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祉丞&柳书吟【伍】

05穆祉丞又被铐住手脚了。面对柳书吟的时候，他彻底无所畏惧，更没有来时的恐惧。“你放开我，你有病吗？”她依然选择无视，耐心地喂粥，“没毒，吃点吧。”“我才不吃，我不想睡觉。”柳书吟当着他的面端碗喝了一口，“真的没毒。”她今天穿着灰蓝色的卫衣，整个人温柔跟冷清兼备，她觉得自己挺真诚的，穆祉丞看来如果他不喝这碗粥，也许他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还不想死。

结果，那碗粥真的没下药。不仅如此，穆祉丞失眠了，手脚被铐，眼睛盯着天花板，想不到什么事情。“吱——”门被打开，黑暗的屋子里迎进一道光。柳书吟照例为他解开手铐，“你每天都会进来这么做吗？”穆祉丞借着光看着她的侧脸，看着她为自己揉磨出血迹的手腕，“我在问你话呢！”“脚铐要解开吗？”柳书吟起身，被他拉住了手，“是的，别想那么多，睡吧。”“我以为你现在是想抱我睡觉的。”令人意外的是，他居然侧过身让出点地方，她不推脱，坐在床边一扯被，顺势抱住了他。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抓你，我本来已经做好自己过一辈子的打算...就连我看见你的时候也没觉得我会破例，我当时想过很多，包括你来这儿之后，我仍然害怕失去，我知道是我太偏执了，你应该也这样认为吧。”

低头一看，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

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06穆祉丞的让步为他赢得了些许自由。他被允许在别墅里随意走动，在餐厅和柳书吟一起吃饭，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他们挨在一起看电影、一起接吻，擦枪走火什么的时常会有，柳书吟太过主动，本就妖艳的脸上露出高潮后的失神，嘴角沾了些许白浊，这样的疯狂偶尔会引诱他抛去现实，两个人光着身子躺在一张床上，离得很近，连呼吸都交织在一起。他们还会出门逛街，柳书吟给他买金银首饰、大牌衣服，他没想着逃跑，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早就离不开她了。

柳书吟出门的频率变高，把穆祉丞圈在家里，准备好饭。她有时甚至半夜才回来，浴室里哗啦啦地响着水声，穆祉丞红着眼圈走出来，被她搂住，含着耳垂，黏黏糊糊地问道：“又难受了吗？”“嗯……”她的目的达到了，只当她养了一只发情的狗，“去床上，我陪你睡觉。”

疯就疯了，至少他们有那么一瞬间属于彼此。

为时四个月，穆祉丞被柳书吟调教成理想的样子——一个漂亮精致的洋娃娃，而且非常乖，给饭就吃给床就上，她不在就发呆，不被外物干扰，包括情绪，不思不念，不做不闹。时间久了，反射弧再长的人也看得出来不对劲，柳书吟挨着他吃饭，这些日子他肯进食，总算养胖了些。刘海搭在额前，多了些阴郁的神色，她为他扒拉开，他不说话，往她的身边坐了坐。你到底怎么了呢？柳书吟兴致不高地想着——也许她知道原因，只是不想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