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乐霞的脸上,但她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头疼欲裂,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脑袋。她艰难地坐起身来,眼前的世界却开始天旋地转起来。突然间,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让她几乎无法忍受。
乐霞强忍着不适,试图从床上下来。她慢慢地挪动着双脚,小心翼翼地下了床,然后扶着墙壁缓缓走向梯子。每走一步都像是在与重力抗争一般艰难无比。
当她终于来到梯子前时,她伸出颤抖的脚,试图踩上第一级阶梯。然而,她的脚像棉花一样软弱无力,差点一下子没踩住栏杆,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下滑了一下。就在这时,一双有力的手从身后伸过来,紧紧地扶住了她。
“小心点。”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乐霞转过头,看到了一张关切的面孔。那是一个陌生人,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真诚和善良。在他的帮助下,乐霞终于安全地踩到了地面上,又是一阵头晕,险些摔倒,扶着她的那双手顺势就把她扶到了下面那张床上坐着,动作轻柔而舒缓,仿佛生怕惊醒了一只沉睡中的鸟儿。
“你生病了,好像是发烧。”她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额头,一股滚烫的热流瞬间传递过来,让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要去医院吗?”她关切地问道。
乐霞坐在她的床上,用力按着自己的额头,试图缓解那股灼热感带来的不适。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抬起头来,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不用,睡一觉就好。”
说完,她强撑着起身,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厕所。片刻后,当她再次走出来时,脸上已经布满了湿漉漉的水珠,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她默默地爬上了上铺,然后蜷缩成一团,闭上了眼睛。
整个寝室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氛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
诗云已经收拾好准备出门了,她看看乐霞的背影,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起身离开,带上门。
一中附近有个小区,小区里面有个小诊所,诗云去那里买了一些退烧药,但是诗云没有往宿舍走去,而是向着更里面走去,因为她们的班主任老邓也住在那。老邓有一对儿女,妻子也很能干,家庭幸福美满。她进了小区,熟门熟路来到班主任家门口。
"诗云来啦,吃过早饭没有,快进来一起吃。"师母给她开了门,笑着招呼,"还和以前一样,你今天给我家两位孩子补数学吧,中午就在这里吃饭,想吃什么师母待会儿去买。"
诗云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 "师母,我今天不能给星星他们补课了,有点事……我是来跟您说一声,对不起。"
师母愣了下,笑起来:"又不是什么大事,还特地过来说什么对不起啊。"她本来想说打个电话来说声就好了,不必那么麻烦。
她心里感觉到不对劲,又问:"怎么了,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要是有困难就跟师母说。"
看见她担忧的神情,诗云摇头,"不,只是我同桌乐霞,她在宿舍发烧了,我今天待在宿舍照顾一下。"
师 母 诧 异: "发烧生病了?怎么不通知家里人来接她?我去问问老方她家里人联系方式。"
"师母。"诗云急忙喊住她:"乐霞昨晚淋着雨过来的,她脸上被人打了,应该是和家里吵了架才会这样,如果她想回家,就不会待在寝室了。"
如果能回家,难受的时候应该会想要回家吧,不回去只能代表,回去会让她更难受。诗云还是能明白这种感受,毕竟她也一样。
"我在寝室看着,我想熬点姜开水给她喝,如果下午她还没好一点,就带她去医院。"
听到诗云有条理地说,师母也没什么好说的,她便进屋熬了点给诗云打包好,诗云到了谢,准备要走,师母看见她手里的粉,突然想到什么,忙说: "等等,你们都没吃吧,家里煮了粥,还蒸了包子,你带一点回去。"
看诗云打算拒绝,她又说: "看诗云现在都生病了,生病了是要吃东西的,不能吃油杂食品,最好喝点粥。"
诗云这才站住,转头向师母挤出一个笑道:“好,谢谢师母。"
提着师母硬塞的粥包子还有两瓶牛奶,诗云往宿舍走,开了门却发现上铺的乐霞不见了。她站在那愣了一会儿,才将手里那些还热着的食物放在桌上,拉开椅子坐下来。
她的手放在书本,想到乐霞她是回家了吗?挺好的,还能回家就好,可心里却莫名的有点失落。
昨天下了那么大的雨,今天却是个晴天,明亮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照在桌上,有些刺眼。
门忽然被推开了,头发漆黑凌乱地披散着,穿着卫衣的乐霞提着个小袋子走进来。诗云看清楚了乐霞手里那袋子上印着红色的"xx诊所",是学校外面那家诊所的名字,她难道也去买退烧药了。乐霞起身拿了热水瓶,乐霞打开袋子,翻出药片,直接往嘴里放,咽了下去。
诗云已经拆了打包的粉和打包的粥,"喝点粥再休息吧。"
她看那粥,以为是诗云在外面早餐店买的,想到她还挺关心我的,从不知到浪费是什么的乐霞,忍着不适喝了半碗。
大概是报答她昨天晚上莫名其妙的礼物,这样一想,要是不喝岂不是这事没完了。
自觉已经解决恩怨的孤豹乐霞,爬到上铺躺下,给自己的同桌留下一个冷酷的背影。
诗云:蔫蔫的,看来是真的很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