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窈窈我已有心意相通之人,萧蘅,你不能同我开这样的玩笑。
娇嫩的肌肤从他指尖挣脱开来。
陈窈窈垂下眼睑,纤细的指仍然紧紧攥着身下云缎,甚至更用力了几分。
她不愿去看萧蘅的脸,只怕瞧见他似笑非笑却又眸色幽暗的神色,每至那时,他便是气极的,当真的如他们所言那般的玉面修罗。
萧蘅窈窈还是不够了解哥哥。
萧蘅却轻笑了声。
眼尾那颗圆润的小痣随着他含笑的凤眼微微颤动,他生的瓷白,唇又是艳红的,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萧蘅哥哥就喜欢夺人所爱。
他还是太过了解他的窈窈。
早就知道她会拿此借口来拒他,一早就听她说了实话,如今红着脸撒谎的小白兔更加惹人怜爱。
让人忍不住想要拆吃入腹。
陈窈窈萧蘅,你……
萧蘅未曾生气,她倒有几分气了。
记忆中的萧蘅,还是温柔的,轻哄着她的兄长,如今却这人越张开了越发的似个妖孽,行径也如此无耻了。
门外却忽的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亭欢肃国公,你放了我们娘子吧!
亭欢我们娘子只把你当兄长,你不能这样对她!
是她的侍女亭欢。
亭欢是个心实的,最听她的话,想来是和她一同被掳至此处,又不知如何挣脱了来找她。
再次听到兄长这类的话,萧蘅的眸子沉了沉,修长的指摩挲过腕间串珠,那串珠是琉璃的,每颗珠上都阴刻了只栩栩如生的兔子。
若旁的男子佩这串珠或许多添几分阴柔之气,而萧蘅戴着,却与他瓷白的肌肤更为相称,似个妖魅。
萧蘅你们主仆还真是有默契。
他垂眸,纤长的睫羽颤动。
眸子似寒潭般幽深,其中暗潮翻涌。
可这又如何呢,他才不会甘心做窈窈的兄长,更不可能止步于兄长。
陈窈窈我想去见亭欢。
她的声音柔弱至极。
陈窈窈恰好没有看到他眸中欲望。
只是下榻时,脚下竟是一软,险些栽倒在地上,好在萧蘅揽住她的腰,手却用力了几分,将她紧紧拢在怀中。
萧蘅窈窈要见,哥哥带你见。
他的眉梢扬了扬。
那张俊美似妖的面上是几分浅淡笑意,不顾她的挣扎,将门推开。萧蘅如修竹般的指还握在她的腰侧。
陈窈窈换了昨日衣衫,唇瓣红肿,一副云娇雨怯的模样,分外叫人误会。
她清晰地看到亭欢的瞳孔震了震。
亭欢肃国公,你把我家娘子怎么了?!
亭欢竟作势要同萧蘅拼命。
陈窈窈却先一步拦住她,且不说她与萧蘅还未到那一步,亭欢她也打不过萧蘅,到萧蘅手上只会吃亏。
陈窈窈我没事,亭欢。
陈窈窈只是腿还有些发软。
她的声音竟有几分沙哑。
好似一夜荒唐后残留的证据。
亭欢再次红着眼朝萧蘅而去,好在此次文纪匆匆赶来,紧紧攥住了她的腕。
文纪都说了你家娘子没事,你要干什么?
此刻,似看戏般的萧蘅才幽幽开口。
他的声音清润,如春风拂面。
可说出的话,却叫人脸红。
萧蘅你的忠心来的也太晚了些,若换了旁的人早将你家娘子吃干抹净了。
萧蘅你口口声声窈窈将我看做兄长,可怎么还不信任窈窈的兄长呢?
他的面上是丝丝勾人浅淡的笑意。
仿若方才想要将人拆吃入腹的不是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