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年这次还是从后院摸进范府。
外头都知道范闲当着所有皇子的面参了二皇子,她这个二皇子妃这时候最好还是不要正大光明进范府。
范闲此刻心情不太好。
虽然陈萍萍和范建安慰了他,可他还是为庆帝的偏袒和不公感到失望极了。难道就因为李承泽是他的儿子,他就要纵容他的所有错误吗?
可他范闲……他也是他的儿子。
他以为庆帝对自己还是不同的,允许他见驾不跪,称呼他和其他皇子为“你们兄弟”。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暗示他,他心里有他这个儿子。
他实在被这个无常的父亲弄得不知所措,心中五味杂陈。
就在这时,顾流年翻进了他的院子。
人前一向很端庄的二皇子妃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头发扎成高马尾,腰间配剑。
“男主角,你在哭吗?”
顾流年疑惑地看着这个落水狗一样的少年。
“话说你之前是卷头发吗?”
范闲无语:“不是。”
“那你头发怎么卷起来了?”
“我用五竹叔、哦你不认识他,总之就是一个熟人,他的武器是一根铁钎,我用他的铁钎烫红了自己卷的。”
顾流年很欣慰:“你还能有闲心做头发,那我就放心了。”
“这是我之前烫的好不好!现在没有闲心!”范闲大声反驳,“我现在只有一件事要做,就是把你老公扳倒!”
“欢迎欢迎。”顾流年呱唧呱唧地鼓掌。
范闲狐疑地看着她:“你不阻止我?”
顾流年很真诚:“我非常欢迎你把他收拾一顿,让他长点教训和脑子。但是不建议你把他弄死,我不想当寡妇。”
范闲嘟囔:“我算什么,我也配跟皇子作对……”
他把自己手里的账目给顾流年看了,通过这些账目大致能算出走私获利。
“这数字不对。”顾流年指着账本中的总数,“我在老二那儿看到的数目比这少一半。”
“说不定他骗你呢?”
现在范闲对李承泽的敌意与不信任几乎到达了顶点,看他是哪儿哪儿都不行。
顾流年觉得还是得跟他稍微解释一下。
“我不是在替老二开脱,那些他干的坏事我肯定得承认。但是他是有苦衷的。”
“你今天也见到陛下了,你觉得他对李承泽怎么样?”
范闲嘲讽地笑道:“亲爹对亲儿子,当然好。”
“那他对太子呢?”
范闲想了想:“好像……比对老二严格些。”
他也不常见到他们父子之间的相处,只觉得几次见面时,庆帝对太子都很严肃,说起老二却多了几分亲昵。
“那……他对你呢?”
范闲惊讶地抬头看向顾流年。
“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顾流年复杂地看着他:“本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她感慨万分:“我说你是男频大男主吧,你还不承认。如果你真的是那个人的儿子,那你妥妥是要逆袭的呀!”
范闲反驳:“如果我是男频男主,你也不遑多让,大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