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雨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许何脖颈,有那么一瞬间,许何甚至呼吸不上来。
廖清雨坐在许何大腿上,渐渐改用右手指尖抚摸上许何大腿,整个过程,社恐的廖清雨恨不得饥不择食直接扑在许何怀里让他的身体遮掩住自己。
不知是因社恐还是害羞,廖清雨慢慢滑下腿,于是他一往前坐到许何大腿根部。
他坐下的一瞬间,许何的通红的脸雪上加霜,可疑的绯红颜色更加深了。“姓廖的,你先起来”,他耳郭通红,闭上双眸,语气软了下来。
廖清雨颇有不满的撇撇嘴,硬是赖在他身上不走。许何咬牙:
“你神经病是吧,听不懂人话吗?”
“怎么,喜欢你的都是神经?”
“……”
无意中,上课铃被同学的尖叫声淹没。
上课两分钟左右,语文老师羽晴踩着一双棕褐色平底鞋,抱着一打试卷进了教室。教室里讲话的讲话、起哄的起哄,还有一男生坐另一个男生腿上,举止无比亲昵。
“嘭”羽晴将五十多张试卷发狠摔在讲台,全班刹那间安静下来。
羽晴,是整条街都闻其大名的人物,性格敏感却又暴躁,但惩恶扬善。在她小时候,父母离异,母亲颇有姿色又百般承诺会对她好,父亲样貌猥琐,一直闭口不言,因此她跟随母亲,母亲一直对她很好。
直到有一天,一个富二代相中母亲的容貌,却因为羽晴离开了她,她即愤恨又恼怒,当初为什么要羽晴这个累赘。
于是,她抛弃了羽晴,转身投入富二代怀中,嘤嘤呜呜:“我不认识这个脏小孩,是她自己把我认错成妈妈的”。
羽晴如同深陷流沙,喘不过气。
“羽晴羽晴,要你的世界永远晴朗”
这场闹剧终于落幕,幕布后面却有欢有悲,有人离、有人合。
羽晴咳嗽了一声,嘴如同机关枪,发射的子弹刺穿学生耳膜:“吵什么吵!还有你,恶不恶心啊,逼迫人家三好学生坐你腿上,真是朽木不可雕!”
闻言,廖清雨立马站定,迈动碎步一点一点离远许何,手心的汗一点点渗透。
完了完了,要死了。廖清雨想。
只要许何供出事实,再加上全班亲眼所见,廖清雨的“好人好事”就彻彻底底被羽老师发现了。
奇怪的是,许何脸上绯红虽未去,却依旧站起来轻笑一声,道:“老师,真不好意思,我下次一定注意”。
全班同学心知肚明——他是在帮廖清雨背黑锅。所以都识趣的闭上嘴巴。
“去操场跑圈”
“是!”
廖清雨还勉强算个有道德的人,看着许何远去的背影,心中不免多了些不自在。他举手:“那个……老师,我突然想起来,许何好像拿走了我的一样东西,我现在想讨回来”。
羽晴有些无语:“下课去”。
廖清雨:“是语文课本”。
羽晴:“快去快回”。
得到肯定的廖清雨卯足劲跑到操场。
此刻的许何刚刚跑到第三圈,见“死对头”来了,便停下脚步。
廖清雨紧张的搓着手,垂眸不敢看他,小声说:“谢,今天不对你说脏话了,够意思吧?”
许何撩一把头发,目光聚焦在廖清雨身上,道:“拒绝”。
廖清雨有点愤怒,这么丰盈的条件都拒绝,许某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压着一点火星子,开口:“那你要什么?”
许何思索一番,道:“要你做我男朋友”。
廖清雨的脸刷的红脸,大脑飞速运转,得出结论:他在乍我。
于是,他干笑一声,道:“好啊,你不许反悔”。
一瞬间,廖清雨仿佛看到许何眸中再次浮现一种不知名的欲望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