他没看错吧，他居然在张真源脸上看到了一股子凶劲儿。
张真源“不知道？”
今天这场架打完，安高和普高就是彻底结下了梁子，若真是同校学生受欺负了他们当然不会怕事，结梁子又能怎样，可偏偏是普高学生惹事在先，把安高得罪死死的。
张真源的气势随着一声巨响突然收敛，两人转身，入目便是许安那染血的白衬衫，且衣服各种裂痕直接能看到伤口。
许安怒气冲冲走来一脚猛踹李季肚子，后背与墙壁碰撞，李季捂着肚子五官都皱在一起。
许安“你挺能耐啊，这儿他妈装不下你就给老子滚！”
许安还想继续动手，张真源只能一步挡过去。
张真源“处理伤口要紧，这儿有刘耀文呢。”
许安那一脚用完了仅剩的力气，张真源过于担心只好暂时放下男女分寸，左手穿过膝弯将许安抱在怀里直奔医务室，而许安虽然意外但因碰到伤口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刘耀文“诶！我一会儿找你们啊！”
刘耀文其实也想关心几句，可当他看到许安那一身伤时，毫无疑问的是担心，其次，是许安刷新了他心中的印象。
还好，还好没出什么大事，还好没伤的太严重。
许安回校时校门口几乎有很多人都在等着，见到的就是她满身是血俨然要比视频里伤得更重。
一切都够明显了，许安与沈元肆平分秋色，甚至有一部分人都暗自感叹许安在学校里终归还是没有动真格。
彼时同在医务室的沈元肆身上多处刀伤，但是校医不在只能敖子逸来帮她简单消个毒。
沈元肆“在外面躲着有什么意思，进来。”
都是经常跟在身边的几个人，现在全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沈元肆“怕我？”
沈元肆“还是说，你们是怕许安。”
这时有人支支吾吾说他们想上去帮忙，但是一看到亮家伙后就怕了。
沈元肆笑里带着讽刺，这几个人，对别人重拳出击的时候毫不手软，到了见真章的时候又开始贪生怕死。
沈元肆“这么害怕就他妈滚。”
沈元肆“现在，立刻，在我眼前消失。”
敖子逸再进来时医务室内沈元肆好像叹气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但是他刚才听到里面的对话，心里莫名有些泛酸，只不过他没有去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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