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
每逢雨天,陈洄就会有些喘不上气来,仿佛这雨把他困在里面,不能呼吸。
所以,无必要时,他雨天从来都不会出门。
裴凛“大人,抱月楼外有三名歹徒试图打死楼内的一名歌伎,但已经被我们的人拦下来了。”
陈洄有些犯懒,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裴凛“那名歌伎伤的有些重,但命还在。我们的人死了一个。”
和前几世一模一样的结局,人还活着就好,但他部下的人死了一个,这算是惹到他头上来了...
李承泽大概是在和他怄气。
裴凛“抱月楼的管事袁梦跑了,留下了一张字条,说抱月楼的东家是范思辙。”
陈洄抬了抬手,示意裴凛可以先下去了。而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终于开口道。
陈洄“备车,我去一趟抱月楼。”
陈洄现在说话都是有些有气无力的了,这还是在屋里,到时候出了门,不知道身体状况会差成什么样。
见裴凛并没有动作,陈洄假装生气道。
陈洄“你是大人我是大人,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裴凛“准确来说,我只听陈院长的安排。”
确实,裴凛是陈萍萍一手培养的,虽然说是为了陈洄的安危才培养的这个人,但还是陈萍萍的命令最大。
陈洄“...你也太死板了,怪不得顾宴瑾那小子没感觉出来。”
顾宴瑾这三个字像是什么开关一样,裴凛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也有了些生机。
罢了,不去就不去吧。反正也没什么要紧事。
...
范家父子双双对外声称染病不上朝,在外人眼里,怎么看怎么蹊跷。
当然,是真是假的,陈洄已经亲身验证了。
范闲“来,尝尝。”
范闲已经将那块糕点吹凉了些,递到陈洄嘴边。陈洄下意识地张开嘴,就着范闲的手,就将那块糕点咬进嘴里了。
太熟悉了,前几世里他们是名正言顺的爱人,这种动作完全就是日常。
陈洄“...唔,好吃。”
看来还是没完全吹凉,毕竟刚从锅里出来,烫的陈洄嘴唇有些发红。
范闲的视线从陈洄的脸移到陈洄泛红的嘴唇,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有点想亲。
王启年“我们大人做的,那可是一绝。”
范闲没空听邓子越和王启年在这儿说些有的没的,他还得把轮椅加急做好。
陈洄没动,拄着桌子瞧着范闲。宽肩窄腰,身材比例极好。于是他脑子里就联想到范闲脱了衣服之后的...
范闲“想什么呢?”
范闲用刚刚弄好的轮子在陈洄眼前晃了半天,才把人的魂给晃了回来。
陈洄“...嗯...嗯?”
范闲“晚上留下来吃饭?”
这句话范闲刚才问了得有三遍,陈洄都没有听见,实在是走神的厉害。
范若若“哥,哥!太医来了!”
二皇子声称不放心范闲,所以派了太医过来给范家父子看诊。
陈洄“儿子给爹下毒,我爹听了都得让我以后别跟你走太近...”
这要是走的太近,到时候学坏了,也给陈萍萍下毒...不可,不可啊。