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三）

卡哈尔的目光如冰封的深渊，凝视着神色镇定的塞拉维亚，仿佛在保护身后那位无助的女仆。“塞拉维亚，你是我合法的伴侣，我的情感游离并不能抹去这事实。”他的话语冷硬如铁，每一字都像尖刀般划过塞拉维亚的心。“我难道会伤害她吗？你应该知道，我并不认为你会如此狭隘。”塞拉维亚的回应带着一丝自我嘲讽的苦涩，“卡哈尔，你是不是担忧我会对她不利？你误会了，我不再是那个只会耍泼的妇人。如果你心中真的有她，我可以放手，我们可以结束这段婚姻。”

"塞拉维亚，你的行为是否有些过分了呢？" 卡哈尔的语气中透露着不悦，他似乎渴望在爱情的游戏与家族的责任之间寻找微妙的平衡。然而，塞拉维亚的忍耐已到达极限，无视洁黛尔那震惊的眼神，她径直走向卡哈尔，清脆的一记耳光响彻房间："卡哈尔，你的伪装死亡与女仆的私奔，已将我最后的尊严踏得粉碎。这样的耻辱，我的家族承受不起！"

卡哈尔在塞拉维亚猝不及防的一击下摇晃欲倒，幸亏女仆及时伸手稳住了他，才不至于沉入松软的雪褥之中。他微微侧首，目光中流露出柔和的感激，轻轻抚慰着那双扶持他的纤手。随即，他转过脸来，面对塞拉维亚怒气腾腾的面庞，语气坚定地说道：“塞拉维亚，你应该知道何时收手。”

"卡哈尔，你问我何时会罢休吗?" 塞拉维亚被卡哈尔的问题打乱了思绪，她反问道："你可曾顾虑过我的尊严？你的母亲，今日几乎在我的脸颊上留下了耻辱的烙印，而你的家族，他们都怀疑是我策划了你的厄运。" 塞拉维亚缓缓走近卡哈尔，声音虽静，却蕴含着无尽的波澜："难道你以为，我是因为无人问津才执意要与你共结连理吗?"

"你以为，卡哈尔，我对此一无所知？你家族对我的丰厚陪嫁垂涎已久，你父亲安排这桩婚事，不过是看中了通往枫丹的商业机遇。既然我父亲已应允，我自然有备而来。"塞拉维亚的话语如同冰棱，字字清晰。

卡哈尔心中一惊，未曾料到塞拉维亚竟对此了如指掌，一时之间，他竟找不着合适的言语来应对。

"如果你珍视这段婚姻，以及我们的家族福祉，你心里清楚该如何行动，"塞拉维亚的话语中透出坚毅，这与卡哈尔记忆中那个怯懦的她判若两人。现在的塞拉维亚仿佛能将他整个人吞噬，眼神中燃烧着无法遏制的怒火。

卡哈尔短暂的静默中松开了女仆洁黛尔的手，她心中悄然掠过一丝嘲讽：“原来如此，在家族的权衡之下，他的宠儿也不过如此。”

塞尔维亚敏锐地捕捉到卡哈尔的一举一动，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看来卡哈尔是选择与我一同返回庄园了，”他转头，目光落在少女仆人的背影上，“至于她，最好远离至冬，不要让我再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