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儿子给爹下毒,说出去谁信啊,那还是人吗。”
陈洄“嗯,确实不是。”
范闲瞧着陈洄这一副阴谋得逞了的模样,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这句话骂着自己了,陈洄竟然还附和着。
范闲“嘶,你这个没良心的,刚吃完我的东西,现在偷着骂我呢。”
范闲用弯曲的手指轻轻刮了下陈洄的鼻尖,不像是怪罪,更像是宠溺。
柳如玉“太医来了,你醒了没啊!”
柳姨娘的提醒可以说是震耳欲聋了,明明离得还很远,却也是听得很清楚。
范闲当即打乱了自己的真气,半瘫在轮椅上起不来了。
陈洄“...啧,你也太拼了吧。”
这模样,看着真跟要死了一样。比他生病虚弱的时候还吓人。
自然而然的,他病的也没什么破绽,太医查出来是重伤,给开了个药方子。
陈洄“...没事吧?”
太医刚走没一会儿,陈洄推着范闲到院子里晒晒太阳。这还没说上几句话,范闲就呕出了一口血。
陈洄也没顾得上想别的,用衣袖给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气氛顿时有些动心。
范闲“嗯。”
范闲骨节分明的手顺势搭在陈洄的后颈上,忽然用了些力气,将人带到了面前。
半炷香后,陈洄感觉嘴里全是血腥味,有些不满地锤了“罪魁祸首”两下,但显然没什么伤害性。
范闲“方才在小厨房我就想这么干了...”
范闲的声音因为动情而有些沙哑,凑在陈洄的耳边,离开前还“恶劣”地咬了下他的耳垂。
范闲“小陈大人,欠我三次,一次也不打算还么?”
那哪算陈洄欠他的,明明是范闲自己又争又抢的...
陈洄“这可是范府,你也敢...”
万一真的做了点什么,让范家哪位长辈知道了,陈洄怕是得留下些阴影来。
范闲没有回应,将陈洄被风吹乱的发丝拢到耳后,温暖的手掌抵着他的脸颊。
范闲“你先回家等我。”
...
陈洄刚走到家门口,就感觉到了有些不对。
——屋内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李承泽“回来了?”
是李承泽,以及他带来的那些护身侍卫。
...这是要搞哪出?
陈洄“二殿下今日倒是难得的清闲。”
平日里大都是陈洄到二皇子府去找李承泽,今天也不知道李承泽要搞些什么,竟然来他家找他了。
李承泽“这不是刚好赶上中午,顺路到你府上蹭个饭。”
陈洄“...我府上什么时候开过火?”
他府上连个厨子都没有!
因为他一年也不会回府几次,要么是在鉴查院过夜,要么是在陈园陪他爹。
府里除了每日的打扫以外,一个下人也没留。
陈洄“二殿下,你我之间,还是更适合有话直说...”
李承泽刚想开口,却被陈洄拦着往左边靠了几步,下一秒,门被撞破,木制的轮椅直接朝着李承泽刚刚站着的地方砸来。
要不是陈洄听见了外面细微的声响,提前做出了反应,李承泽现在就不知道会被砸成什么样子了...
范闲“不好意思,手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